见她这亮晶晶的眼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怎么还不睡？”/p
湛可可嘟嘴：“可可想睡，可是睡不着。”/p
这模样，跟失眠的大人一样，很无奈很无奈。/p
林帘眉眼微弯：“在想什么？说给妈咪听听。”/p
湛可可大眼轱辘的转，看林帘，好似在试探，又好似在犹豫。/p
林帘倒也不再说，就看着她，耐心的等着她。/p
湛可可想了会，然后指着台灯说：“妈咪关灯，可可要跟妈咪说悄悄话。”/p
“好。”/p
林帘把台灯关了，抱着她躺下，拿过被子把两人盖好，然后在小丫头脸上亲了下，柔声：“说吧，妈咪听着。”/p
湛可可小手抱住林帘的腰，小身子也往她怀里拱，似小猪一般。/p
拱了会，感觉差不多了，她停下来，抬头看着林帘，小声说：“妈咪，可可想问你一个问题，但可可怕妈咪生气，可可有点不敢问。”/p
湛可可是特别爱表达的人，也喜欢表达，因为你要表达，别人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p
你不说，别人就无法知道。/p
这是托尼和湛廉时，林帘都跟湛可可说过的话。/p
所以平常有什么事，湛可可都会说。/p
但现在，她很犹豫很犹豫，想说却又不敢说。/p
卧室里灯关了，但窗帘没关，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林帘依旧能看见怀里小人儿的脸。/p
只是不清晰。/p
但虽不清晰，她却能感觉到小丫头的不安。/p
她垂眸，把被子拉上来一些，然后低头在小丫头额头上亲/p
了下。/p
这次她的亲吻没有亲了就离开，而是停留了几秒，这才离开。/p
她注视着这昏暗光线里的眼睛，声音平缓：“可可想问妈咪问题，这不是一件错事，妈咪不会生气，也没有理由生气。”/p
“明白吗？”/p
“可是……”/p
湛可可止住了话语。/p
后面爸爸两个字被她压在了嘴巴里。/p
她感觉得到妈咪和爸爸不像在米兰的时候，尤其爸爸带着她回国，妈咪很少见到，她便有感觉。/p
后面爸爸妈咪在一起，也完全不似在米兰时那样的开心，她心里更是隐隐不安。/p
她不敢问，可又想问。/p
就像她们一家人在过独木桥，妈咪走在前面，她走在中间，爸爸走在后面。/p
她想让爸爸和妈咪走在她两边，他们牵着她，一家人一起走，但她怎么都拉不到妈咪的手。/p
她怕，怕妈咪掉下去。/p
可她不敢说，怕自己一说，妈咪会走的更快，更不稳。/p
湛可可犹豫着，逐渐变得难受。/p
林帘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她目光微动，轻声：“可可是不是想问关于爸爸的问题？”/p
湛可可一愣，眼睛睁大：“妈咪……妈咪怎么知道？”/p
林帘弯唇：“因为我是你妈咪。”/p
湛可可小嘴顿时抿紧，大眼里满是激动。/p
“嗯！可可就是想问爸爸！”/p
林帘这句话给了湛可可无限的勇气，她极快说：“以前妈咪生病的时候，爸爸和可可都在妈咪身边，为什么现在爸爸生病，妈咪和可可不能在爸爸身/p
边？”/p
“妈咪，你是不是不爱爸爸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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