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装为难地想了片刻,好让自己看起来还有几分矜持,随后才道她:“好吧,那我和你睡一间房吧。”
很快,许时沅的衣服占了他大衣柜的半壁江山,和他黑白灰系列的衣服排在一块,再拿出来穿时,也沾染了他身上轻淡的冷杉香。
等到一切都放在它该存在的地方时,许时沅重新在客厅沙发坐下,橘色小花的盆栽在阳台,聂洲泽从房间出来,笑着看她道,“你先去洗澡吧。”
许时沅朝他伸出两只手,他将人从沙发牵起。
浴室的洗漱台上,多了许多瓶瓶罐罐,全是她各种各样的洗漱用品和一些护肤品,围着装着他的牙刷的洗漱杯,拥挤又热闹。
洗完澡后,许时沅拉开浴室门时,嘴里哼着的小调戛然而止。
聂洲泽坐在房间小沙发上,手里拖着本书,侧眼朝她看过来。
这是聂洲泽房间。
许时沅花了两秒钟反应她现在的处境。
“我……洗完了。”许时沅有些不习惯,脸颊发烫,头顶高高扎着大丸子,淡
色睡裙下,匀称小腿白皙,踩着一双人字拖。
“嗯。”聂洲泽淡淡应了声,视线由她小腿转回到手中的书上,“我看会儿书,累了一天了,困的话你先睡。”
“嗯,”许时沅在床边坐下,“我其实没有很困,因为一整天都挺开心的,完全没有那种干活的感觉。”
聂洲泽笑了下,视线转向手中的书页,但他很快发现,他的注意力似乎不太能集中,总不自觉,看向她。
她手里拿着个小罐子,在脸上,涂涂抹抹着,时不时还要轻轻地拍,留意到他的视线,许时沅看他:“你还不洗澡吗?”
“就去了。”
“我想等你一起睡。”
额,许时沅说这话之前,确实没感觉它会产生这样的歧义,幸好聂洲泽并没在这句话上费神,而是收拾衣物进了浴室。
聂洲泽洗澡显然比她快多了,许时沅感觉自己就随便捣鼓了一下,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他就出来了,许时沅侧侧地躺着,一瞧见到他米白色的居家长裤,还有长袖衫下若隐若现的腰线,她闭上了眼睛,装睡。
聂洲泽看了她一眼,脚步声极轻地靠近她,她没盖被子,侧着身子,一只脚还压着被子。
“睡着了,宝贝?”
听到他前面那句,许时沅没动,后面那声极为轻柔的“宝贝”响起时,她颤动的睫毛和没忍住扬起的嘴角,出卖了她装睡的事实。
但许时沅依然闭着眼睛,说了句,“嗯,我睡着了。”
听到他短促地笑了声,许时沅还没睁眼,枕边一阵动静,下一秒,唇上有温软重重覆盖而来。
聂洲泽手掌托着她脸颊,舔舐她唇角,鼻尖戳在她脸颊侧的小片皮肤上,鼻息渐渐加重,许时沅身体软下来,勾他脖颈,回应他侵略意味渐足的吻,
他有些湿的发尾贴在她手上,冰冰凉凉的,与探进她衣衫下摆的手掌的滚烫截然相反。
她心里乱成一团,呼吸乱了,耳边的呼吸也愈发沉重,柔软的床铺上,越陷越深。
“刚刚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他声音沙哑低沉,眼神发暗,在她上方笼下一片阴影。
“什么?”她喘气,意识如同浸泡在清酒中的水蜜桃,混沌浮沉,身上衣物仅剩最贴身的那件。
他
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许时沅脸颊酡红,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紧张而期待,轻轻“嗯”了声。
聂洲泽直起身子,扯着长袖领口脱下,过程中,眼神从未离开她半秒,温柔中混着欲&039;色,滚动凸起的喉结性感极致。
意识迷离之际,她浑身发烫,看到他从床头柜处,拿出个小盒子,重新俯身,“别怕,”
…………
第二天醒来时,许时沅躺在床上起不来,腿酸胳膊也酸,窗外日光从窗帘缝隙中透入,并不刺眼。
脑子里莫名其妙冒出了这样一句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她缓缓低头,看到身上竟然是穿着衣服的,还是昨天她睡前的那一套……
想起来了,是她昨天被他抱着去了洗手间,又洗了次澡后他给穿上的。
当时她累得不行,整个人都是瘫在他怀里的状态,然而再此之前……
那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争先恐后钻出来,画面都是带着晃动的。
许时沅没敢细想,转了个身,视线落在他侧脸,高挺鼻梁骨侧的那粒痣,喉结,男人的硬朗劲瘦的肩颈……以及上面的她留下的抓痕,他眼睛动了动。
许时沅赶紧转身,背对他。
很快身后的人朝她靠近,手臂揽住她的腰,往怀里按,许时沅贴着他胸膛,一阵安心,不知不觉又睡回去了。
虽然开启了同居生活,其实和以前两对门相比,还是有挺大差别的。毕竟晚上的活动,经常会多出以前没有的一项。
她发现他每次在这时,一开始很温柔,却渐渐收不住,她受不住告饶时,才又慢下来,温声哄她,如此循环往复。……
过没多久,聂洲泽把贝贝从杭城接了回来,这个小可怜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身子变得比之前更加圆圆滚滚,喜提新名字“胖贝”,二人世界多了只小胖猫。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