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这是个啥病”田母觉得自己大姑娘自从病好以后,似乎换了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何,田母突然觉得大姑娘变得厉害了。“你听她说,自杀老子不信,打两下自杀,这种没用的东西,死了死了。”田父还在那叫嚣。田小暖的心渐渐冷了下去,或许她根本不该对父亲抱有任何一丝幻想。“小暖,别闹了,快回屋学习,我以后会劝着你爸的,快进去。”田母哀求道,也许更是不希望让逐渐长大的女儿看到自己活得如此悲惨。田小暖深深叹了口气,不过她也知道不可能凭两句话,让懦弱的母亲去离婚,果然一口吃不成个大胖子。“妹,你别怕,只要有姐在一天,不会有人欺负你。”田小暖眼神坚定地搂着自己妹妹道。她搂得很紧很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小月,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小月不再颤抖。田小暖心情很不好,她根本没办法阻止父亲对妹妹的伤害。学的路,她还在思考对策。再说何思朗,虽然一天都在狠狠操练队员,可他心里似乎总感觉有一处堵得慌,连每天倒头能睡的技能也失效了。睡不着,翻个身,再翻一个,来回翻,床单都滚成一团了,还是睡不着,何思朗终于尝到了人生第一个失眠。窗外晴朗的夜空,星星点点,一轮半圆的大月亮仿佛在眼前,可看着看着,怎么月亮变成了那个姑娘的脸。何思朗揉揉眼睛,还是那个姑娘,不笑的样子冷艳无双,何大队长这样望了一晚的明月。凌晨之际,他终于悟道了,自己害得那姑娘把手都打破了,红肿了,送一瓶药膏应该不过分吧。他自动忽略,田小暖根本没有一拳打在他身。对,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怀揣着药膏,仿佛拿着什么方宝剑,何思朗早早来到那条田小暖学的必经之路。田小暖心情郁闷,撅着嘴巴低头边走边踢石头,仿佛这样心里不会那么生气一般。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天色暗了下来,再往前一步,直接撞在何思朗身。田小暖只感觉自己鼻骨都要撞断了,得亏不是假的,不然假体都能给撞得飞出来,可见这一下是有多大劲。哪个不长眼的,敢挡姑奶奶的道一抬头,何思朗一脸无辜,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大脸印入眼。无力扶额何思朗也很伤感,看着这个姑娘渐渐走近,他心里还有些美滋滋的,原以为姑娘看到了自己,所以才慢慢走过来。现在他明白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尤其是现在,被他误伤的姑娘,眼神好冰冷,该怎么解释才好,何思朗心里飞速盘算着。这时候他发现,自己为零的恋爱经验,只有巨大的两个字,无解“姑娘,对不起,我我以为你看到我了,不对,不对,是我没看到你,也不对,我看到你了,怪我没让开。”长吁一口气,总算是说清楚了。何思朗十分纠结,怎么自己遇到这个姑娘,心里发慌,感觉理亏气短,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啊。何思朗,田小暖心里第一时间蹦出他的名字。好怪,自己居然记住了他的名字,职业病,她自己给自己解释道。“拜托,能让让吗”田小暖心情不佳,直接无视走过。只剩下何思朗在风凌乱,又一次无视“姑娘,你等等,我有事找你。”“何先生,我俩不熟,拜托你不要纠缠我,我还是个学生。”田小暖故意把话说得很难听,最好能让他扭头走。“你记得我叫何思朗”因为田小暖的这一句话,何思朗昨天所有的郁闷心情突然烟消云散。“你能抓住重点吗”田小暖觉得,这个人肯定有沟通障碍,怎么听话听一半啊。“你好,我叫何思朗。”何思朗站得笔直,仿佛一棵高大的松柏,高大挺拔,顺便他鬼使神差般地伸出自己的右手。干嘛握手九十年代的礼节田小暖开始深思,以前流行握手好像是的吧,电视里似乎也是这么演的。只是因为她长时间的思考,让何思朗原本鼓起的勇气开始慢慢减退,伸出来的手开始变得尴尬。“你好,我叫田小暖。”在何思朗快要开始怀疑人生的时候,田小暖软软滑滑带着微凉的小手,快速和他的大手相握。幸福来得太突然,何思朗居然懵了,小暖田小暖,听着让人心里暖暖的,何思朗心里如是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昨天看到你的手都肿了,我带了瓶药膏,擦了能让你缓解疼痛,快速消肿。”何思朗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绿色玻璃瓶药膏。仿佛怕田小暖不相信,他打开了面的塞子,一股淡淡的清凉气息在空气氤氲。只闻了闻味道,田小暖感觉到这个药膏,和药店里那些消肿止痛膏完全不是一个档次。香气淡雅不刺鼻,冰凉的味道提神醒脑,而且这个玻璃瓶看着也很高级,这个东西估计不便宜。“不用了,我擦了药膏,谢谢你特意跑一趟。”这种贵重的东西不能收,田小暖不希望和这个男子有太多瓜葛。“为什么这个药膏很有效,是我妈妈自己配置的,我妈妈是医生,你擦了能止疼,三天能消肿。”何思朗有些急了,他明明看到田小暖小手手背青紫一片,结果药却送不出去。“因为太贵重,所以不能收,你我不过刚认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的好意。”田小暖说得很客气,这种客气里带着一丝疏离。是因为这原因,何思朗都要抓狂了。如果这是他带的兵,他绝对一个大脚踹去,矫情什么。可惜,他对着的是田小暖。“给你你拿着,什么贵重,什么刚认识,药是用的,给需要的人,和贵重无关。”何思朗一把抓住田小暖的手,把药塞进她手里,转身走。这一次,田小暖被何思朗的霸气给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