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奇怪了”霍慎到底耐不住被她指点,伸过手去。扶桑抓过他身上的t恤。扯到他的鼻前,“你自己闻一闻嘛味道不对”“味道”“对啊你以前的沐浴乳和洗衣精都是鸢尾花香的,现在竟然不是了这不是太奇怪了吗”“”原来说的是这个霍慎放开了她,“你对我的私密问题也未免太在意了些”“那可不”扶桑揉了揉自己被他握过的小手腕,“从前每天都闻着那香味。现在忽然换了,当然有些不习惯了关于你的私密问题。我知道的还多着呢我已经知道你之前跟我说的你喜欢的那个有夫之妇是谁了”“什么叫有夫之妇”霍慎一本正经的纠正她,“我喜欢她的时候。她还不是有夫之妇明白吗别说得我一副道德沦丧的样子”其实被扶桑猜到他曾经喜欢的人是谁,他半点都不奇怪。早料到这丫头会想到这一层关系的。曾经喜欢霍慎望着眼前这个青春无敌的小丫头,神情怔了一怔。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突然就用上了曾经二字难道。自己对鸢尾那份深藏已久的情感,其实早就已经成了他的曾经,只是他自己并未留心扶桑吐吐舌。“我也没说你道德沦丧,只要你不破坏人家夫妻感情。心里暗戳戳的想想,那都不算道德沦丧。不过,你既然那么喜欢我们家鸢尾姐姐。那你怎么突然又换了口味呢”扶桑说着又开始在他身边绕起了圈圈来。捏着他的衣角,嗅了又嗅,一边说道:“实在蹊跷难不成”“难不成怎样”霍慎低头看着她,到想听听,能从她的嘴里说出个什么缘由来。“难不成你有新的恋人了”“”霍慎看着跟前扶桑那双清亮的大眼眸,他漆黑的深眸里沉了沉色。“是不是,是不是”扶桑好奇的追问着。“不是”霍慎直接否认了。“哦。”不知怎的,扶桑听到这个答案,半点都高兴不起来。不,准确点说,应该是心里还小有失落感。可她自己都弄不明白,她有什么好失落的难不成她还在奢望着这个男人的新恋人是自己不成啊可怕可怕扶桑“啪啪”给自己脸上拍了两下。这一动作让旁边的霍慎有些看懵了,“你做什么呢干嘛抽自己傻了”霍慎连忙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啊”扶桑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窘迫极了,“没,没事,我我写作业赶紧的,教我写试卷”扶桑就这么生硬的把这事儿给掩盖过去了,重新坐回到了桌前。“我看看你写的。”霍慎把扶桑手里的试卷拿了过去,扶桑起初是不给的,因为,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给她知道,错的题肯定多不胜数“松手”霍慎命令她,“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你哪儿不会”扶桑到底还是把手里的试卷松了开来,小声说道:“那你一会儿可不准笑话我”霍慎瞥了眼一脸无辜的她,又重新把视线落回到了试卷上去。看了没几眼,霍慎就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陆扶桑,你可真好样儿的你这任课老师见着都非得被你气出什么毛病来不可”扶桑回头等他,“不是说好不取笑我的吗”“你看我像是在取笑你吗”霍慎一脸严肃,有手指用力在桌面上敲了一敲,“我这是在训你听不出来啊”“”这回她听出来了扶桑更委屈了小嘴儿一撇,把笔往他旁边一扔,“那我就是不会啊我要会的话,我还来找你学”“你倒还挺理直气壮的把数学书拿给我”霍慎摊开手,向她要数学课本。扶桑乖乖把课本教她手里。霍慎命令她道:“书上从第一页开始,哪些问题没懂的,全部用笔标记出来。不许给我装懂”“哦”扶桑点了点脑袋,把书接了过去。霍慎睐她一眼,又看一眼她的教科书,无奈的摆摆手,“算了算了,你把你懂的圈出来吧”要她圈不懂的,霍慎真担心她会圈到明儿早上去“好呢”扶桑应了一声,就埋头开始在课本上认真圈了起来,一边圈一边同霍慎道:“说真的,你让我圈不懂的,我还真怕这一本书全都会被我画坏去。”霍慎双手环胸,睇着她,一声哂笑,“你倒还挺有自知之明”扶桑认认真真的圈了前三十页。“行了,先圈这么多吧反正你今儿也消化不了这么多,能懂十页我觉得我就应该烧高香了”“”这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于是,霍慎开始用心的与扶桑讲起课本上。其实,在这之前,他还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给人做私教的潜质,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授课实力,他怀疑的是自己的授课耐性,可面对跟前这迷糊的小丫头,他竟然难得的耐着心思跟她讲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口都说干了,他才起身去给自己倒水。霍慎倒了两杯水过来,问扶桑,“听懂了吗”“这回可真听懂了”“嗯”霍慎猛喝了口水,把水杯放下,“既然懂了,那我给你出几道题,你做做,做对了才算真懂了”“边听还得边考啊”“不然呢你要听个一知半解的话,那我跟你费这么多口舌岂不都白费了”“也是”扶桑冲他抱拳,“谢谢霍老师”“等着”霍慎开始埋头写题,扶桑就好奇的探了颗脑袋,凑近过去看。离得太近,霍慎甚至都能感觉到从她鼻息间拂过来的湿热气息,一点一点,轻轻地撩在他的脸庞之上,让他心神没来由的晃了一晃。霍慎掀起眼帘看近在咫尺的扶桑,“乖乖给我写试卷去”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听起来却非常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