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是霍师长的家属吗他调动的事儿没有往家里知会的吗怎的还让你一个人这大老远的跑这么一趟呢”士兵看着年纪不大。听着士兵这么一说,扶桑蒙着雾气的眼眸中。顿时有委屈的泪珠儿开始不住的打转。她委屈,难过。她从s市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为了能够尽早见到他,她来不及进食,甚至到现在。她更是连一滴水都没有喝过,可结果结果却是。他其实,早已不在这里了而他。去了哪里,她也不知。他未曾联系过她是真的因为军事而阻断了信息,还是他其实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联系她火车站的那一刻,或许。就是永远唯有她,还这么傻乎乎的铭记于心“小姐”见扶桑似乎想哭,那士兵有些于心不忍。轻轻唤了她一句。扶桑抬起头来,红着眼。哑着声线问士兵,“能麻烦你给我一口水喝吗”这会儿,她的喉咙干燥得有些生疼起来。就连唇口间也都涩涩的。哨兵听闻。连忙应了,“你稍等。”他离开了半分钟的时间,去了身后不远的一个哨亭。很快,再出来,手里多了一瓶水,还有一些吃的干粮,“给你肯定也没吃东西的吧”“谢谢。”扶桑眼眶有些发烫,伸手把士兵递过来的东西接了。她打开矿泉水,仰头,咕噜咕噜猛地喝了两大口,又同士兵道了两声谢谢,这才折身往来的方向回。这儿地势偏远,扶桑想要在这里打到车,是几乎不可能的。她蹲在路边儿上,看着天边的夕阳一点点褪下最后一丝余晖,直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她也始终没有等来一辆她需要的车。最后,到底还是门口的哨兵看不下去了,传了讯给上级首长,没一会儿,就有士兵出来相迎了。这倒是让哨兵和扶桑都深感意外,后来一问,才知是陆岸笙早早就打了电话过来知会了这边的领导。也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跑来这边,他爸妈怎可能不做任何防范措施。“小姑娘,先跟我们进去吧今儿也晚了,你就在军区招待所先住一晚,要走,咱们也等明天天亮了再走吧”“对对对”那哨兵也忙点头,“还是等明天天亮了走吧你一小姑娘,也安全。”扶桑摇了摇头,却转而又问了新来的那名军官一句:“霍慎真的已经不在这里了吗”跟前这名军官肩上是两杠三星,所以,是上校军衔的。问他,消息应该错不了那军官点了点头,“霍师长半个月前就已经走了。”“”扶桑抿紧了红唇,面色微微白了些分。“要不这样吧”那身形笔挺,一身绿装的少校提议,“我现在帮你联系一下他,看他现在在哪个军队,你若真想再去找他,明儿一早再搭火车去找他,也来得及。”“可以联系上他吗”扶桑刚还晦暗的眼眸陡然一亮。“可以啊”那名少校点了点头,“他也就在咱们这的时候,任务紧要了些,保密性高前两天咱们还跟他联系过呢他现在啊,悠闲着呢这会儿正休息度假中,说是过段日子才上岗上任吧具体去哪,暂时还没定下来。”“他这段日子在休假”“对呀所以我们这才好奇呢,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就跑军区来了陆首长在家可都担心坏了”军官后面的话,扶桑是一个字都没有再听进耳里去。她只听到了一句话,那就是霍慎这会儿,在休假既然是在休假的话,那他为何不与自己联系呢那自己打他电话,为何却一直是无法接通呢为什么还有什么为什么是她太傻是她还天真的以为人家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他早就忘了自己吧这个结果,扶桑本来早就已经猜到了的,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只是,没撞到南墙,没见到血,她不愿意相信罢了而如今,真相的薄膜终于被自己亲手撕开了,虽然有些疼,但至少,她终于相信了这个残忍的事实。“走吧先进去,我帮你联系霍慎。”军官说着,就要去接扶桑背上的书包,却被扶桑给拒绝了,“不用了,谢谢我今儿就走。”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她又何必再继续去叨扰人家呢即使打电话过去,联系上了他,她又能跟他说什么说自己不远万里,背着行囊,傻呵呵的独自一人跑来找他为了能够尽早见到他,甚至连个吃饭的时间都舍不得耽搁他会是什么反应或许,会把她当做傻子一般的嘲笑吧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是,她想要的回响,不是这样她要的是两情相悦。既不是,又何苦再继续强求那不过是为难了别人,又作践了自己罢了她陆扶桑也向来不是个舍得作践自己的人,今儿走到这一步,于她而言,已经够了足够了她仰起头来,冲跟前的军官笑了一笑,那笑染在夕阳里,绚烂而又多了几分悲凉,她只道:“我要回家。”四个字,却无比坚定。军官愣了一愣,而后才点头道:“那行阿坤”军官说着,招来身后的士兵,“你开车送陆小姐去火车站,记得,替她买好回去的车票,直到护送她上火车,明白吗”“是”名叫阿坤的士兵忙领命。扶桑连忙同众人道谢,没一会儿,阿坤开了车过来,扶桑同众人道别之后,就坐上了车去。再未回头哪怕一眼。她不敢回头,不愿回头。直到第二天,清晨五点,天色不过蒙蒙亮,扶桑却满身疲惫,背着行李推开了家门。她从昨日起,到现在,整整二十个四小时,一天的时间里,未尽一颗米,可偏偏,她却半点都感觉不到饿,她只觉得累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