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的脸上,又开始滚烫了起来。这房子里不是开足了冷气么怎么还是这样热呢“你这臭小子”霍母指着自己儿子训斥道:“想不到你竟然连自己的学生都调戏你还有没有品德了啊在部队里待了这么些年,就学了这些坏东西你对得起党,对得起人民么啊”“”他老妈这高度上升得实在有些快,让霍慎还有些始料未及。“妈,谁调戏她了你说这种话,你儿子可是要负责的。”“你刚怎么说人家的你说你是公狗,人家是给你配种的母狗,那不是调戏,那是什么”“那是辱骂。”“”靠扶桑又想拿脚踹他了但碍于霍母在场,扶桑实在不好发作,只好忍气吞声的受了。“妈,你和我老姐不是在外头定好了酒店么你们还不赶紧走”霍慎毫不给面子的,直接下逐客令。“你宝儿姐叫林医生还没回呢对了,小丫头,你这脚怎么回事啊扭到了。”“是,伯母,我一不小心就给扭着了。”“是你学生,你多看着人家点瞧瞧那脚,都肿成什么样了你怎么给人家当教官的”霍母又指着儿子的鼻子训了起来。正当这会儿,就见着霍宝儿和林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霍慎简直就像看见救星了似的,冲着门外的霍宝儿说道:“姐,你别进来了,我妈要走了马上就走你在门外等着就行”“我没说走呀”霍母还不舍得走,但霍慎哪里肯给她机会,从身后推着她就往外轰,“妈,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您先回酒店休息,明儿儿子一大早就去酒店找您”末了,又冲还没来得及进门的霍宝儿道:“姐,路上开车小心”霍宝儿也不愿走,“我包还在屋子里呢”霍慎忙折身,把沙发上霍宝儿的那只爱马仕取了过来,塞她怀里,“明天见”“砰”的一声,毫不留情的就把门给关了。还听得外面传来霍母的怒骂声,“这臭小子,白养了你这么些年有了女朋友忘了妈”“”扶桑站着一旁,窘得很。林医生却是早已习惯了这场面似的,同扶桑道:“每两个月一次这样母子情深的画面,习惯就好。”而霍慎,对于外面的骂声,似乎早就免疫了一般,完全不为所动,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命令扶桑:“过来,坐下。”扶桑试着挪动脚步。霍慎见势,一步上前,二话没说,就将扶桑打横抱了起来。扶桑还惊了一下,被林医生看着,她又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等她回神,人已经落进了沙发里。霍慎也跟着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搬过她受伤的脚,抬高来,垫在自己的膝盖上,问林医生,“怎么样”“我先看看。”林医生揉了揉扶桑的脚,细致的检查了一番,疼得扶桑额头上直冒冷汗,但她一句吃痛的话都没喊出来。“还好,只是扭到了,没伤到骨头。不过这几日,你得好好休息,别乱动,明白吗”林医生说着,又皱了皱眉,“这脚实在肿得有些厉害,这两天我会定时来给你换药的。”扶桑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可是我明儿得回家早上的飞机。”“不回了。”霍慎替她做决定。“那怎么行”“你脚都这样了,怎么回”霍慎皱紧了眉头。扶桑忽而双眼一红,有泪就从眼眶中涌了出来,“我想我爸妈”她是真想了想到他们还特想哭。除了两年前被抓去百会门离开了爸妈几个月之后,就再也没有哪回像这次这样离开了这么久,在学校里吃了两个月的苦,她早就想回去了,好不容易盼到了放假,结果,她又把脚给扭了。一想到可能回不去了,扶桑的眼泪登时就跟断线的珠子一般涌了出来。霍慎还真被她哭了个措手不及,印象中这丫头可不是一个喜欢掉眼泪的人,可怎么才说不让她回家,突然就哭了呢“越大越娇气。”霍慎故作不满。扶桑憋着嘴,偏开了脸去,不理他。林医生见势连忙劝和,同霍慎道:“人家几个月没见着家人了,怎么可能不想回去你以为女孩子都跟你们男生一样,不恋家的啊”不说还好,一说,扶桑的眼泪落得更急了。她更想爸妈了一想到自己没办法回家了,她就恨不能马上插上翅膀飞他们身边去才好。“怎么越说还哭得越凶了”看着她的眼泪,霍慎其实心疼得不得了,可又实在没有安慰人的经验,他只凑近了身子过去,捧住她哭花的脸蛋,用拇指指腹替她把脸颊上的泪痕擦了去,“前两日不回去,在这休息两天,等脚伤好一点了,我开车送你回去,这样总行吧”她一哭,霍慎就拿她是半点法子都没有了。“真的吗你会开车送我回去”“废话”“好”扶桑马上破涕为笑,“那我先休息两天,只要能让我回家就行。”林医生见扶桑总算笑了,也跟着欣慰的笑了起来。这俩人看起来,似乎还真挺般配的样子。林医生替扶桑上好了药,收拾好了医药箱后,她起身就要走,“行了,我就不继续参加你们俩的屠狗大会了,先走了明天再下来看你。”“”屠狗大会什么意思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林医生揶揄的意思后,扶桑一张小脸儿陡然刷得通红。屠狗,还能是什么狗单身狗呗在笑话他们俩秀恩爱呢可是,他俩哪有恩爱可以秀扶桑本想送林医生走来着,但碍于腿脚不便,她也就不强求了。林医生走后,扶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我休息两天倒也没什么关系,可是我宿舍里,整栋估摸着就剩了我一个人,她们放假都回家了”扶桑不单单有些害怕,主要更多的,是无聊想想,一整栋楼,一个人,多空虚,多渗人啊“住这。”霍慎想也不想,回她。把茶几上他姐吃过的水果皮收拾了,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