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我……”看着宋玉祗满眼迷茫,被激起了占有欲的姜惩耳根子都红到了底,恨不得把这人从身上推下去,“……因为我跟你在一起之后就喜欢上这种滋味了,不想在上面了,行了吗?”
……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懂,轻而易举就能勾住年长者的心,一旦露出那种可怜巴巴、小狗似的眼神,就让他什么都忘了,只想把自己给他。
宋玉这才心满意足,把头埋在他颈窝里,静待那火消下去。
毕竟都是男人,精力也都是一样的旺盛,等了好半天,这火非但没消,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意思。
姜惩从他身下抽出腿来,一蹿好几步远,坐到了沙发另一头,生怕这狼崽子大早上起来发情,那他这一天就不用做别的事了。
“说说你回娘家做什么去了,连句话都不留,害我这么担心。”
宋玉祗又凑了上来,往他怀里拱了拱,“什么回娘家,被自己的小媳妇儿在床上干得话都说不出来,这话你好意思说出去嘛?”
“你……”姜惩跟他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受着,想着:“算了,谁让我这么稀罕他呢。”
“我听说你被调到分局之后的事了,惩哥,以后不可以再这么拼命了,我会担心。”
姜惩本来也没指望自己坠楼的事能瞒住他,分局市局那么多张嘴,指不定哪个就给他说漏了,对此也有些敷衍,“知道了,我有分寸的,知道下边有救生气垫,只是我真的没想到,一个小偷居然有拉着警察垫背的勇气。”
“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知道爱惜自己。”
“也不能这么说吧,”姜惩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怜,“那件事带来的影响不全是坏的,我在掉下去的时候,心里想的是如果就这么死了,我肯定会后悔没有跟你道歉……我错了,至少那件事我的确有错,要不你就看在我难得低一次头的份上,就这么算了吧。”
他说得真诚,是从未表现过的低姿态。
宋玉祗强忍着扑上去把他压在身下一口口吃了的冲动,板起脸问:“那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了吗。”
姜惩叹了口气,“任我再怎么喜欢他,那也已经是过去了,是他亲手葬送了我们的过去和未来,我如果放过他,就是对不起千千万万英勇牺牲,以及至今依然战斗在一线的人民警察,我不能,也不可能。”
他摸了支烟点上,仰头看向天花板,吞云吐雾间,那曾熟悉无比的容颜似乎渐渐模糊了。
“别人暂且不提,我如果放过他,就是对不起江住,一个连亲哥哥都能害死的人,还能指望他有什么感情呢,我怕是这一辈子都不能原谅他了。”
“你能想开,真好……”宋玉祗带着一身倦意躺在他腿上,环着他的腰,眼里攀着血丝,显然是累极了,却不肯休息,“惩哥,我想要。”
“小狼崽子,你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呢。”
“我想做,让我做嘛……我都半个月没见着你了。”
“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跟我闹脾气,何至于这半个月咱俩都不好过。这会儿光说我了,你呢?”
“回了趟武当静了静心,被师父开导一番,心态比之前好了许多,放心吧,我不会再闹脾气了。”
姜惩一下一下地给他顺着毛,这小子平时头发挺硬,支棱着直扎大腿,这会儿倒是软趴趴的,手感不错,像摸只听话的金毛似的,不吵也不闹,乖得很。
“就吃点儿醋,不至于心态炸了吧,你小子……”
“如果说我会起杀心,你信吗?”
放在平常,姜惩肯定一笑一过,绝不会把这话放在心上,可当看着那人眼底隐隐跳动着的诡异血光时,他恍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未能了解那人的全部。
狼狗既是狗,也是狼,能伸出舌头来舔舐掌心讨人欢心,就能龇起獠牙来将人拆吃入腹。
“小玉子,你到底还有多少面是我不知道的。”
“很多……”
宋玉祗合眼,轻声道,温热的手钻进姜惩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揉着他纤细的指骨,似要将之融入骨血。
“但我并不介意让你认识真正的我,惩哥,你愿意走进我吗……”
姜惩一向不喜欢这样沉重的气氛,话说着就不正经起来了,手直往宋玉祗裤子里伸。
“当然啊,不光想走近你,我还想进入你呢,让你占了这么久便宜,也是时候让哥尝尝肉味了吧?”
嬉笑打闹着,这话题就翻了篇。
宋玉祗知道,他只是没有勇气直面,想逃避罢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敢。
海誓山盟什么的,对姜惩来说太遥远了。
他已经辜负了许多人,接下来他宁可亏欠自己,也不想再抱愧于所爱之人了。
再艳丽的玫瑰遇到□□也会粉身碎骨,能借着腐烂血肉的滋养再次从淤泥中站起的,合该傲立于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