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跟你说不通了，”甄子明没了谈话的兴致，不想跟这个太现实务实的人说了。
看秦庄不再言语，而是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甄子明自己又忍不住了。“我这是一种情绪，一种感想，有感而发。”又不甘心的，“你就是太注重现实生活了，太实际了，没有一点点感性思考。”
秦庄依旧闭着眼。感性？自己现在哪里还有心思感性呢？就连要不要好好考试都纠结起来了。又想考上，想变成更有影响力的人后更好的保护家里人。又不想考上后就回家成亲结婚。
可细想想，考不上也要回家成亲啊。
秦庄突然问甄子明，“你考上后想要做什么？”
甄子明被这个问题引得，开始想象考上举人之后的样子。
“那我要去远处游历一番，好好看看这山山水水，然后，中途再遇见一个书香女子。等我游历归来，她也和我一起回来”
“你为什么想找个女子呢？”秦庄看着对方的表情，好奇道。
甄子明一听这话，扭过头来看着秦庄，“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又眼神盯着秦庄，“你该不会不想吧？”
“我现在就想着考上举人，然后考进士，根本没想着找的事。”
“切，”甄子明又扭回头，背对着秦庄，“你刚刚明明问的是考完后，难道你考完乡试之后，还要一刻不停的去考进士吗？总要好好考虑终身大事吧。”
秦庄不再言语，甄子明也没有继续说。
歇了一会儿，秦庄还是继续温书了。
等到晚上收拾包裹时，才发现自己从家里拿来的另一份腌肉还没打开呢。
包的还很严实，秦庄边拆着，边对甄子明说，“我都差点忘了，我带过来了一些家里的腌肉。今年新腌的，味道不错呢。”
“这么好啊，那我们明天就吃这个吧。”
“行，明天把腌肉和饼都烤一烤。”
待到第二天，秦庄和甄子明还是在吃过早饭后就往教室去了。即使知道夫子不再讲课。但还是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复习起来。
之后的一个月，除了去考试地点报名外，秦庄余下的时间都用来复习了。
很快就到了考试这一天。
考场距离府学不算远，秦庄提前去过，算下来走一炷香的功夫就能到。比到贡院周围住客栈划算。这天，秦庄早早的和甄子明起来，拿上昨天装好的考篮，就一起往府城的贡院门口去了。
到的时候，门口的人还不多，只有十来个人。两人在后面排着。在等待的时间，秦庄从考篮里摸了一个饼出来，边等着贡院开门，边吃着。
等到一个饼子下肚，才有负责人过来。来人站在门口，令人们按照排队的顺序，依次进场。
进场前自然要经过当差的士兵的检查。学子们一个又一个的过去，被一一翻看着考篮里的笔、墨以及食物。但凡稍微大点的食物，都要被捏开看一看里面是否夹杂异物的。
秦庄对这一套很熟悉了，考秀才时就这么过来的。
所以他在考试的前一天，提前烙了很多薄饼，薄薄的、小小的，没弄太大块的。这些饼在昨天晚上收拾考篮时，分别装到了秦庄和甄子明两人的篮子里。
两人在惯例的检查后，被分到了不同的号舍里。秦庄在甲十六号，而甄子明被分到了乙一号。
秦庄跟着在前面引着自己走的士兵，很快来到了甲十六号的位置。一个小小的隔间。左右不超过一米，纵深还可以。秦庄站在隔间里面，脑袋快碰到隔间房顶了。伸长胳膊衡量着长度，有两个臂展的深度。看来晚上可以纵躺着睡会儿了。
在秦庄打量着自己隔间的环境时，对面也安排上了人。一个留着长须的中年学子。对方进入隔间就静静的坐下了，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秦庄也只打量了几眼，就错开眼神，继续看着自己的隔间了。
又看了看隔间的屋顶，好像能看到天空啊。秦庄站直身子凑近看，发现这个洞是真的能看到天空，还看到了一只鸟扑棱着翅膀飞过。
这，，秦庄呆住了。这样的屋顶真的可以吗？之前可是听说，每次考试的前几天，都会维持修理一遍贡院的隔间的。这竟是修理过的吗。
秦庄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现在的天还没到下雨的时候，应该问题不大，，吧。
“咣！”
士兵们左手拎着铜锣，右手拿着槌的敲着。接着就听到有一人在高声“关门”的声音。
之后过了一会儿，才有几位考官模样的人穿过一排排的隔间，巡视了一遍考生。每过一排，那排守着的士兵就向下发放白纸，每位考生一人一张。
等看过一遍后，为首的考官开始宣读试题。“咣，”考试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