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话后,这个黑衣人没有犹豫,立刻三步并两步的上了楼。
可楼上的走廊里,并没有小个子的身影。就连他拿着的竹筒都不见了踪迹。
“嗖。”
一只冷箭无声的冲他身后袭来,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就扎入了他的脖颈,之后就失去意识的倒在了走廊里。
一直密切注意着楼上动静的老人,听到了“咣”的一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虽然后来再没有声响,但老人已经察觉了不对劲。
“有问题,快撤!”自己一边往外走,一边令其他人也快离开。
可惜,晚了。
先是刚坐上马车,正要赶着走的黑衣人脖子一歪,无声的栽倒地上。之后就是还留在客栈里的黑衣人,一个个倒下。
“轮到你了。”一道声音,对着唯一还活着的老人。
“你们是什么人?敢问如何得罪的各位?”老人抱拳问着,他不甘心就这样无声的死去,还要再挣扎一下。“我这里有黄金三百两,都送给诸位,求诸位留我一条老命。”说着还做出痛哭流涕的模样。
“你,犯了法。”一剑穿过老人的脖颈。
首领收起自己的剑,在衣服上擦了擦。
其余几人,将一些未来得及放到马车上的“布袋”,轻轻的放到马车上,又查看了一番下面的地下室——它藏在其中一间大通铺的地下,通过打开床板得以进入。确定再没有麻袋漏掉,也没有其他活着的人员后。
走出客栈,一把火点燃了这幢木制房子。
“轰,”大火泵然,伴着噼里啪啦的声音,在黑夜里发着光。这一行人,坐着黑衣人过来时带来的马车,颠颠颠的朝距离这里最近的县城去了。
这时,他们之间才有空交流。
“这件事算是了结了吧,阎头?”一个人坐在马车前头,赶着马车问道。
“嗯,”坐在后面的他们的首领,或者说阎头,点了点头。
“太好了,终于可以好好歇会儿了,我得找个店,好好的吃上一顿。”另一个靠在一旁的人,发出愉快的声音。
这时仔细听,才发现这一行人的年龄都不大,声音里都带着少年气。
“阎头,喝口水吧,一晚上没吃东西了。”一旁挨着首领的人,举着手里的水壶,对着“他”劝道。
阎头接过,先是端起水壶,冲着自己灌了几口,稍微解了下渴,就停了下来,递了回去。“你们也喝。”
“嗯,”先前递出水壶的人,接过水壶,也喝了几口。然后在想递给赶马车的人的时候,对方摆手。“我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喝水可不顶事,赶紧赶到地方吧。”
说完又“驾”了一声,加快了速度赶着路。
后面的马车,见前车突然加快速度,也跟着甩了一鞭子,催促着马儿追上去。
这列马车,从天最黑的时候,走到了天空泛白才到了最近的县城。
第一辆马车上赶马的边嘟囔着,“这伙人跑的可真远,亏他们想着在那里建一个休息的地方。能找到那里的也就他们自己了。”
边减缓速度,将马车慢慢停到了县衙门口。
听到赶马人无意的抱怨,阎头没有说,在探地下室时,看到了好几个成人的骨架。所有无意中走到那里的人,都已经离不开了。
然后这一行人并没有敲响县衙的大门,而是趁着天还没有大亮,立刻离开了这里。
剩下的事,就交给此地的官府了。主要是找寻这些小孩的父母亲人。
是的,小孩。那些被装入布袋里的都是一个个不足六岁的孩童。在马车里,这一行人就已经把那些布袋的口子解开了。
而这一行人,本来就是追着几次丢孩子的事件,而追查到这里的。偷孩子的人也狡猾,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偷两次,偷一次换一个地方。这次也是花费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揪出了他们的线路,主动出击的。
这些人偷孩子,主要是为了给西边的一个组织输送活童,然后根据他们那里特有的方式,把这些孩童分做不同的作用。一些被从小培养成杀手,而一些没用的,则被作为底层仆人养起来,在他们需要试验品时,就从那些仆人里随机选人。
到这次为止,秘国境内的所有与这个组织相关的据点都被消灭了。而这次任务,也持续了大半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