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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2 / 2)

好在顾长浥没走远,一伸手就把他扶住了。

他的声音难得带着怒意:“我让你不要乱走。”

姜颂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按回沙发上。

他又开始反胃了,但是肚子里什么都没有,也只是干恶心。

顾长浥在他身前蹲下了。

在姜颂弄明白他要做什么之前,鞋子就被脱了下来,脚腕也被他用手掌握住了。

哪怕穿着最厚的衣服,姜颂身上本来也没什么热乎气,在外面吹了一会儿更是浑身冰凉。

顾长浥只穿着衬衫和长裤,手心却是温热的。

把沙发的制热系统打开之后,他把姜颂的脚踝握了一会儿,用毯子包好他的腿脚,放回沙发上。

“别再让我看到你乱动。”他重申了一遍。

房间里的烟味儿并不让人讨厌,在体温回暖之后甚至让姜颂感觉到了安全。

姜颂穿着外衣外裤不方便团起来,就在毯子里面把它们都脱掉了。

他靠在沙发上,渐渐被倦意席卷。

隐隐约约的,他听见顾长浥在打电话,“……一周?……什么叫吃不下饭?你不是跟他关系最好吗?……医生怎么说的?他不吃你们就不管?他说不吃就不吃?”

虽然顾长浥非常凶,但是电话另一头也只能是邢策了。

邢策哪怕嘴皮子不利落,吵架也很少吃亏,所以姜颂倒是也没什么可担心。

果然,没一会儿顾长浥的声音逐渐平稳了,“……好,行,我知道了。”

姜颂听见没吵起来,精神松下来,又在沙发上眯着了。

他感觉自己也就睡了几秒钟,房间里的灯就大亮了。

顾长浥端着碗过来,在他旁边坐下,“起来。”

姜颂掀了掀眼皮,“唔?”

顾长浥把碗放在桌子上,“起来吃东西。”

姜颂把脸埋进靠枕里避光,“不用吃。”

“用不用吃,并不是你说了算。”顾长浥的浓眉拧住了,“起来。”

“……难受。”以前邢策喊他,都是被他这么打发的。

顾长浥托住他的脖子,略有些粗暴地把他从毯子里刨了出来。

姜颂的难受也不是装的,他是真的一口饭也不想吃,闻见饭味他就想吐。

光照得他眼睛疼,他本能地朝着顾长浥肩窝里躲,压住了眼睛。

顾长浥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捋着他的神经,把烦躁的感觉压了下去。

“你有两个选择,”顾长浥的声音压抑低沉,“要不然跟我说清楚为什么会病成这样,要不然就老老实实把饭吃了。”

姜颂抓着他的衬衫借力,“我在山里冻了一天,感冒发烧,就是这样。”

“发烧?什么人着凉了能烧一周?”顾长浥托住他的腰,没让他自己吃着力,“你不要避重就轻,我问的不单单是这一次。”

“的确不光是因为着凉,我年纪大了免疫力低下行不行?”姜颂说一串话都有些喘,难受得手指不由自主攥了起来。

顾长浥瞪了他一会儿,扶着他的背很轻地拍了拍,“让你吃你就吃,不要敷衍我。”

姜颂一想起来吃了饭的难受劲儿就害怕。

他试图跟顾长浥解释,“我晚上回家还可以输营养液,真的不用吃饭。”

顾长浥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自己把碗端起来,“为什么不愿意吃饭?吃饭怎么了?”

看他这个样子,是打算跟自己打持久战。

姜颂没精神跟他僵持,只能实话实说:“我吃不下去,会吐。”

顾长浥的声音放轻了,“就吃一点,慢慢的,也不行吗?”

顾长浥跟他较劲的时候姜颂懒得搭理他,但是这个崽子好声好气说话,他就又不忍心驳他面子了。

姜颂接了碗,见里面是一碗熬得软烂的白米粥,切了一点青菜碎,腾腾地冒着热气。

他感冒还没好,闻不见什么气味,只觉得米粒软滑,热乎乎地喝下去,似乎也没太多感觉。

房间里的暖气调高了,两勺粥喝下去他就发了一层微汗。

舒服还是舒服的,但太久没吃过东西,他稍微喝了一点就把碗放下了。

顾长浥目光跟着粥碗动,“不喝了?”

姜颂摇摇头,感觉胃里又隐隐有些不舒服,用左手压住了胃。

他不想把顾长浥家弄脏,拄着沙发准备起来,“我回去了。”

“你是不是在生气?”顾长浥冷不丁地冒了一句。

姜颂有些诧异,“我跟债主生什么气?”

顾长浥换成了陈述句,“你在跟我生气。”

接着他又看看姜颂,“你不要以为我对你,还会有什么误解和企图。我们就是欠债还钱的简单关系。”

他手里端着的粥碗还冒着热气。

姜颂简直有些想笑,“是啊,但是身负巨债的姜先生现在要回家了,顾总还有什么要吩咐吗?”

他脸色有些过于白了,说话的时候语气是轻松的,声音却没什么力气。

他的眉毛皱了皱,压了一下胸口,牙关忍不住咬紧了。

顾长浥立刻站起来把他扶住,轻轻地给他捋后背,“不舒服?”

姜颂怕自己吐他一身,皱着眉稍微推了他一下。

顾长浥却不让,不停轻拍着他的背,“放松。”

额角的神经一跳一跳的,姜颂最终还是卸了身上的力。

顾长浥抱着他慢慢坐在了沙发上,手护住了他的上腹,声音很低地说:“你别生气。”

姜颂莫名眼圈有点热,“在白云山的时候,你要是有事自己走就走,没什么问题。”

他稍微缓了一口气,“但是你回来之后一直不露面是什么意思?你有事,说一声很难吗?”

其实按他的立场,他是没资格要求顾长浥做任何事的。

他辜负顾长浥在先,现在说起来又欠着顾长浥许多钱和乱七八糟的东西。

在白云山,也是顾长浥救了自己这位“素昧平生的姜先生”。如果没有他,别说惩处杨广源,自己有没有一个全尸还是两说。

但是顾长浥先是无缘无故消失,又弄得这一屋子又是烟又是酒的狼藉。

姜颂不看见还好,看见了心里就是难受,忍不住地想问。

片刻的安静过后,顾长浥反问他:“那你呢?”

“我出国之后,你给我打过一次电话吗?我打的电话你接过一次吗?你可以说走就走,我不可以?不管你有什么事,告诉我很难吗?”

姜颂眯着眼睛把他看了一会儿,声音很轻地问他:“你这算是在报复我?”

顾长浥毫不畏惧地回视他,“姜先生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

“好。”姜颂点点头,拿起自己的衣服直接出门了。

大门打开又关上,顾长浥转开了泛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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