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席尔多瓦转眼深深的看向艾丽道:“那群买家用的都是最标准的帝国通用语,里面甚至还有很多,是只流行在-帝-都-贵族中的俚语,那独特的尾音和转舌音我不可能听错,我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也不知道如果他们真的认出我的身份,迎接我的将会是什么,我只敢隐藏在人后,以免引起他们的注意 “说到这里,席尔多瓦面上露出一丝自嘲,似乎在嘲笑着那一刻被软弱俘获的自己。
艾丽静静的看着他,等待他自行消化这些负面情绪,好在,他这一次回复的很快,片刻功夫后,继续道:“好在,我当时穿的和那群异族一致,我们一直被分在一起,特征太明显,反倒让他们忽略了我的存在,而不等有人来挑选我们,那名会使用奇特术法的海盗便突然站出来,挑中了我们,这个人似乎在整个海盗集团中地位超然,当他提出要求后,那名海盗首领并没有反对,于是,我们便被统一驱赶到了那名海盗的私人船支上。
在之后,我们便被关到了那奇特诡异的笼子里,我每天都感到十分的虚弱嗜睡,最开始清醒的日子还多一些,这之后,却越来越恍惚,仿佛被那笼子吸走了生命力一般。
这般说着,席尔多瓦仿佛回想起了那奇特牢笼所带给他的可怖体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囚笼中,原本有近三十人,那名会使用法术的神秘海盗,每天会从我们中挑选一人,我看不到他究竟做了什么,但我能听到其他人畏惧的低语以及被选中的人,痛苦的惨叫,那名可怕的海盗似乎在漫无目的的挑选,我甚至不清楚,那死亡哪一天会将我选中,只到有一天,那受伤的部族勇士站了出来,他似乎在跟那可怕的海盗示意,由自己来继续这酷刑,这之后,终于不再有人被选中,但那名熔岩部族勇士的惨叫声,每天都会在船舱内回荡,一直到他死的那一天,都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说到这里,席尔多瓦的语气变得沉重了许多:“就在我因为这无望的日子此感到不安甚至畏惧时,是布布安慰了我,她开始在夜里,满是惨叫声回荡的狭窄船舱里,小声宽慰自己的族人,有时也会跟我说话,他们一族的语言,我还是在那个时候,才慢慢学会的。“
交代完了这些内容,席尔多瓦似乎终于理顺了思路,继续道:“我之所以先一步说起那时的经历,主要还是想跟您说,这群部族,来自于一个远离帝国的荒僻之地,他们的文明程度和帝国无法相比,自然,也会有一些独特的落后的民俗,那些似是而非的留言传说,会将一些未知的现象特意的夸张,也会将某些技艺传的神乎其神,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内容,您可以将它当作是,某种经过了艺术夸张后的叙述。”
“我明白了,请说吧。”艾丽将手中的纸张对折放到一边,看向面前的青年,正色道。
席尔多瓦见状似乎放下心来,坦然道出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内容:“这群异族一共有二十三人,其中,有七名男性以及十九名女性,最年轻的时那位少女,只有十七岁,最年长的,是一名名为重锤的男性族人,五十七岁,按照布布的说法,他们的族群,没有年老体弱需要奉养的说法,除了少数几名因为智慧而被尊为长老的老者可以免于劳动,其他人,全都需要一直劳作到死,这个族群的男女分工十分明晰,男性负责锤炼锻造狩猎以及护卫,女性则负责种植和采集,他们似乎生活在一个资源极度贫瘠的地方,特别是像食物这样的生存资源,一直十分紧缺,每一名族人,从记事起,便开始为生计奔波,想来,这也是他们在之后,巨族迁徙的原因。
为了在危险的狩猎中更好的保护自身也为了增强对部族的护卫,部族内每年会挑选一批最强大的年轻族人,作为部族勇士,而那些年长的男性会合力位这群勇士锻造一种特殊的红色战甲,这种奇特的战甲一般只有这些勇士才能长期装备,一旦那名勇者身死,这副战甲也会随之消失。席尔多瓦说到这里,不由得再度停顿了下来,似乎根本不相信,这世间,会有随着主人一同消失的铠甲的存在,而因为翻译的不确定性,以及一些未知的俚语和断句,他同样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己某一句会错了意,导致了因为翻译失误而导致的理解错误。
和眉头紧蹙的席尔多瓦不同,艾丽对这种神奇的道具接受度很高,毕竟,她亲眼见识过,更为奇特的存在,眼见席尔多瓦陷入了自我怀疑,她不由道:“我们没有见到过的,不一定代表着不存在,既然这所谓的锻造如此神奇,那么那种植的技术,应该也十分不同寻常了。”
“是的,您没有想错”席尔多瓦闻言,不由笑着道:“布布跟我说,他们族裔的女人,擅长种植某种可以喷射火焰和岩浆的菌类,她言之凿凿的说,那种菌类,一旦栽种成功,可以轻易引起巨大的火灾,我从未听过这种植物,它们仿佛只能出现在传说或者想象中
。”
席尔多瓦似乎是害怕他所叙述的这些,仿佛信口胡说一般的内容会激怒眼前的少女,斟酌了半天,才以玩笑的口吻到。
谁知,对方闻言,面上没有一丝被愚弄的愤怒,反倒立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兴趣,定定的看向面前的青年,艾丽收起了刚刚的漫不经心,一脸郑重的道:“关于种植的事,你究竟听到了什么,不要隐瞒,详细的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