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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1 / 2)

周日, 余抒知道程倾在永州的一所大学有讲座,她问了外校的学生也能进去,上午在咖啡厅做完兼职,吃完午饭搭了公交过去。

她坐在最后一排, 手肘撑在窗户上, 掌心托着下巴, 看着窗外发呆。

昨晚程倾说要对称,把她吓了一跳,满脑子都是高中生物课上说的控制组和实验组,被亲的左边是实验组,右边是控制组。

就这么晕乎乎的又靠过去,亲了她一下。

指尖从唇瓣上轻轻拂过。

余抒忍不住笑, 但又拿手指把唇角按住了。

严肃严肃, 她今天是来听讲座的。

到了听讲座的地方,她在第一排看见认识的人:“郁绵?”

女孩回过头,笑起来:“你也来听讲座呀?”

“对,你这边有人坐吗?”

“没有,你坐吧。”

余抒坐下来,聊起今天的讲座主题, 没讲几句注意到郁绵脸色不太好, 停下来问:“你怎么啦?”

郁绵摇摇头:“没事。”

可她分明是不开心的。

余抒有点好奇地看着她, 发现她掌心里似乎紧紧地攥着什么,但看她没有想聊天的意思,也没再问。

这不是她第一次来听程倾的讲座了,但余抒就是喜欢听程倾在台上分享的样子…哪怕她在台下,遥远地看着她,像看着一颗星星。

讲座中途有十分钟休息时间, 余抒一站起来,就看见郁绵弯着腰,皱着眉,手掌放在小腿上。

“你怎么啦?”

“没事。前几天回了趟家,回学校的路上被一辆车蹭到了。

“去过医院了吗?”

“去过了。本来都没事了,刚刚忽然有点疼。”

她的声音好平静,可尾音是在颤动的,断断续续,一直低着头。。

余抒担心她,弯下腰问:“你自己去的医院吗?家里人知道吗,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打电话让人接你回去?”

“不用,”郁绵的动作停住了,嗓音有点哑,“家里人不知道。我也不会让她知道的。”

“为什么?”余抒愣住,“你是跟家人生气闹翻了吗?”

“没有…我又有什么资格呢。”

她不过是个被放逐的人罢了,又有什么资格…跟那个人生气。

余抒不懂她这话的意思,但感觉她状态不好,给童嘉发了信息,叫她问问郁绵室友,能不能来接她。

她出去买了瓶水,拧开瓶盖递过去:“喝点水。”

“谢谢。抱歉,我现在好点了。”

一直低着头的女孩朝她笑了笑,额前的橙子发卡只别起一点头发,垂落的长发遮住了她的神情,但余抒看到她额头上都是汗珠。

后半程旁边都很安静,余抒收回心思,继续听程倾讲课,好不容易等到讲座结束,她看到之前的小组课题群里队长沈灯轻她,问她在哪。

余抒靠过去说:“你室友过来了,我送你出去吧。”

郁绵笑着说了声谢谢,没让她扶,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站在门口回头对她挥了手,笑容像平常般温暖纯粹。

余抒也对她笑了笑。

可心里反而觉得沉甸甸的,一点也不好受。

“发什么呆呢?”

“…哎?”

余抒回过头:“程老师,你也忙完啦?”

“忙完了,准备走了。”

“哦,那我也要走了。”

“去给我买瓶水。”

“嗯?”

余抒最初没反应过来,听她又说了一遍,才跑过去给她买水:“给你。”

程倾淡淡看她一眼:“拧开啊。”

余抒:“啊?”

她给程倾把瓶盖拧开,再递给她。

程倾接了过来,淡淡扫了她一眼:“还算有点良心。”

余抒不解。

有点迷惑地看着程倾走远了。

等第二只视频上线后的周末,余抒发现,上一个原创视频被模仿抄袭了。

现在对相关抄袭和模仿的界定很宽泛,没有一个切实的依据,所以投诉举报也不会成功。

甚至连秦繁都来安慰她,这挺常见的,不要太在意。

但余抒就是缓不过来,她闷闷不乐了很久,给程倾发了消息:“程老师,你知道那种被抄袭的感觉吗?”

程倾没有回复她,过了会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怎么了?”

这是余抒第二次接到她的电话,愣了下才说:“哦…没事,就是跟别人一起拍的视频,好像被抄袭了。”

“这样,”程倾语气放缓了,回答她短信里问的,“我被人抄袭过。一个课题组的同学,在我论文修改完之前,她用同样的题目投稿了。”

“怎么会这样!那你生气吗?”

“当然生气。”

“那个人后来怎么样了?”

“在普通院校当老师。去年因为学术不端被开除了。”

余抒笑了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不要跟这种人一般计较’来安慰我。”

程倾也笑:“没什么可安慰的。遇到不好事情,人都会产生情绪。但解决问题比放任情绪更重要。如果实在解决不了,那就收回目光,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程倾是这么跟她说的,解决问题而不是放任情绪。

没有温情的安慰,但却像清泠的泉水悄悄流淌而过。

“怎么不说话了?”

“哦…没事,刚发了下呆。”

电话那边传来汽车鸣笛的声音,程倾有点不自在地说:“我的耳朵最近好像有点发炎了。”

三月的时候天气还冷,一切安然无恙。

最近越来越热,大概是洗了澡后她没及时拿酒精棉片把耳朵擦干,这几天天气热了,好像有点出血。

余抒立刻问:“你在哪?我帮你看!”

程倾想了想:“我来找你吧,我就在明大附近。”

余抒立刻爬下床,换掉睡衣。

安可打趣地问:“怎么,跟你家程姐姐聊了会天就不丧啦?跟打了鸡血一样精神抖擞的。”

余抒白她一眼:“你就天天调侃我吧。”

安可笑了笑。

她想提醒余抒,是不是对那个人有太多莫名的情感依赖和寄托,但是这话说出来怪扫兴的,她终究还是没说。

余抒换上薄荷绿线衣,白色牛仔裤,梳了个丸子头,匆匆忙忙地跑下楼。

她跟程倾约在了学校门口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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