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放过我阿兄。”
那人手中的奏折重重撂下,“后宫勾党外朝之事,本是宫规禁忌,于皇后,倒是形同虚设。”弹劾陆家世子他昨日才将看过,皇后深居后宫,消息却很是灵通的…
星檀顾不得什么宫规。这半年来经长孙谦弹劾过的人,无一幸免,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到底是长孙谦在弹劾翊王党羽,还是皇帝悄声默许的一场复仇,无人说得清楚。
而她只有那么一个亲亲的阿兄,“陛下若是要臣妾的命,臣妾与您便是。求陛下放过阿兄。”
“……”
殿内半晌无话,窗外秋雨连绵,雨滴落地的声响,在殿内徘徊不去。似紧锣的战鼓,又似蚊虫闷响,闹得人心烦意乱。
上首的声音再次传来,缓慢地,带着些许挑衅:“所以,皇后要朕放过世子,是已经想好与朕的条件了?”
星檀似是了无知觉,眼前茫茫的一片灯火之中,仅见得那鹰鹫一般的双眸,看着自己,如看着那只落网的猎物。
她问他:“陛下有了月悠…还不够么?”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狠辣,起身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星檀见得他嘴角勾着的笑意,目光方忙垂落去脚下的绣鞋尖儿上。不记得多久了,她不必沾染那床帏,也不必吃那苦涩的药丸。今日怕是不行了…
她只接着道:“国公府捧在手心里的女儿,送入宫中来交还给陛下。陛下还等什么呢?”
她下巴被人轻捏着,深重的呼吸贴近了过来。
皇帝的声线有些沙哑:“皇后很想朕宠幸令妹么?”
她只答:“月悠心向着陛下。”
“那你呢?”
她…曾是一心向着他的,可是现在不了,一点也不。
眼泪结成了珠子,合上眼眸之前顺着脸颊落下。
“臣妾也是向着陛下的。”
他终于满意了,吻落去了那两瓣薄唇上,却只触及一片冰凉。
是啊,有了陆月悠,他还有什么好不够的?
便就是舍不得这副身子,念想着那里的温存。北疆厮杀五载,心若落在温柔乡里,便是失了作战的意志,唯有用石盔装着,最是安全。
女人,有什么好的?
便就是身子软一些,皮肉滑嫩些,抱着睡觉能暖暖被子。
只是有个傻子,将将大婚就将他认作了夫君。
傻得可怜…
他去掰她拧在一处的手,僵了…
那身子在发抖,胸脯一起一伏,并不安分。
“很怕朕?”
星檀抬眸看他,“陛下愿意臣妾怕您么?”
“此刻,不愿。”他俯身吻上她白皙的脖颈,点点寻去粉红的耳垂。沙哑的声线在他耳边虚弱道:“那臣妾便不怕。”
“骗子。”身子分明在发着抖。
他温声叹息,直揽过她的腰身,将人打横抱起往殿外去…
殿外候着的江羽迎了上来,“娘娘方淋了些小雨,可要让太医院送副驱寒汤来?”
凌烨看向怀里的人,眼眸虚弱地半张着,小脸埋在他怀里,似在舔着里头几丝温存。
“让他们送来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接档文《长公主和离之后》专栏可t。
【文案:】乐辰是喜欢过陆北乔的,从小便喜欢。
十六岁及笄这年,父皇替她指婚,乐辰终于得偿所愿,嫁入首辅陆家。可也是新婚之夜方才得知,原一直以来,陆北乔心中只有表妹宋萱。
自那时起,公主驸马,人前举案齐眉,人后相敬如宾。
一朝宫变,嫡长兄太子被废,流放淮南为王。
二皇兄病弱无能,三皇弟成了权宦的傀儡,虚坐帝位。
新皇登基,清理太子余党,陆家上下唯恐被身为太子胞妹的公主牵连。乐辰备受冷眼,无处可去之时,想起了那位掌着兵权,却因嗜血如命人人避之的镇北将军。
深夜,乐辰挑灯入将军府拜访。
昏黄的烛火下,那人颀长的身子,斜斜靠在软塌:“听他们说,公主来是与我做交易的?”
乐辰献上一双玉腕,“本宫愿以鲜血,俸养将军此生。换那些阉党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那人勾起惨白的唇角,修长的指尖缓缓伸向她来,“若我要的,不止是公主的血呢?”
霍庭川年幼出征在外,临阵敌军身中奇毒。
每每毒发,血寒如冰,只能饮人血为解。
经年累月,毒入骨髓,情致渐冻,心脉冰冷至极。
嗜血如命,冷血无情,外头那些传言分毫不假。
唯有那个女人,暖着他的血,暖着他的身。
让他愿为邪魔,与她垫脚作石。
以至高无上的王冠为礼,护她此生无人敢欺。
而他,早已为腐烂的黑泥,落入阿鼻地狱,在所不惜。
【疯批美人 x 病娇将军】
【1vs1,公主和前夫不曾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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