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你们这不可一世却又不知自己斤两的烦人样,我要是不答应,你们得烦得我玩不痛快!”时年说:“行,就依你们的……”说完他招了招手,唤来一个服务员,“给我具体讲讲规矩。”
刚才他看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一些,但到底不够全面。
要是自己打着玩玩儿,不具体了解清楚也没什么,哪里有错误现改就是。但要是比赛,就不方便这么干了,还是得提前了解一下。
看到这一幕,周利铮几人当场就笑抽了。
“这……”
“不是,你好歹也装装样子啊,这连最基本的规则都没弄懂。”
“趁早认输,给我们当一个月的球童……”剩下的话,在看到时年手里多了一个苹果时,瞬间消了音。
时年冷哼一声,把苹果轻轻松松一掰为二,咔嚓一口咬下去,听着声音就知道,肯定又脆又甜。
那几个纨绔子弟:“……”
不远处负责保护时年的人都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场面也太嘲讽了些。
但他们不知道,真正嘲讽的还在后面。
时年当场记了一遍规则,这才看向几人,“来,也不欺负你们什么只进一个球了,正常来就行。”
“你们谁上?”
“我来。”一个个高腿长的站了出来。
他一开口,就连周利铮都没说什么,可见在台球上估计是这群人中最强的。也可能是他们实在瞧不起时年这个新手,觉得随便谁都行。
不过不重要了,他们挑了一桌没人的地儿走过去。
先是比球。
球放好后两人几乎是同时打出,周利铮等人站在那里就等着看时年笑话,想他或许第一次就不顺利,毕竟球打出去可不会你想让他在哪儿就在哪儿,他或许球直接就跑到别处去了,就得重新来呢。
结果没想到的是……
那球竟然跟他们这边的球一样,在接触顶库之后返回,没有歪,没有落袋,更没有其他可能出现的新手式错误。
最关键的是,
时年的球停止时竟然更靠近底库。
“这,这不可能!”
“怎么会,他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裁判已经宣布,这一局,由时年先打。
然而时年上了手,就没准备让对方再抬杆了。他是第一次,然而姿势却像模像样……
“不过是假把式唬人罢了。”周利铮冷嘲热讽道。
然而时年进球了。
周利铮眼皮一跳,心说幸好那时年太自信,没按着他们说的进一个球就好。
不过嘴上却是硬气道:“不过是个新手,运气好进几个球罢了,只要呆会儿小高上场,直接一杆清,到时候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但马上的,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
终于有位纨绔忍不住道:“再这样下去……他别先给一杆清台了吧!”
“你少乌鸦嘴!”周利铮立马道。
然而这事是乌不乌鸦嘴就能决定的么,时年一杆一杆的打下去,还真就轻轻松松的清了台。
“怎么着,几位球童,从今天开始,一个月,记好了啊!”
时年打完了球,往桌上一靠,悠闲道。
周利铮几人:“……”
“算,算你厉害,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其中一个一张口就是要耍无赖。
时年忍半天了,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呦,整天嘲讽别人出身怎么样,来自哪儿,敢情诸位来自主星出身尊贵的少年们,都是说话不算话的主……那也难怪你们看谁不顺眼,毕竟你们已经没发现走在大街上最丢人的是你们,还当是别人不得体。”
周利铮等人:“你……”
时年挑眉看过去,他当凤凰纨绔不讲道理的时候,这些人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跟他在这里横?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此时纷纷道:
“输都输了,得输得起啊!”
不远处负责保护时年的几个人更是笑了。
为首的那个道:“看吧,薛副官早交待了,不动手的时候用不上咱们。那位时先生,一般人可占不了他便宜。”
更甚至,虽然时年看着乖乖巧巧,怼人时也不见什么太强的气势,但偶尔总有那么一瞬间,却让他有种在对面对元帅的感觉。
那种让人不好言明,却真切存在的气场,时刻在提醒着他,这位时先生有多么的不简单。
周利铮几人咬牙切齿了半晌,才道:“行,愿赌服输,就一个月。”
哼,就不信你还不上学了,能来几天。
不想,时年却是立马说:“你们太丑,我用着不爽。不过既然是当球童,就在这里当吧,让老板给你们算工钱,就当我这一次是赢了钱,不然不白跟你们来这一场了。”
周利铮几人简直要疯,“你要我们在这里当球童?”
“警告你别太过份。”
“要不是看在你是向导的份上,揍你信不信!”
这话一落,那边静静站着的几个,薛副官安排过来保护时年的人,纷纷上前站了过来。
周利铮几人立即:“……”
“话反正我是说了,干不干是你们的事儿,我又不能拿枪逼着你们不是,走了。”
时年挥挥手就要走人,却被周利铮喊住:
“你会台球是不是,你故意的。”
时年头也不回,嗤笑一声,“说我不会的是你们,现在说我装的也是你们,张口奚落逼着要打赌的是你们,这会儿输不起的不会还是你们吧!”
以前?那确实不会。
但对于一只凤凰来说,那算什么很难的事情么?
买了房,还收获了一大堆球童替他赚钱,是以总体来说时年的心情还好。
就周利铮那群脑残,一根手指头就能解决,还不足以干扰他的情绪。所以时年回家前,甚至还不忘去了趟美容院,美滋滋的拿着他上次跟言华昕来时办的卡,泡了会儿温泉。
而至于周利铮几人,心情就没那么美好了。
回了家还在嘀咕。
那叫一个气得不轻。
“他明明很厉害,我们嘲讽还不反驳,就等着看我们笑话。”
周利铮气呼呼的,“表弟,哥跟你说,要不是看他是个向导,我今天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他表弟:“……”
表弟本人是六校的,闻言不由道:“表哥,你感激你自己仅有的这点儿道德吧!”
那可是把一个战斗系大三生一抬手就抡飞了的狠人,那是一般向导么?
打台球输给向导没什么,但你要是今天动了这个手,前面的周圣暮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身为哨兵打向导,你还丢人的没打过。
回头,你会被爹妈混合双打揍个半死的。
出去还得社死一回。
搞不好以后再也没脸出去混了呢。
“啥?”周利铮傻了,“表弟你怎么这样,知道他跟你一个学校,但我是你表哥,你怎么向着……”
该表弟抽了抽嘴角,心说这事儿学校压得快,所以没传出来,他这表哥还啥也不知道呢。
不过想想他表哥还挺喜欢白子含,跟时年这样的狠人对上也是因为那个姓白的,不由赶紧把这事儿给说了,妄图吓住对方:
“时年,跟他做对的,白家都倒了,吴家也吃瘪了,你是想让你家成为下一个?”
“听你表弟一句劝,这样的狠人,咱别招惹。”
周利铮吓傻了:“艹!”
真的假的。
能把哨兵单手抡飞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