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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心蛊(1 / 2)

林长缨一扯嘴角, 挥剑搭在她的肩上,冷声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现在居然想挑拨离间我们两个!”

魏果余光一瞥,目光逡巡间, 落在她握着剑柄的手,微不可见地颤着,落到此处,嘴角微扬。

“你明明也是心有怀疑的, 尤其是此次江南之行, 他没告诉你,你也没问, 你我一同相处这么多年, 我太了解你的性子, 怕他为难,就等着人家准备好了再告诉你,事到如今, 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枉我之前还给了你提示”

说着, 她以手拂开剑, 走到案桌前,一手抄起, 掌心相助,画轴瞬间以气力在空中划出道美丽的弧线, 落到林长缨手中。

“提示?”

林长缨将其解开, 画卷落下,入眼是两位穿着华丽的女子,正是和她当时在上京的魏家老宅寻到的画一模一样。

“梨安公主,梨平公主”

那日未瞧得真, 如今一看,这两位公主生得一模一样,不似中原人长相,尤其是个中眸色如琥珀明月般,桃花眼勾人心魂,就像是

倏地,往日破碎生疑的画面纷涌而至,大婚之日“第一次”见沈清辞、去皇宫敬茶时老太监所说、后来寿宴之时去了趟昭仪殿所见种种、在明月楼时沈清辞的异常反应,还有璟帝

她嘴角微颤着,喃喃道:“怎么可能!她可是前朝公主,怎么可能是清辞的”

“有什么不可能的,还记得那个青宫的坊间传说吗?”

魏果徐徐道来,将手中轶事杂录丢到她面前,窗外风雷交加,呼噜呼噜地吹着破碎不堪的窗棂,几乎摇摇欲坠,只余书哗啦哗啦翻着。

“那个王景就是当朝璟帝,他利用高中状元夺取梨安公主的芳心,随后趁此夺取皇权,金屋藏娇,才有了如今的安王殿下,而你引以为傲的父亲,正是当年大周宫变之时,释解上京兵权之人,这么说来,你们二人,自出生起那便是世仇啊!”

“住口咳咳!”

一声厉喝,须臾间,林长缨只觉喉间涌上血腥,心下绞痛难忍。

她下意识地抚着心口,颤声道:“那都是上一辈的”

“那就来说说这一辈的。”

魏果将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丢到她面前,哐当一声,可见是玄铁打造,再定神一看,“天宁”二字越于其上,以火漆拓印。

“这字迹”

恍神间,她将令牌拾起,以指腹轻抚着烙印,熟悉漫上,她再清楚不过,这是沈清辞写字的习惯,每次竖勾都得要回来一笔,这也是她自儿时养成的,旁人是绝对不会有的

“你肯定看出来了,这是他的字迹。”魏果持着东洋长刀搭在自己肩上,走到她身边,“你就没有怀疑过,在细微之处,他对你甚是了解,这么多年苦心孤诣成立天宁阁,这璟帝对他亦是有愧也不加以阻止,所以他便让我潜入你们林家,借以北漠之手除掉了平南军,还只留了你一人活下”

“不会的”林长缨攥紧了手中令牌,下意识地往后退,眸中逐渐漫上血腥。

“之后还让陛下下了道赐婚的旨意,逼你嫁入王府,如同当年他的父亲一般,先赢得你的心,再将其毁掉,如此杀!人!诛!心!”

倏地,哐当声响,长剑掉落。

“嗯唔 ”

林长缨微弓着腰,脊柱止不住地颤栗,周身血寒已是侵蚀着她残存的神智,废墟间幽幽的回荡着她的低/喘忍痛。

恍然之下,满眼尽是当年垂岭的幽冥鬼火,万千将士百姓死伤无数,屠戮满城,血洗沙尘,在垂眸一看,自己满身是血,浓稠血腥于瞬间飞溅,唿哨声响,似是撕破她的耳膜,入眼尽是他们死之惨状,斥责谩骂。

“父亲!”

“混账!你个不孝子孙,我平南林氏世代忠良,怎么出了你这个欺师灭祖的,还帮着一个前朝余孽!”

“不!他不是叔伯!我!”

“林长缨,你如今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杀父灭族之仇不共戴天,自当清理门户!”

“不行!我还没有找他问!”

倏地,眼前虚影渐散,凝成血烟聚拢而起,勾勒成人的模样,空洞无神,满目的血腥,以手指着她,气若游丝。

“雪燃”

“小姐,我可是因为你才死的”

因为我

是啊!你们都是因为我才死的

忽地,马蹄急声,嘶鸣撕裂长空,纷涌而来。

魏果凝眉一紧,看向府外,居然比她想象中要快。

随即看向林长缨,她正蜷缩成一团,止不住地颤抖,嘴里还念叨着胡话,落到此处,魏果眼底眸色更深,握紧了手上长刀,沉声道:

“你不是不相信他的身份吗?如今他来了,我去见他,等会不就知道了吗?”

说着,翻身越过窗棂,只余林长缨一人在暗处,风过树未止,掩映在飘花玉镯下,抬眸间,多了几分眸中的血色,讷讷地看着地上的蛊虫残尸,渗着粘稠的汁液。

轰隆作响,气冲云霄,本就摇摇欲坠的大红金门瞬间碎得四分五裂,顿时沙土飞扬,虫蛇四窜。

沈清辞从中破门而出,银光烁烁下,几乎可与月争辉。

微喘着气,他看向四周,急切寻着一人的身影,心下已是默念祈祷。

不多时,余光瞥到几束亮光袭来,他趁势借着香樟树翻身躲过,落定之时,只见魏果立于瓦砾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长缨呢!她在哪里?”

“哟!”魏果眉眼一挑,“我的阁主大人,这么情意深重啊!第一句就问起来了,都不问问我是谁就”

“哼!绿雉!我是应该叫你林无恙,还是魏果好呢?”

魏果耸了耸肩,将长刀搭在肩上,“看来您已经知道了,那正好不用我多费口舌,刚刚已经讲了一遍,无需在重复了。”

沈清辞凝眉一紧,思索着她这番话,刚刚来的路上,远在上京驻守的影卫向他传来了信鸽,终于找到当年凝香阁大火的目击人,于后街之中亲眼看到他们抬了一个不过豆蔻年华的女子尸体出去,不

是因火灾而死,乃是一剑封喉毙命。

“少废话,她在哪里!”

伴随着一声厉喝,沈清辞足底一点,抵至廊檐上,未等魏果反应过来,软剑挥去,她下意识地借刀锋抵挡,蹭蹭火星子迸溅之下,几乎燃起瓦砾杂草,来回交锋间,剑体变换有度,魏果屡次被打得措手不及。

不过须臾,沈清辞看准时间,一剑刺中她的剑柄,借以巧劲挑开,一脚将其踢到廊檐边下,层层瓦片掉落,刺裂声响。

沈清辞以剑锋指向她的脖颈,落下血痕,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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