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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第一百五十二章(2 / 2)

谢宜君听着她这番推论,思索道:“你这话,倒

也有几分道理。”

“再说这手链,”尹秋把先前从明光殿捡起来的手链拿出来,紧跟着道,“这东西太过显眼,又是随身穿戴的首饰,只要陆师姐戴在身上,就必然会有被师叔发现的可能,我在她房里仔仔细细找过,并无任何可疑之处,若说陆师姐是小心谨慎,那她又怎会犯这样的错误?把一个亡国之物戴在身上,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告诉别人,她有可能来自关外?”

满江雪静静听着,没有贸然出言打断,谢宜君则催促道:“接着说。”

尹秋便又接着道:“手链的事,我们也可以暂时当做是有人故意赠给了陆师姐,但怎么说也是六年前的事了,陆师姐记错人也是情有可原,我眼下还觉得有疑的一件事是,当初陆师姐从青罗城赶回宫里,秦筝为何要突然现身打伤她?需要注意的是,秦筝可是在我们云华山动的手。”

此话作罢,尹秋便将目光落在了温朝雨身上。

温朝雨思索片刻,回道:“老实说,几年过去我已经记不太清了,秦筝当初为何要在云华山打伤陆怀薇,这事我不知道,至于是不是南宫悯给她下的命令,这我同样没听说过,总之那阵子你们让满江雪假扮沈曼冬去了锦城,我也带了个假的沈曼冬去与你们周旋,防的就是你们真把小七给挖出来,想混淆你们的视线,给你们添乱。”

她说着,清了清嗓子:“可谁知道你们这么奸诈?我又哪里想得到满江雪竟然会亲自假扮沈曼冬?那一次我吃了瘪,在教中被笑话了好些天,反倒是秦筝因为打伤了陆怀薇,为小七赢得时间毒死了一个手下,她还出了趟风头。”

彼时谢宜君为了揪出宫中细作,特地安排了锦城一行,但消息最终还是泄露了,等满江雪一行人回宫后,谢宜君便命令叶芝兰与季晚疏调查前往锦城的那批弟子,看看究竟是谁泄露了那次行动。

然而就在此时,陆怀薇被秦筝打成重伤,性命垂危,所有人便都将重心转移到了陆怀薇身上,季晚疏还因着探望陆怀薇误了事,叫一个眼看着就要招供的弟子毒发而亡。为此,谢宜君当日将季晚疏臭骂一顿,还罚她顶替陆怀薇去守着上元城,季晚疏到如今还有印象。

“所以我的猜测是,真正的小七早就挑中了陆师姐,”尹秋说,“她知道锦城那批弟子回宫后一定会被调查,但非常时期,她不能过问,也不能做的太明显,所以她要秦筝对陆师姐下手,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趁季师姐疏忽之时,杀掉了那名手下,尔后南宫悯要小七帮助温师叔混进宫劫走我,小七便将陆师姐打晕在汤房,随后去了上元城与温师叔见面,如此一来,等我们怀疑起陆师姐时,陆师姐的晕倒,就成了个明明白白的蹊跷。”

“照你这么说,”温朝雨摸着下巴,“秦筝也一定知道小七是谁了?”

尹秋说:“这也不是没可能。”

温朝雨变脸道:“若真如此,我岂不是被蒙在鼓里好些年?”她骂了一声,“该死,南宫悯又拿我开涮!”

“那丁怜真的事又怎么解释?”白灵虽然也觉尹秋的推测有理,但也还是疑惑道,“还有温师叔,她们两人可都是与陆师姐面对面说过话的,亲眼见到的人,总不可能是假的罢?”

总不可能是假的——这句无意间脱口而出的话,却是叫在场几人都心下一动。

“也许就是假的呢?”尹秋说,“你们别忘了,真正的小七,可是会易容术。”

白灵一怔,讷讷道:“你的意思是,小七是易容成了陆师姐,顶着她的脸做了这些事?”

尹秋点头,但也有所保留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在没有找到新的线索证明陆师姐无罪之前,她仍是嫌疑最大的那一个。”

白灵不由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如果你的猜想是真,那陆师姐……也太倒霉了。”

“要想知道陆怀薇是不是小七,我倒是有个办法,”温朝雨倏然开腔道,“她在锦城时跟我透露过一件事,这件事,让我百分百确定小七一定是关外人。”

尹秋立即道:“什么事?”

“她喝过延缓容貌变化的药,”温朝雨说,“脸可以易容,但身体的变化总做不得假,她干坏事时要借陆怀薇的脸,可平日待在宫里一定是真面目示人,要知道,小七的年纪和我们三个年长的差不多,你们可以让徐长老探一探,看看陆怀薇可有服药的迹象,如果陆怀薇没有,那就说明她的确是被冤枉的。”

谢宜君得了此话,无语问苍天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她赶紧看向白灵,“速去通报徐长老!”

白灵不敢迟疑,立马朝医阁内奔了过去,温朝雨没好气道:“这些事加在一起要多复杂有多复杂,我先前也是忘了么,又不是故意不说的,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点?”

谢宜君冷着脸:“我现下对谁都态度好不起来,你高高挂起,自然是比谁都轻松自在,”她说完,见满江雪立在一侧许久都未说过话,便问道,“江雪,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满江雪一向太不爱当众推测什么,她有什么都是在心中暗暗揣摩,先前尹秋说的话,几乎也都是她考量过的东西,她自然无需多言。满江雪说:“我在想另一件事。”

谢宜君说:“还有什么事?”

“这次小秋在苍郡,与南宫悯达成过一个协作,”满江雪说,“南宫悯不肯直言小七是谁,但她用圣剑的下落与小秋做了交换,如果小秋能找到圣剑在何处,她就会说出小七的名字。”

还不等谢宜君追问,温朝雨便愕然道:“还有这事?你们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坏到一堆去了!这招双管齐下使得妙啊。”

尹秋摇头轻笑:“你不知道我去找了南宫悯,我当时也不知道师叔找了你呢,这叫什么双管齐下?”

“那就是满江雪一个人坏!”温朝雨说,“平时老说什么宜君最适合当掌门,我看你也不差,把我耍的团团转!”

“我求求你,你闭嘴罢,”谢宜君没个好脸,叹口气看向满江雪,“那么圣剑在何处?南宫悯一向诡计多端,她会舍得把圣剑的下落说出来?”

满江雪看了她一眼,说:“在观星台。”

闻言,谢宜君目露震惊:“观星台……是宫里的观星台?”

满江雪“嗯”了一声。

“开什么玩笑!她紫薇教的圣剑怎么会在我们云华宫?”谢宜君满脸都写着“荒唐”二字,“更不提还藏在立着师祖们衣冠冢的观星台,这说出去谁信?”

“她这话应该没有作假,”满江雪说,“小七是以圣剑为条件才与她合作,这么多年了,南宫悯一直拿不到圣剑,小七显然是刻意拖着她,南宫悯此番说出来,也是想确认圣剑到底在不在云华宫。”

谢宜君不免又焦虑起来:“可即便真在观星台,你们若是告诉了她,她万一出尔反尔怎么办?”

“那也吃不了亏,”满江雪说,“她不说,圣剑便在我们手里,她要想拿回圣剑,就只有说出小七是谁这一条路可行。”

谢宜君沉默半晌,暗暗盘算着利害关系,愁闷道:“可观星台……”

她没把剩下的话说完,在场几人也都知道她在顾虑什么,温朝雨又忍不住开口道:“观星台又怎么?掘地三尺找一找不就得了,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你说的容易!”谢宜君怒道,“掘地三尺,就意味着要将师祖们的衣冠冢都挖开,此乃大逆不道之举,哪是说说那么简单?”

“人都死了,衣冠冢还顶个屁用,”温朝雨满不在乎,“开坟寻剑是为找出真正的细作,对云华宫百利而无一害,你们那些个师祖在天之灵知道了,怕也要喜上眉梢才对。”

“你以为人人都似你这般离经叛道?”谢宜君说,“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遑论开宗立派的师祖?你不是云华宫的人,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试问你能掘了你爹娘的坟墓不成?简直胡说八道!”

温朝雨哼笑:“坟墓那种东西,都是立给活人看的,死人知道什么?我若某天真有掘了我爹娘坟墓的必要,那我也不说二话,大不了挖完再立个新的么!”

她说完这话,沉闷了许久的季晚疏便朝她看了过来,温朝雨视线游移间与她对视上,季晚疏又触电般地移开了目光,默然不语。

发觉她脸上那点稍纵即逝的不自然,温朝雨神色微顿,旁边谢宜君还在发火:“你赶紧给我闭嘴罢你!万一观星台根本没有圣剑,这事你要我如何收场?蠢货!”

温朝雨不免也动了气,冷道:“那你就抱着那些衣冠冢睡觉去罢,最好陆怀薇待会儿救不回来一命呜呼,你们云华宫的细作也就不了了之,关我屁事!你这个油盐不进又迂腐死板的老太婆!”

眼见她二人又要一言不合吵起来,尹秋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别吵了,掌门,我认为温师叔说的话还是有可取之处,寻剑是为揪出宫中细作,眼下陆师姐情况不好,又还有颇多疑点,就算南宫悯说话不算话,能找到圣剑也对我们有好处,掌门不妨考虑一下。”

谢宜君气得头晕眼花,倒也没把火气撒在尹秋身上,她缓了口气,看着满江雪道:“你的意思呢?”

满江雪说:“可以一试。”

谢宜君挣扎不已,一时半刻也拿不了主意。

许久过去,她才忧心忡忡道:“此事非同小可,绝非儿戏,容我再好生想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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