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耸肩。
丝毫不在意。
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早就摸清了皇帝的命门,看着凶狠,其实是外强中干!
“还不跟上。”
邬澜嘉赶紧跟上去,她迈着步子,还不时的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大宁皇帝。
他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
喜欢我?
想到这个答案,邬澜嘉抑制不住的嘴角上扬,心底的小鸟叽叽喳喳,就跟报喜似的。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昭阳殿。
邬澜嘉自觉不好打扰,俯了俯身就要离开。
“明天,过来。”
淡淡的留下四个字,宁温纶抬脚就进了寝殿。
邬澜嘉怔住。
庆喜公公却是眉开眼笑的,这位公主,好运气啊!
“公主,轿辇已经备好了,您请吧。”
邬澜嘉愣愣的被扶上轿辇,愣愣的进了宫殿。
“公主,您跟皇上去哪儿了啊!”
乌娜匆忙迎出来,见到公主回来了,急忙问道。
她今日从昭阳殿回来,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右眼皮跳个不停。
“我累了,要休息了。”
游魂似的进了卧房,把乌娜关在门外,邬澜嘉这才梳理起今日的一切。
谢恩时被轻薄。
逛街时被牵手。
吃饭时被亲昵对待。
骑马时被搂入怀。
危急时刻他还替自己挡了一剑。
如果这都不算爱。
他,是喜欢自己的吧。
邬澜嘉躺在床上,盯着床顶思考着。
喜欢。
不喜欢。
喜欢。
没错了,就是喜欢。
唇边带着笑,邬澜嘉缓缓睡了过去。
慈安宫内。
“太后娘娘,今日皇上带着胡部公主出宫了。”
一个嬷嬷打扮的女人道。
“出宫?”
“是的,太后娘娘。”
“贱种就是贱种,跟他那个狐媚子的娘一样。”
太后恨恨道。
宫殿里悄无声息,没人敢出声。
翌日一早。
邬澜嘉醒来,脑海里浮现的就是昨日,宁温纶声音清冷道:“明日,过来。”
晃了晃脑袋,邬澜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
可是,早饭后,就有人帮她做了决定。
“公主,太后娘娘有请。”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桂嬷嬷进来,对邬澜嘉道。
邬澜嘉初来乍到,也不好拒绝,只能答应。
“太后娘娘有请,臣女不敢推拒,嬷嬷稍等,容我梳洗打扮一番。”
那桂嬷嬷眉眼微挑,“公主,太后还等着呢。”
意思就是赶紧点儿,别耽误太后时间。
桂嬷嬷转身离去,邬澜嘉只得跟上。
乌娜想要跟上去,却被邬澜嘉留下看家,看那桂嬷嬷来者不善的模样,想来太后娘娘也不是善茬儿。
乌娜急得不行,突然,她跑了出去,目标正是昭阳殿。
“让我进去,我要见皇上,让我进去!”
门口的两个太监拦住乌娜,根本不让她进。
乌娜急了,公主还不知道要被如何为难呢。
她忍不住喊出声,要是皇帝不愿意帮她们,那她们公主可真就要惨了。
“何人!”
“喜公公。”
那俩太监连忙拱手,点头哈腰道。
“庆喜公公,出事了。”
慈安宫内。
桂嬷嬷将邬澜嘉引至大殿,自己则是缓步走到太后身后。
看着底下的邬澜嘉一脸的鄙夷。
“见过太后娘娘。”
邬澜嘉行了胡部的礼仪,右手搭在左肩,身体微弯。
“大胆,面见太后,竟敢不跪!”
桂嬷嬷一声呵斥。
“好了。”
太后发话了,桂嬷嬷不敢放肆,嘴也闭上了。
“公主远道而来,哀家身为太后,自是应当好生招待。”
太后笑眯眯的,邬澜嘉刚要推拒,就看见太后脸色一变,“但是,公主既然身份尊贵,就不要行腌臜之事,我们两国的面子都挂不住,公主说可是?”
邬澜嘉面色煞白,“太后娘娘,我没有。”
“别急着否认,哀家听说昨日公主跟皇帝出宫了,是与不是?”
“是。”
邬澜嘉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那你还敢说你没勾引皇上!”
太后的语气慑人极了,声音也狠厉起来。
“我没有。”
“还敢狡辩!”
桂嬷嬷瞅了眼太后的脸色,厉声道:“看来公主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掌嘴!”
“是。”
几个嬷嬷冲了上来,做惯了粗活的她们手上的力气大得很,扭着她的胳膊就将邬澜嘉制服。
“你们没有权利这样对我。”
邬澜嘉拼命挣扎着,那道巴掌正要落下。
殿内一寂。
“我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