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啊,大晚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卧室里,一个娇俏的女声不耐烦道。
庄夭夭停止了胡乱猜想,忙道:“乔乔,你睡吧,我小点儿声!”
“丑人多作怪!”庄乔乔窝在暖烘烘的被子里,嘀咕了一声,然后便闭上眼睡了过去。
庄夭夭也没了乱想的功夫,将一片狼藉的桌子收拾好,用过的碗筷也拿出去洗了干净,烧热水的壶在乔乔屋里,可她明天还要去上课,还是别打扰她了。
正想着,庄夭夭直接把手怼进冰凉刺骨的井水里,将几个碗洗干净了之后,她又就着剩下的凉水简单的洗漱一番,这才在客厅搭建的简易板床上睡了过去。
今天经历的太多,她实在是太累了。
早上,庄夭夭敲了敲庄乔乔的门,轻喊了两声:“乔乔,要迟到了。”
“知道啦!喊什么喊!”
门内又是一声极为不耐的低喝。
庄夭夭习以为常的抿了抿嘴,去把做好的早饭放到桌上,而庄乔乔也换好了制服,坐在桌边。
她一张还算清丽的脸蛋儿上,在觑到庄夭夭异常精致的面容之后,有着一瞬间的扭曲。
凭什么,明明都是一个爹!
狐狸精生的孩子就是狐狸精!
她看着摆在庄夭夭身前的蛋糕盒子,“呦,还给自己开小灶啊,我每天上学那么辛苦都没说吃小灶呢!”
庄乔乔夹枪带棒的,庄夭夭瞬间慌了,连忙摆手,“不是,这蛋糕昨晚上摔坏了,我知道你不爱吃不好看的,所以我就—”
“你就自己吃独食了?”庄乔乔冷笑一声,眼里是抹不去的轻蔑。
“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姐啊!什么都想着你自己,你看看我每天吃的都是些什么!咸菜馒头馒头咸菜的,你喂猪呢!”
庄乔乔气的脸颊通红,差点儿就要把桌子掀了。
“不是,乔乔,我们要省钱给你买药啊!”
“你还知道要给我买药啊,整天夜不归宿花天酒地的,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男人被窝里爬出来的!”庄乔乔看都没看庄夭夭难堪到煞白的脸色,恶毒的吐出一句句伤人至极的话来。
“我没有的,乔乔,你别这么想我!”
“行啦,装成这样儿给谁看啊,当我是你的那些入幕之宾啊,我跟你说,今晚我回来,要是看不到费丽楼的耳坠,我就离家出走!”
她甩开门,噔噔噔跑了。
“还—还没吃饭呢!”庄夭夭喊了句,庄乔乔却早已经跑远了。
她愣愣的坐下,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艰难的一口口把摔得不成样子的糕点盒子打开,里面的糕饼早就已经碎的不成样子。
“乔乔,我没骗你,这个—你吃不下去的。”
委屈极了,庄夭夭拿起碎屑饼一口口往喉咙里塞,她终究是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哽咽也根本止不住。
晋城女子中学。
“哎,庄乔乔,你不是说今天就带费丽楼最新款的耳环来吗?耳环呢?”
一个富家小姐打扮的学生拦住庄乔乔,语气嘲讽道。
“昨天,昨天我累了,没去费丽楼,明天我肯定带来。”
说罢,她羞恼的推开女同学,暗骂道:“我戴不戴跟你有什么关系!走开!”
女孩子被推的一个趔趄,也不恼,“那我可就等着了!”s
说罢,拉着几个小姐妹的手就笑了起来。
“可千万别忘了!大话谁不会说啊!”
“就她那穷酸样儿,能买得起才怪呢!”
女孩子们肆意而轻佻的笑声落在庄乔乔的耳朵里,刺耳极了。
她手指甲抠着斜跨在肩头的书包带子,眉眼里是一片的狠厉。
都怪那个庄夭夭,昨晚又不知道去哪儿鬼混了!回来那么晚不说,还耽误她去买东西!
真是太坏了!
她肯定是故意的,就是想看见她在同学面前出丑。
思及此,庄乔乔脸上的表情更狰狞了。
宁府。
“爷人昨晚就招了,大刑还什么手段都没用呢,那个软·蛋就招了,忒没意思。”
萧克进来,对坐在老板椅上的宁温纶道。
宁温纶冷冷瞥过来,冰碴子一样丢过来俩字,“重点。”
“爷,他说指使他的人叫钱通,是一个小赌场的老板。据他交代,说是庄小姐惹了钱通的情人,那女人诱骗钱通报复。”
“呵~”
宁温纶哼笑一声,攥在手掌心的钢笔笔尖朝下,瞬间插·在实目桌子上。
钢笔柱·身轻微晃动,发出“嗡嗡”的响声。
萧克看的目瞪口呆,脚后跟忍不住往后退,生怕被无辜波及。
“爷—爷,要不要给他点儿教训!”
宁温纶眸底阴寒,一把拔出卡在红木里的钢笔,唇角挑起梦魇般的弧度。
“放话出去,谁要是给钱通面子,就是不给我宁温纶面子,懂了吗?”
萧克连连点头,“懂了懂了,属下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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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说罢跟见着鬼似的撒腿就跑,徒留宁温纶“爱惜”的摩挲着手中的钢笔,修长的指尖与钢笔柱身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冷艳又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