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他们干违法的事,大家还说我眼红。”吴平妈恨恨说。
“大妈,你告诉何大爷,请他在一个星期内搬走,房子我不给他住了,我的房子只给干干净净的人住。”沈满青生气说,“三年七个月前,他求我高出市场价格买他的房子,求我看在他和何大妈没有子女的份上,房子继续给他们住,我不收租金,我看两人可怜,同意两人的请求,我同情他们,他们在我的房子里搞非法集资,我的房子不干净,影响我的气运。”
吴平妈用糊成糨糊的脑瓜子整理刚才听到的内容,小沈买下何忠义的房子,何忠义白住小沈的房子,小沈现在不愿意给何忠义住。
“大妈,记得告诉何大爷一声。”沈满青付了糖火烧的钱。
吴平妈没来得及应一声,沈满青载着沈煦阳、徐橞芳离开。
“姑娘,来一份。”吴平妈付钱。
“刚才那个人帮你付过钱了。”老板娘说。
“这孩子。”吴平妈低头看了一眼糖火烧,又眺望沈满青消失的方向,感慨这孩子老实心善,手又松,怪不得被何忠义三两句可怜话忽悠把房子白给何忠义住。
“外公,你的在爸爸那里,外婆,给你。”沈煦阳踮起脚尖把糖火烧放到徐母怀里,捣腾小短腿呼呼往外跑。
“煦阳,在院子里玩。”沈满青喊。
“知道了,爸爸。”沈煦阳蔫哒哒说。
徐母看不得乖孙无精打采,她放下糖火烧,牵着乖孙走出大院。沈煦阳一步三回头观察爸爸的脸色,见爸爸没有不高兴,她蹦蹦跳跳围着外婆转圈圈。
“爸,煦阳嘱咐我给你买的。”沈满青到厨房拿一个空盘子装爆肚。
一听乖孙给他买的,徐父拿出女婿送他的红酒,女儿送他的高档红酒杯,一个人品红酒吃爆肚。
“爸,我有件事情和你说,橞芳,你过来听一下,”父女俩见沈满青神色凝重,心里突突的,不由得坐直身体,目不转睛盯着沈满青,沈满青道,“张美静、张贵父子出狱,和何忠义、孙传宝搅在一起非法集资,何忠义住我们的房子搞犯法的事,我怕他破坏房子风水,打算收回房子,不给他住。”
“橞芳,你和女婿名下有那么多房子,如果何忠义破坏一间房子风水,连累其他房子,那就糟了,我同意女婿的做法。”徐父黑脸说。
“当初签了协议,协议上明确写到何忠义卖房子的前提是房子一直给他住,直到他去世。”徐橞芳蹙眉说。
“还写了一条,如果何忠义触犯法律,我们有权收回房子的使用权。”沈满青说。
徐父拍大腿:“对,当年女婿提醒我一定加这一条,原来我认为何忠义这么大年龄,没有精力折腾,还认为多此一举,现在不得不说女婿有先见之明,否则,只能眼睁睁看何忠义在房子里瞎搞。”
“何忠义肯定找上门闹,说不定何忠义带上张贵父子、张美静、孙传宝,我们大人不怕他们,但是我怕吓到煦阳,我这么打算的,我们暂时搬到宣武区,等处理好房子的事,我们再搬回来。”
沈满青说的过程中,徐橞芳不停地点头,徐父不止点头,还猛地站起来,跑出去叫徐母、沈煦阳回来。徐母回到家,徐父把沈满青说的话重复一遍,徐母紧紧地把沈煦阳抱在怀里:“咱们今晚搬过去住。”
“妈,你信我,他们今晚不会来,咱们明天一早搬家。”沈满青信誓旦旦说。
此刻晚上八点整,现在搬过去,也住不了,徐母勉强同意次日搬家。
到了第二天,徐父徐母跟街坊说出门旅游,拎着一个行李箱乘车去宣武区,沈满青锁上门窗,在门上贴一张纸条,纸条上写:出远门,一个星期后归。
“我们要出远门吗?”徐橞芳困惑道。
“骗他们的。”沈满青嘿嘿一笑。
徐橞芳的眼皮往上翻。
两人去上班。
工作期间,沈满青溜出去,找一家律师事务所,给律师一份复印的房屋买卖合同和协议,跟律师说清楚自己的诉求,委托律师每天催何忠义搬家,寻找机会义正言辞说何忠义违反协议,他有权收回房子,如果何忠义不同意,别怪他寻求法律援助。
这个律师挺正派,沈满青没有为难他,让他说‘既然你违反协议,我的委托人有权收下两块墓地’。
欧阳律师:“……”
开了两个月律师事务所,终于接手一个案子,但……怎么那么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