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扶我进书房。”陈禀行没有时间顾及下人,心腹扶他进入书房,他提笔快速写下来他这边发生的状况,提醒瑞王不可上当,继续寻找郑乔巧,既然他已经暴露,那就拼死一搏,杀了狗皇帝。
陈禀行命心腹亲自护送密信,就留在瑞王身边,效忠瑞王。
心腹带走密信。
陈禀行看了一眼尸体,面无表情走出去,他拿一份空白奏折面见李琰。
李琰见他。
陈禀行提出向全天下百姓普及水泥的用途,至于怎么普及,他靠近李琰,跟李琰说他想到的办法。
“皇上,臣以为……”陈禀行手腕上佛珠的珠眼里藏一根毒针,他借捋袖口抽出毒针,刺向李琰。
亲兵扒出刀的瞬间,陈禀行的脑袋已经落地,瞪大眼珠子,他死的极其不甘心。
“皇上,您没事吧。”原来徐统兵比亲兵快一步,斩掉陈禀行的脑袋。
李琰摇头,示意徐统兵处理陈禀行。
“快——救驾,陈禀行刺杀皇上。”徐统兵的声音急又亮,带着慌张和颤音,“皇上,请移步,待臣活捉陈禀行,不好,皇上,陈禀行自己砍掉脑袋,临死前说瑞王是真天子,终有一天,瑞王坐上龙椅。”
“不可胡说,朕信任皇兄。”
“不是臣说的,是陈禀行临终前说的。”
“他为何要诬蔑皇兄,实在可恶,徐棹听令,查,好好查,看看哪一个皇子皇孙推陈禀行出来,诬陷皇兄,陈禀行肯定还有同党,你抓到不需要禀告,直接打入死牢,切不可再让皇兄蒙受不白之冤。”
“臣遵旨。”
李琰杀了郑乔巧,又给陈禀行送一份大礼,料到陈禀行拼死一搏,他和徐统兵将计就计合演一出戏。
郑合死了,他身边只剩下润怀,瑞王污蔑润怀,企图逼死润怀,他以牙还牙,一颗一颗拔掉瑞王的爪牙。
戏演完了,徐统兵开门,让侍卫处理陈禀行的尸体,他带领官兵追查刺杀皇上的同伙。
瑞王现在在江南,离石花县不远也不近。
陈禀行的心腹面见瑞王,递上密信,陈禀行死的消息就传到瑞王耳朵里。
陈禀行死了。
说是他指使陈禀行刺杀李琰。
李琰不信,命徐统兵追查真相还他公道,徐统兵借此抓捕他的门人,这些门人是他的重要棋子,被他安排在重要职位上。
好个李琰,你要把本王赶尽杀绝,好狠的心。
瑞王强忍着怒火,看完密信,陈禀行不信李琰杀死郑乔巧,他也不信。
李琰以为弄一个假的郑乔巧就能迷惑他,从而他放弃寻找郑乔巧。
不可能。
瑞王命令手下继续寻找郑乔巧,下死命令,一定要找到郑乔巧。
郑乔巧是他登基的重要棋子。
李琰和瑞王斗法,百姓觉察不出来,该怎么生活还是怎么生活。
不过皇上在石花县遇刺的消息在民间传开,不管是官员还是百姓,都把目光集中到石花县。
待赵恩渊清醒过来,能够移动,李琰带领一众官员离开石花县,百姓跪送李琰起驾回京。
李琰、官员、官兵出了城门,行至十里之外,李琰掀开车帘,望向后方,暗中协助他的义士井未出现,看来义士不打算露面,他找润怀推算义士在哪个位置,润怀说时机不到,他也只能放弃寻找义士。
虽然李琰已离开石花县,可阻碍不了沈家村村长激动的心情,他逢人就说皇上来过石花县,他真的见到了皇上,他以为大家羡慕他,可是大家却还是说他白天做梦。
村长难受憋屈,整日闷闷不乐,他不懂为什么大家不信他呢。
沈志柏兄弟四人赶牛车回村,遇到村长,沈志杨笑着挥手:“村长,你福气大着哩,送你孙子识字,到皇上手下当差,你还有机会见到皇上,到时候你请求皇上帮你澄清,皇上曾在石花县见到你,跟你说话。”
“对,送两个孙子识字不保险,多送几个孙子识字。”老婆子不喜欢老三的儿子,他瞅那个小子稳重、沉得住气,送他识字,绝对能坐的住,肯定不像老大、老二、老四、老五家的孩子,整天只想着玩。村长决定不管老婆子如何不情愿,必须送老三的儿子识字。
村长重新有了精神气,腰杆子挺得笔直回家。
沈志竹见村长跟打了鸡血一样回家,他猜测村长家即将爆()发大战争,可能殃及老四:“老四,被人揍,记得护住脸。”你也只有那张脸值钱,万一毁容,四弟妹不要你咋怎。
沈志杨翻白眼:“谁敢揍我。”
“村长媳妇、儿媳妇直接挠你,村长的儿子套麻袋揍你。”沈志松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挠我干啥,我又没有怂恿村长多送孙子识字,村长自己提的。再说,村长家卖碎石头,给人铺水泥地板,赚了不少钱,却只有老大、老五的孩子识字,太偏心眼。反正我们家,咱四兄弟的儿子都要识字,才不像他们家搞区别对待。”沈志杨的嘴啪啪啪不停地说。
沈志松奸笑挑眉:“老三,你还不打算娶媳妇,别到时候跟我们的儿子一起娶媳妇。”
“对啊,三哥,你啥时候跟娘提豆腐西施。”沈志杨贼兮兮凑过来。
“什么豆腐西施?”沈志柏、沈志松异口同声问。
“就是青石镇房家……呜……”
沈志竹捂住沈志杨的嘴,把他按到车板上,沈志杨像乌龟一样翻身,始终翻不过来,他的杏眸染上愤怒,三哥,你天天赶牛车绕一段路,从豆腐房家经过,和房西施眉眼传情,我看在眼里,你敢说你和房西施没有情谊。
“老三,别捂老四嘴,跟哥哥说你和豆腐西施怎么回事。”沈志松好奇死了,四兄弟整天在一起,为什么他没有察觉到老三有情况,一个憨货却看出来了。
沈志竹放开沈志杨,闭嘴不谈房西施,沈志竹爬起来劈里啪啦说个不停,着重说豆腐西施和三哥隔着牛车和院门的距离,一个眼中有情谊,一个不敢上前,明明距离挺近的,他夹在中间却感觉到有情人终将难成眷侣,最后酿成一场悲剧。
沈志杨瘪嘴:“三哥,你俩互生爱意,让娘去提亲啊,干嘛搞得她要嫁做人妇,你要当和尚。”
“嗯?”沈志柏、沈志松被老四说的最后一句话吓到了。
“老三,咱家现在能掏出钱,你若喜欢,跟娘说啊,娘一定同意。”沈志柏焦急道。
“爹娘不同意我和云娣的婚事,我非要娶云娣,结果……娘也不同意我娶房姑娘,爹想让我到寺庙当和尚,娘说与其娶房姑娘,不如当和尚,我已经逼爹娘认云娣,哪还有脸逼爹娘认房姑娘。”云娣爹一而再再而三上门闹事,云娣宁肯做妾,也要和他和离,他让父母、兄弟跟着他一起蒙羞,实在开不了口逼爹娘同意他娶房姑娘。
“为什么?”三兄弟不理解。
“房姑娘和书生订亲,书生带病考童子试,死在考场,房姑娘和屠夫的儿子订亲,屠夫的儿子在他娘的肚子里憋的时间长,生下来身体虚弱,把药当成饭吃,房伯母想要给房姑娘找个身强力壮的夫婿,媒婆瞒住屠夫儿子的身体状况,一个劲夸屠夫儿子性格如何好,两家快速订亲,房家慢慢发现自己受骗,却又不能反悔,整天祈祷屠夫儿子不要有事,最后屠夫儿子吐血身亡。”沈志竹说。
“所以房西施命硬克夫,爹娘不同意你们的婚事。”虽然有男方自身因素,但也不排除房西施那啥,沈志柏有点不情愿三弟娶房西施。
“算了,不提了。”沈志竹沉闷说。
“老三,我们再找找,世上又不只有房西施一个姑娘。”沈志松劝道。
“诶,如果爹不提房姑娘,我也不会对房姑娘上心,已经上心,再想忘了她,只能挖了心。”沈志竹拧眉。
“嗯?有爹什么事?”沈志松听糊涂了。
“当初娘给我说亲,爹说房姑娘不错,娘听说房姑娘死了两任未婚夫,娘不同意,爹说那干脆出家,娘说可以接受。”沈志竹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叹一声气。
三兄弟听明白了,爹肯定夸房西施好看,被老三听到了,老三上了心,爹娘却不同意。
这对爹娘实在太不靠谱,老三被两人害惨了。
你说怎么办吧。
老三娶房西施,他们怕老三没命,老三不娶房西施,老三出家当和尚。
娶还是不娶呢!
三兄弟动作一致扒拉脑袋,叫沈志竹还牛车,他们跑回家。
“爹,你惹出来的事,你得解决。”沈志杨板着脸道。
沈满青:“?”
“爹,你不把事情漂亮解决了,今后跟我们一起干活。”沈志松气道。
沈满青:“!?”
“爹,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吗?”沈志柏蹙眉。
沈满青抓头:“……”
他一直在家老实呆着,有做错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