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积很大,而且还有种微妙的刺痛,像是过敏了似的。
没一会儿,太医署里的御医就过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满脸紧张的萧贵妃。
太医先是把了个脉,只是眉头紧皱,用的时间比较长,就在冉央以为他是得了什么重病的时候,太医松了手腕,“殿下身体并没有查出什么大碍。”
随后,又让冉央去内间的床上趴着,褪下了衣服。
一旁的萧贵妃顿时吸了口气,“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谁下毒要害我儿?!”萧贵妃气得狠了,当即就让人去请皇帝过来。
“母妃!”冉央趴着去看她,“太医都把过脉了,没有大碍。您先让太医看完,我们再做定夺好不好?”
冉央话说得软,萧贵妃哪里还有不应的,只暂时压住了心底的惊慌,让太医仔仔细细地去看。
太医观察了一会儿,收了放大镜,说,“殿下背后上的伤没有大碍,只是无痕膏用得多了,造成了蜕皮,刺痛是因为膏药刺激皮肉所造成的。”
“无痕膏?”冉央和萧贵妃一起喊了出来。
萧贵妃:“阿招用无痕膏干什么?”
冉央:“什么无痕膏?我没有用过这东西,听都没听过。”
太医:“……殿下背上确有藏红花,和其他一些去血化瘀的中草药味道,这些都是制作无痕膏所要用的药材。”
“阿招,你到底怎么了?你怎么要用这个东西?是受伤了吗?为什么不跟母妃说?”
“等等……母妃先别哭。”冉央握着萧贵妃的手,“我确实撞到了马车,但只是有一点儿,也不是很疼,我都没有当回事儿啊。”
“如果不疼,阿招你为什么要去无痕膏呢?”
冉央:“……”
冉央:“…………”
他也想知道啊!
太医又开口,“无痕膏虽然是好东西,可是用量却要掌握,不能太多,否则会适得其反,造成皮肤敏感,红肿,刺痛,更严重的会蜕皮。”
“就像殿下这样,尤其是殿下一身皮肤被养得极好,反噬也更加严重了些。”
冉央:“……”
萧贵妃又哭了起来,“我儿,你是被撞得有多狠啊,竟然要用这么多无痕膏去化瘀。”
“可是,我没有……”
萧贵妃哭得更狠了,“我儿啊,你怎么这么孝顺,不想让母妃担心,所以特意瞒着母妃,可你知道母妃心有多疼吗!我的阿招……”
冉央:“……”
冉央有苦说不出,说了也没人信。
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半夜给他涂了这些鬼东西?!
要是让他知道,非呸死他们不可!
东宫殿内,正在和官员商议滁州雪灾重建的太子和温清同时猛打了个两三个喷嚏。
众人先是都愣了一下,最后恭维地说道:“太子与温侍郎真是好感情,喷嚏都能打得这么同步。”
谁不知道太子只对温清亲近些,当然是要什么都顺着太子的心思去说了。
谁知这次,太子却没有任何表情,反倒微皱着眉头。
一旁的温侍郎也是。
秦非手指扣着桌面,他想到了自己今早起床时,被子一团污秽的模样,牙齿更是咬紧了些,下颌线直直的绷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始骂人了。
温清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腰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在渗血,围了几道才堪堪遮住。
他眼眸沉得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
众人:“……”
“…………”
今天这两位神仙都是怎么了,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要知道温侍郎可是一贯和风细雨的人啊。
太医告诉冉央,这段时间要尽量趴在床上,露出背脊来,让他自然的蜕皮,不要去摸,也不要去强硬地撕扯。
冉央一一应了。
皇帝来看了看他,顺道在景翊宫用了午膳。
没一会儿就又走了,走得很急。
听说是全国各地多发雪灾,尤其是酆州,严寒穷恶之地,土匪就多了起来,渐渐地竟成了气候,还打劫了地方的县衙,将朝廷官员吊在了树上。
送往州府的信函多次被劫,一直到前几天,临近年关,州府下巡的时候才发现此事,立刻就上报给了朝廷。
皇帝大为震惊,休沐的时候仍然召了朝会,发了好大一通的脾气,说是要派兵前去剿匪,而且大周边境也似有动乱,小国蠢蠢欲动。
萧贵妃也没有吃多少,只看着冉央,眸中带着丝忧虑。
“怎么了母妃?”
“母妃总觉得最近宫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阿招,母妃……有些心慌。”
冉央抱了抱萧贵妃,“母妃别怕,有阿招在,阿招已经长大了,懂事了。”冉央轻声说着。
脑中系统哼笑一声,机械音毫不留情地说道,【“当前宿主任务完成情况为百分之七,请宿主再接再厉哦。”】
冉央:“……”
也要他有机会啊!
冉央刚说完就听见脑中系统“叮咚”一声,【“恭喜宿主获取目标好感度二十。”】
冉央:“???”
什么意思?
目标又抽风了?
没见着面儿,竟然也能凭空涨好感度?
秦非看着折子,低声骂了句“废物。”
众人大气不敢出,只有温清偏过头去问道,“殿下,怎么了?”
他从小跟秦非一起长大,太了解秦非的脾气,看身边的人样子,不像是在骂别人,而是在……骂自己。
温清注视着秦非,袖子里的指尖无意识的捻着一片梅花的花瓣,发生了什么会让冷静自持的人这么……动气?
温清垂眸,给秦非倒了杯热茶,“殿下,去去火。灾后重建的事情急不得。”
秦非扬了扬下巴,接过茶水一饮而尽,“嗯,知道了。”随后抬眸看对面正在汇报灾情的人,沉声道:“继续说。”
冉央趴在床上百无聊赖,眼睛东晃西晃间,竟然看见窗台旁边的柜子上插了几束红梅。
他记得从徐府折下来的寒梅,都醒了枝给萧贵妃那边拿了过去,景翊宫内并没有留,那这是怎么来的?
他让人把那花瓶拿了过来,瓶身是淡青色的,很好看,但里面的寒梅却是奇怪得很。
清一色的全都是没有开的花苞,上面还有滴滴水珠。
圆圆的一颗,像是……
冉央捂住了上身,他怎么感觉又开始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