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半一半吧。”】
【冉央:“什么叫一半儿一半儿啊?”】
【系统,“说了你也不懂。”】
徐知听见冉央回应,脸色有些不大自然,“那温情长得跟女人似的,阿招你……该不会也跟那些人一样喜欢……”
冉央立马撇清,“怎么可能!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温情啊。他那张脸……”
冉央说到一半停了话头,摆手,“反正,我是不可能喜欢他的,表哥放心。”
他就算感觉自己再好看,也不可能和自己那张脸亲吻啊,冉央一想到这些,就有点儿不自在。
徐知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跟之前告诉冉央的一样,温府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派,跟我们天生不对付。
冉央严肃的点头应了。
“是的,坚决不跟太子,温清一党来往。”
他身上全是狗咬的,反正不是太子。
冉央先去见了姨母徐夫人,将东西带到之后,又跟着徐知到了温府。
徐知换了身衣袍,袖口束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支挺直的□□,跟温清不一样,他身上带了些经过战场洗礼的肃杀之气,但是对上冉央的时候,就温和收敛了几分,导致总是会给冉央一个:徐知就是个长相优秀的世家公子而已。
时间有些紧,徐知就没有坐马车,而是骑得回来时的那匹马。
冉央也索性不坐马车了,只让带出来的小太监在徐府候着,等会儿霜寒表哥会送他回来。
冉央将手给了徐知,借力上了马背,这是他穿过来之后,第一次碰马匹。就算是之前在马场有些经历,但也只是玩儿玩儿而已,跟这比不得。
他抱紧了徐知的腰身,脸埋在背上,挡了些寒风。
可能是因为冉央在上面,徐知的速度放慢了些,但还是避免不了的颠簸,冉央下来的时候,脸色惨白,差点儿吐了。
徐知心疼得不行,恨不得当场在回去。
冉央赶忙摇手,可千万别,再来一次,他真得吐了。
“来都来了,表哥先进去吧。”
周围都是工部的官员,有的上次在徐府的宴会上见过冉央,所以对着大名鼎鼎的五殿下的脸还不至于当场呆愣。
那些之前没见过的就不一样了,被徐知一一地瞪了回去。
“见过五殿下。”众人弯腰行礼。
“起来吧。”冉央挥手,“温……侍郎醒了吗?”
中间有个穿着绯红色官袍的人摇头,“听说还没有。”
冉央皱眉,“那你们都坐在这里干什么,不去看看吗?”
“温太傅说是让我们先在这里喝会儿茶,休息一下,说不定喝着喝着,温侍郎就醒了。”
冉央:“……”
这是什么道理?
众人跟他想得都差不多,不知道温太傅这是什么意思。
冉央坐了会儿,吃了些糕点,随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应该是刚才颠簸的原因,他现在胃里有些翻腾倒海。
冉央捂着胸口,“表哥,我有些不舒服,能出去走走吗?”
徐知被工部的人缠着走不开,只能让冉央一个人出去转转,但不能走远。
冉央点头应了。
清雨院,长廊上,温太傅搬了个凳子过去,旁边还放了个火炉。
温太傅喝了口热茶,开始剥手上刚烤好的红薯。
冰天雪地中,香味四溢。
他呼了口气,“嗨呀,这大冬天的可真冷。”
一旁温清的小厮都快急死了,少爷一身单衣跪了一个时辰了,地上全是被冻住的血迹,少爷更是浑身冰凉,跟石头似的,脸色都冻僵了不少,看着骇人得很。
老爷倒好,坐着凳子不说,还在烤火,烤火就算了,居然还在吃烤红薯。
小厮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老爷……”
温太傅摆手,“急什么,哭什么,你们主子都没哭呢,你哭什么。”他说完,又咬了一大口被烤到金黄色的红薯。
“哎,真香啊,这个。”
温清背脊依旧是停止的,眸子敛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你的同僚可都在前面的正厅里,只有往外走几步,就能看见他们工部地侍郎跪在这长廊上了。”
温太傅将红薯送到了温清的嘴角,“你吃不吃?”
温清,“父亲。”
温太傅收回了红薯,“你真没意思。”
“你不怕啊?堂堂工部侍郎被自家老爹罚跪雪地里,传到官场上去,不丢脸面啊?!”
“你怎么就软硬不吃呢?你简直一点儿都不像我,你哪怕……哎哟,我天……”
温太傅话说到一半被活生生地呛住了,他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那个红色身影,惊呆了,“不是,我不是跟那些下人们说好了,别放人出来吗,怎么一个个都是驴脑子?!”
温太傅整了整是衣服,将烤红薯卷巴卷巴藏进了袖子里,眨眼间又是一派很能唬人的学究模样。
冉央原本只是想出来透透气,谁知刚绕出正厅,就看见不远处的院子里像是跪了个人。
他一开始以为是在教训哪个不听话的小厮,可是走近了才发现,那身形和模样怎么看怎么像……
“温清???”
冉央轻声喊了出来。
温清听到熟悉的声音,骤然抬头,前方是个穿着火红色披风的少年,少年半张脸都埋在了领子下,只露出双清亮的杏眼,看着自己。
温清复又低下了头,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来看自己。
自己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个……见过几次面的陌生人而已。
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
妄想!
手掌上的伤口又重新崩开,被冻住得鲜血顺着纱布,滴滴哒哒地落在了地上,溅起一层层的血花。
“温……清?”
他像是又听见那少年,朝他喊道。
温清睫毛颤了颤,抬起头,眼睛里有些茫然,这是幻觉吗?
可是眼前的人如此生动,分明做不得假。
“殿下……”温清喊了声儿,声音沙哑得像是在砂砾中被磋磨了千万遍,透有一股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