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跟着残秽追上去看看,腹部就传来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灼热。
“……是毒。”
年轻气盛的特级咒术师瞪圆了蓝眼睛,强撑着走了几步,就跌倒在地。
一阵令人窒息的灼热袭向了五条悟全身。
……
甚尔也没想到这毒发作得这么快,不过他也不知道了。
他当时冲着子弹飞来的方向跑了过去,果然就见着不知道怎样收起了自己的念,特没存在感的躲在那的妮翁。
飞奔过来的男人一把把怀了孕还不安分的女人捞进了自己怀里,用自己把对方全包住了,还注意不要让自己身上残留的墨绿色液体接触到妮翁露出来的皮肤,才在这片废墟里开始绕着弯离开。
这恶心巴拉的液体腐蚀性不强,起码腐蚀不了甚尔完好状态的皮肤,但是对于伤口却是有一定腐蚀作用的——不过对天与暴君来说仍然不至于到扩大伤口的地步,反倒起到了一定的止血作用,而且也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伤势,比如说现在慌里慌张的妮翁,就没注意到。
妮翁现在就是怂怂地缩在人怀里,根本不敢说话。
甚尔的表情太可怕了……呜。
她脑袋都不敢动怕被男人察觉,眼珠子努力朝上看,只看到男人脖子那里绷得紧紧着的线条。
她更怂了,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肚子里的小家伙动了一下,妮翁精神一振。
奈奈啊,妈妈这次能不能平安过去全看你了啊。
然后她才想起来什么,轻轻地戳了戳男人绷得紧紧地,硬的跟石头一样的胸肌。
“车在宿安路上。”她小小小小声地说。
男人脚步不停,但还是拐了个弯,曲折地向着宿安路前进。
到了车子跟前,甚尔把妮翁往副驾驶一塞,自己则上了驾驶座,油门一下子踩到最大,便扬长而去。
妮翁此时才撤掉了“绝”,改为“练”,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驾驶座上的人的脸色,一边用准备好的毛巾给男人擦去了身上了奇怪液体,还把男人身上的残秽消除了。
又过了好一会,妮翁糯糯地开口:
“甚尔……”
“小惠跟着孔现在在大田町的快捷酒店……”
“甚尔你吃晚饭了没啊,车里还有面包……”
“甚尔……”
“闭嘴。”
侧脸冷硬极了,面无表情的时候像是一块冰的男人终于张嘴,吐出两个字。
妮翁又是一怂,但还是鼓起胆子接着说道:
“你开的太快了……我、我有点难受……”
驾驶座上的男人依然沉默。
车速却慢下来了。
……
妮翁根本就没有离开仙台。
在从孔时雨那里知道了占卜诗里有提到孔时雨的一个朋友会出事后,妮翁又花了五千万换取孔时雨帮忙对甚尔隐瞒她没有离开仙台这件事。
不是不可以直接告诉甚尔有危险,让他直接回来。
但是不管是妮翁还是孔时雨都知道,甚尔只会说自己知道了,然后更改一下自己的袭击计划,但绝不会放弃。
而且……
“只有在关键的路口转向,火车头才会走向和原本截然不同的道路,不然它迟早会走回原路。”
妮翁说。
这是她后来又去找神社的那个对占卜也有一些自己的见解的巫女聊天时,聊天提到的关于命运的理论。
妮翁本身也认可这种理论。
要想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只有在关键的节点搬动轨道,才不会重蹈覆辙。所以她其实早就知道她可以通过间接的方式为甚尔和惠甚至她自己占卜,但是没有什么大事的预兆的时候却选择相信甚尔的实力和安排。
那四首占卜诗毕竟是为孔时雨占卜的,影射甚尔的只有两句,关键词只有两个:巨响、无法逃离。
就是这两句让妮翁拒绝了孔时雨的好意,决定自己上。
“以甚尔的体质,他要是想离开,绝不会无法逃离。”难得动了一次脑子,并且因为是关于丈夫的事而变得格外灵光的粉发女人说,“除非他做不到对术师的‘隐形’了。”
“刚好,我可以帮他恢复‘隐形’。”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没人猜子弹到底是谁打出去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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