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的惠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打开了门。
进门的是取餐回来的护士小姐:“是惠啊,伏黑先生托我取的晚餐到了哦。”
和护士道谢后,惠关上房门,拎着包装盒回转,甚尔则已经把桌子支了起来。
“又是汤,原本还说今晚要吃米饭的。”妮翁看着摆在面前的食物叹气,自从住进医院,她已经吃了好多顿的汤了。
甚尔又给惠也盛了一碗,嘴里还道:“这样才好消化啊……乖,再忍两天,等你出院,我们去吃大餐。”
“那我要去音乐餐厅吃,不要外卖的哦?”妮翁端起那份加了各种滋补的食材的甜汤,狡黠道。
“好。”甚尔有些好笑。别看现在这么要求着,以甚尔对妮翁的了解,等到奈奈生下来,妮翁肯定就全天抱着不撒手,把什么音乐餐厅抛到脑后了。
妮翁又撺掇儿子说:“小惠也陪妈妈喝了这么久的汤啊,小惠,你有什么想去吃的店么?”
伏黑·喝汤·最近胖了两斤·脸都圆了·惠埋头道:“我都可以,妈妈你帮我决定吧。”
“好啊,那就……”妮翁乐呵呵的话被又一阵阵痛打断。
她手里喝了一半的汤差点撒出来,妮翁颤抖的放下碗,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次……好像有点……快啊……”
妮翁强笑着,看见甚尔焦急的脸和惠惊慌的眼神。
……
疼疼疼疼疼……
好疼啊……
不是说二胎会比第一次好生得多么?怎么还是那么疼啊?
妮翁疼到眼前一片模糊,无影灯雪白雪白的光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眼更花了。
她的第二次生产不太顺利,明明密集的阵痛开始得那么早,产道却开得那么慢。
主治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天外飘来的,朦朦胧胧的,妮翁好不容易才听出来她在说现在的情况还是可以顺,但是用时会比较久,问她还有没有体力坚持。
“当然啊……我、才不要留疤……”
妮翁自觉自己是在很大声地喊,结果出来的声音却很弱。
开产道的时间太久了,尽管练过体术,妮翁也自觉体力绝对超过普通人,她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更糟糕的是,明明这么疼了,当钟表的时针指到了十,妮翁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困意。
她努力抵抗着这股困意,更加分不清今夕何夕。
又挣扎了不知多久,产道终于打开了。
妮翁顶着累和困的双重debuff,再一次用力后,清亮的哭声终于响了起来。
奈奈啊……你可真把妈妈累死了……
妮翁在昏睡过去前迷糊地想。
……
甚尔从妮翁被赶来的护士推进了产房就开始焦躁地在产房前踱步。
他像只愤怒又找不到宣泄口的猛兽,从神情,到姿态,都显示出不安和烦躁。
惠也又忧又怕,因为老妈被推进去时的脸实在是太苍白了,甚至连话都说不完全。
不过他却不会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外显出来,而是静静地低头坐在座椅上,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里。
在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焦急的等待中,时间一晃而过。
直到隐隐的婴儿哭声响起。
产房上方的灯灭了,随后门打开,小护士推着昏睡着的妮翁和哭了一会哭累了的皱巴巴的小婴儿的小车走了出来。
“妮翁怎么了?”
护士其实已经为妮翁进行了简单的清理,但是流的汗太多,把刘海都一绺一绺地粘了起来的妮翁看起来实在太苍白,也太脆弱,甚尔甚至不敢去碰她,只能皱眉慌乱地问主治医生。
“您别担心,伏黑太太只是累得睡着了,”主治医生也显得很疲惫,但还是微笑安抚道:“睡一觉就会醒来了。这次生产虽然不太顺利,好在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那就好……”甚尔眉头慢慢松开,看惠已经踮起脚去看奈奈了,他也微微笑了起来。
他伸出手指,想把妮翁汗湿后黏在额头的刘海捋到一边去……
男人高大的身体一滞。
……合目睡着的妮翁的额头上,赫然出现了两道浅浅的竖线组成的红色咒纹。
作者有话要说: 爆破ptsd让奶茶在机场候机厅里也要给你们发个提前预警:这个咒纹不致死,原著里出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