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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东京13(1 / 2)

作为咒术界的御三家之一, 禅院家的邸宅建于靠近京都的山林中,用“帐”隐藏于普通人的视野以外。石阶栈道通往木制的大门,通过大门望去, 青灰色的瓦片堆砌出弧度圆润的歇山顶, 墙体微黄,架空的地板,在夕阳将落的黄昏无不带着历史韵味和古朴感。

不过在甚尔看来, 就是用愚蠢固执的古旧来支撑自己那所谓“历史悠久”、“传承有序”的仅有的无谓的骄傲。

自从十几年前大闹一场离开以后, 甚尔从没想过自己会回到这里。

不过这次大概是因为心情太压抑了,甚尔再看到这栋邸宅时连厌恶的心思都懒得有了。满脑子只想着妮翁额头上的咒纹,甚尔抬起脚,潜入了这栋院落深处的藏书室。

对的, 那个似鹿角一样的咒纹, 甚尔以前在禅院家的藏书室中见到过。

御三家中,五条传承自日本三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祖传的生得术式是无下限术式,阖族最大的追求就是等待拥有“六眼”的神子每四百年一次的降世, 每次神子出现,五条家凭借最强咒术师而大兴。

加茂则是继承了“阴阳师”的正统,是“传统”和“正统”两个词的化身,祖传的重视咒术界的传统和礼节,同样祖传的是“赤血操术”这一操纵自身血液及其附着物质的术式——和其家风相得益彰的术式。

相比起来,禅院在其中居然可以算是最“开放”的一家了。“非禅院家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秉承着这样的家训,禅院家一直在吸收拥有强大术式的咒术师,从不放弃对咒术的研究。他们欢迎可以为禅院家的血脉带来新的强大的术式的咒术师的同时, 另一方面,对于没有继承术式的族人的对待也是最严苛的。

五条家和加茂家或许还会留着非术师的族人经营一些产业或者直接除名,两不相干,但在禅院家,非术师者和女人只能成为做着杂役的佣人和奴仆,漂亮的女人甚至会被派去侍奉嫡系的咒术师,并被洗脑这是一种“荣耀”。在禅院家,甚至就连术师男性也会被分类为是否继承了生得术式的两种类型,没有继承术式的只能加入“躯俱留队”,一直接受着继承了术式的术师组成的“炳”的领导。

总而言之,禅院家的一切人,都被当成了物品一样,按照价值划分等级,等级高的人可以理所应当地践踏等级低的人。等级低的人也大多认为这是理所应当,哪怕自己的父亲\丈夫\兄弟或许同样是高等级的人。

不提那些,正因为追求着咒术的研究,禅院家关于术式和咒纹的记录是最丰富的,甚尔很确信自己小时候瞥到的别人在看的书上有那个鹿角形状的咒纹,因为当时他因为觉得那个图案挺好看还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被以冒犯了嫡系的名义丢进了绳之间受惩罚——这印象怎么能不深刻。

但是确定是确定,甚尔却不知道那本书的名字,相关的内容又浩如烟海,甚尔翻找了许久,直到两天后都仍毫无所获。

“你真是的……那么害怕被发现为什么还要跑来藏书室?”藏书室外面传来小女孩抱怨的声音,“……都是些故纸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姐姐,你帮我在这边看一下,有人来了就弄出点声音提醒我吧……拜托了……”一个相似的声音道。

“好吧好吧,真依。要我说你就直接把书拿出来回家看嘛……”

“万一被父亲或者母亲发现会生气的……”

“父亲哪里管过我们,母亲天天那么多活要干,还要跟着父亲,也没空吧……好了好了,我在这里帮你望风,你赶紧去找书吧……”

藏书室的门被拉开了又合上,没想到这个小女孩真的要溜进来的甚尔烦躁地皱起了眉,准备把这她打晕了省得多事。

进来的是个头发软软的大约七八岁穿着一身和服的小女孩——应该是叫“真依”?——甚尔没用太多力,他对杀掉弱者没什么兴趣,一手刀就把她劈晕了。

这个小女孩还没看见甚尔的人影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甚尔转身,就又去翻他的书。

……

在藏书室的门口帮双胞胎妹妹望风的禅院真依左顾右望着观察着周围。

藏书室是不让女人和非术师进入的,就连“躯俱留队”里的成员,都要得到准许才可以来找一些资料,能够畅通无阻的只有“炳”的成员。

不过规定是如此啦,实际上藏书室这里其实很少有人来的。没有术式的“躯俱留队”成员忙于巡逻和锻炼自己的战斗技巧,就算为了弥补自己没有术式的缺陷而想学习一些如新阴流之类的技能,也多半不会通过读书来学习,而是通过直接的教授来学习。“炳”的成员们更是在刚刚觉醒了术式的时候,就得到了有相关术式的长辈的亲自指点,不需要来这里看那些佶屈聱牙的文字。只有觉醒了除了自己目前没有人拥有的术式的家伙们,才需要来这里找一找自己的术式的记载,在长辈的帮助下摸索着了解自己的术式。

所以说,真是不懂真依来这边看什么资料啊,如果想变强的话,去偷听除了她以外另一个觉醒了“构筑术式”的家伙的小课会更好吧?

“啊,是小真依啊!”

熟悉的恶劣的声音响起。

禅院真希一僵,缓缓地扭头,看见了站在院子里的禅院直哉。

“我是真希,不是真依。”她面无表情地大声说。

“啊,我还以为是小真依呢,没想到是你这个讨厌的残次品!”明明早就分辨出了是谁,禅院直哉还是恶劣地这样说,想要挑点事乐呵乐呵。

“啧啧啧,我就说小真依的礼节没有这么差啊,见到了嫡系的堂哥怎么连个礼都不行呢?”

禅院真希看似冷漠地瞪着禅院直哉,内心却在焦急,害怕禅院直哉进到藏书室发现真依。

别看禅院直哉貌似亲昵地说什么“小真依”,好像挺喜欢真依的样子,实际上禅院家底层的人谁不知道,他们的家主长子对所有女性都没好脸色,甚至会对试图攀附他的女性族人施加残酷的惩罚。

“……说你呢,都这样了还听不懂么?行礼!听到了没有?”禅院直哉走上前,摁着禅院真希的头就要让她来一个“跪式鞠躬”。

身为身体向天与咒缚的禅院真希即使年龄是禅院直哉的一半,力气也不小,她强撑着,不想被摁着跪下——按着禅院直哉现在这个力道来看,要是真的顺着“行礼”,估计会行得头破血流。

禅院直哉眼神沉沉地看着堂妹咬牙硬撑的样子。

残次品……他在心里道。

自从今年春天又遇到了甚尔,悲愤地发现甚尔君对他毫无印象,甚至毫不留情,反而对别人温柔体贴,甚至愿意弯腰去背一个女人后,禅院直哉就看自己的这个堂妹更不顺眼了。

一个低贱的女人,凭什么拥有和甚尔君相似的体质呢?她还根本看不到诅咒,还会被诅咒腐蚀,这样一个残次品,一个赝品,真是看了就讨厌。

他手上继续用力,甚至下意识用咒力增幅了力道。

禅院真希逐渐被压得弯了起来,她毕竟还小,又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怎么敌得过修行了十几年的家主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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