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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2 / 2)

或者现在就申请加入美丽盖亚,没准路易莎能熬到他们通过审核、成为正式成员的时候?

就在段非拙犹豫时,工作人员中的一名女子忽然惊喜地叫了起来。

“哎呀,先生,是您!”

那女子拨开同事,挤到段非拙面前。她身材矮小,比段非拙矮了一个头,看起来有些眼熟,可段非拙不记得在何处见过。

“您不认识我了?”女子发觉段非拙记不起她,忙说,“大约三个星期前,在帕丁顿车站前,我们美丽盖亚举行了一次街头宣讲。当时有很多巡警来抓人,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是您和另一位先生庇护了我。您不记得了?”

听她这么一说,段非拙陡然想起来了。那是他去帕丁顿车站与叶芝会和、前往裴里拉庄园那天。当时他们的确在车站前撞上了美丽盖亚的集会。一个宣讲的女人因为被巡警追赶,躲到了他们身后。叶芝先生用行李挡住了她,这才让她逃过一劫。

“我想起来了!”段非拙眼睛一亮,“原来是您!抱歉,当时太匆忙了,我都没看清您的相貌……”

林恩先生朝他投来疑惑的眼神,像是在说:还有这事?

女人恭恭敬敬地朝段非拙行了个屈膝礼:“我叫安妮·霍尔,是美丽盖亚的宣讲师。”

段非拙朝她欠身还礼。总觉得他们这组织的宣讲师混得委实有些惨……

安妮·霍尔对她的同事们说:“这位先生是我的恩人,也是我们美丽盖亚的恩人。我看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那位朋友住院吧?”

看守大门的中年男子眉头紧皱:“那不符合规矩。”

“你忘记理事长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美丽盖亚绝不忘记他人的恩情。要是我们不能帮助这位先生,还算什么报恩?”

“可是……”

另一个工作人员说:“要不然去请理事长定夺吧。”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要是理事长不肯收留这位先生的朋友,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报答这位先生的恩情就是了。”

听到“理事长”这个名号,中年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他打开铁门,朝侧边让开,请段非拙和林恩先生进去。

安妮·霍尔提着裙子走在他们前方:“请进,先生们。你们是美丽盖亚的贵客,请不要拘束。”

段非拙颇感意外,但还是跟上了她的脚步。

林恩先生大喜过望,脸上又漾起了生机。

“孩子,你可从没告诉过我你还和美丽盖亚有来往。”他讶异道。

“那是个意外,我自己都忘了。”段非拙苦笑。

其实当时他并不想帮助安妮·霍尔,起了慈悲之心的是叶芝。段非拙只是顺势为之罢了。

他哪里能想到,当时那样一个小小的善举,到了今天却成了他们的救命稻草。

安妮·霍尔带领他们进入疗养院的主楼。建筑内部的装修亦是富丽堂皇。地面打扫得整洁干净,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花香,令人心情愉悦。

林恩先生东张西望,显然对这儿的环境非常满意。说句实话,这里可比医院豪华多了。

他们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最高一层。安妮·霍尔敲响了走廊尽头最大的那扇门。

“请进。”门后传来一个清丽的声音。

安妮·霍尔拉开门,一马当先走了进去。

段非拙紧随其后。可一进房间,他险些以为自己瞎了。

房间里漆黑一片,窗户被厚重的窗帘所遮蔽,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唯一的光源是从大门处照进的光亮。

但那唯一的光亮也很快消失了。安妮·霍尔关上了门。现在房间中彻底伸手不见五指了。

段非拙的第一个反应是:糟糕,遇上黑店了!

这儿黑灯瞎火的,他又不熟悉地形,要是暗处藏着什么暴徒,只一击就能打翻他和林恩先生。到时候他们俩就任人宰割了!

随着“咔嚓”一声打开开关的声音,房间霎时间亮堂了起来。明晃晃的壁灯照得段非拙眼睛发痛。刚刚他还需要适应黑暗,现在却需要适应光明了。

他听见一声女人的轻笑。

“抱歉,我刚刚正在冥想,所以关了灯。几位的眼睛没事吧?”

段非拙忍着刺痛,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个美到出尘的女子,乌黑的秀发,同样黑到深不见底的双眸,白皙的皮肤符合维多利亚时代的审美,白得仿佛从没见过太阳。

她非常年轻,大概比段非拙大不了几岁,可她的眼神却很沧桑,又像个经历了许多世间风云的老人。在段非拙见过的所有人类当中,如果非要以颜值排序,这女人能排到第二——第一自然非z莫属。

安妮·霍尔介绍道:“这位是疗养院的院长,也是美丽盖亚的理事长,伊万杰琳·布莱克小姐。”

她又转向理事长:“这位先生就是我和您说过的,在帕丁顿车站前帮助过我的那位先生。”

伊万杰琳凝视着段非拙,绽开一个绚烂的笑容:“原来是您,先生。多谢您当时救了霍尔宣讲师。这世间的人们对我们美丽盖亚误解太深了,很少有人愿意出手援助。您的恩情美丽盖亚绝不会忘记的。从今往后,您就是美丽盖亚的贵客。”

她向段非拙优雅地伸出一只手。段非拙握住她的手,凌空吻了一下。“在下利奥·切斯特。”

他望着伊万杰琳的面容,忽然萌发出一种奇妙的好奇心。

“女士,您姓布莱克。您有没有一位亲戚叫小天狼星?”

伊万杰琳:“?”

段非拙露出悲伤的笑容:“大概是我搞错了。”

“布莱克是个非常常见的姓氏,恐怕我和您认识的那位先生并没有血缘关系。”

伊万杰琳笑了笑,又把手伸给林恩先生。律师看上去完全被她迷住了,握住她的手用力吻了一下。“在下是大卫·林恩,是……是个律师。”他结结巴巴说。

“不知两位先生前来美丽盖亚有何贵干?我们这个小小的组织有什么能帮到你们的吗?”伊万杰琳声音轻柔,好似梦境中的呢喃。

段非拙说:“这位林恩先生的女儿患了以太病。听说美丽盖亚的疗养院可以治疗以太病,所以我们特意前来拜访。只是外面的守门人说,疗养院只对会员开放……”

安妮·霍尔忙说:“理事长,您常说,每个会员的恩人都是美丽盖亚的恩人。能否为这位先生破例,收下那位病人呢?”

伊万杰琳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段非拙不禁屏住呼吸,等待她的回答。

好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当段非拙快窒息的时候,她终于抬起头。

“当然了。美丽盖亚绝不会亏待恩人。”她露出令人炫目的笑容,“就为这位先生破例,收下他的病人好了。”

林恩先生大叫一声,喜极而泣。“太、太好了……路易莎有救了……”

伊万杰琳忙取出一条手绢递给他。“先生,我丑话先说在前头,即使是被我们收容的病人,也不是每个都能痊愈。您得最好最坏的打算。”

“我……我知道……但总比没有一丝希望强……”林恩先生不住地啜泣。

换言之,就是住在这里的病人,有一部分能康复咯?段非拙心想。

虽说路易莎痊愈有望,他也很开心,但他又心存疑虑:美丽盖亚手握治疗以太病的技术,却秘而不宣,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成天宣扬以太结晶有害论,警告人们以太病的危害,这与大众的认知背道而驰,导致美丽盖亚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假如他们开放疗养院,为一切以太病患者治疗,岂不是更得人心?

难道说……他们并不能真的治愈以太病,只是忽悠病人家属?或者他们虽能治疗这顽疾,但手段却不怎么光明正大,以至于不方便公之于众?

“理事长,我非常感激您的好意。”段非拙谨慎地说,“可我能问问,贵院是如何治疗以太病的吗?要是能见见那些康复的患者就更好了。”

他以为伊万杰琳一定会拒绝,没想到她却点头同意了。

“您大概是信不过我们的医疗技术吧?您放心,我们使用的是一种独家配制的药物。当然了,配方是不能公开的。霍尔宣讲师,你带这两位先生去病区走一走吧?”

安妮·霍尔行了个屈膝礼,对段非拙和林恩先生做出邀请的手势:“请跟我来。”

她带领两人离开办公室。出门的瞬间,办公室内的灯就全部熄灭了。段非拙回头张望,伊万杰琳却已经隐没在了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他们跟着安妮·霍尔来到二楼。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病房。宣讲师随意打开一扇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共有四张病床,周围都拉了帘子。安妮·霍尔依次掀开帘子,和病人打招呼。段非拙透过帘子的缝隙朝内张望,发现每一名病人的身上都布满了和路易莎一样的红色纹路,但远没有路易莎的那么密集,颜色也浅了许多。

她像医生巡查似的,挨个和病人打了招呼,接着去了下一间病房。有些病人昏迷不醒,安妮·霍尔等于是对着空气打招呼,但也有病人是清醒的。

“胡克先生,您今天觉得怎么样?”

“比昨天好多了。见到你真高兴,霍尔小姐。”

“布朗先生,昨晚睡得好吗?”

“一觉睡到天亮,再也没做过噩梦。你什么时候来给我们步道啊,霍尔小姐?”

这些病人的精神状态比路易莎病房中的那些病人可好多了。看来美丽盖亚真有两把刷子,能治好以太病?

“我现在就去和我太太说,让路易莎转到这家疗养院来!”林恩先生对安妮·霍尔道。

“在我们这儿住院的机会非常难得,因为我们一般是不收治外人的。”安妮·霍尔礼貌地说。

“我想,在这儿住院,费用一定很昂贵吧?”林恩先生问。

“我们不收费,先生。”安妮·霍尔说,“疗养院是美丽盖亚成员的福利。一切都是免费的。对令千金自然也一视同仁。”

听完这句话,林恩先生已经完全折服了。假如美丽盖亚收费昂贵,倒有可能是欺世盗名、图财害命。可他们一切免费,这完全就是开善堂啊!这是一种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精神!

林恩先生急不可耐地要将路易莎转到这里,便匆忙告辞。离开疗养院时,他们发现铁门外又聚集了一批人,哭喊着要住院治疗。那名守门男子冷酷地赶开了他们。当林恩先生和段非拙出来时,他们纷纷投来嫉妒的目光。

林恩先生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医院,为路易莎办了出院手续,打算转院。医生对此自然很不开心。

“您竟然宁可相信那些江湖郎中,也不相信我们正规医院?!”

“是吗?那为什么在贵院接受治疗的病人,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呢?”林恩先生反驳,“我只想治好我的女儿,有什么错?”

反正继续住院,路易莎也不可能好转,还不如去美丽盖亚碰碰运气。

医生脸色铁青,不停咕哝林恩先生“不识好歹”,怒气冲冲地办理了出院手续。林恩先生叫了一辆马车,当即就把路易莎送去美丽盖亚疗养院了。林恩夫人和家里的女仆负责护送她。

路易莎安顿了下来,段非拙也就心无挂碍了。接下来端看美丽盖亚的医术如何,段非拙在这方面完全插不上话。

翌日是工作日。上完这天的班,段非拙就休假了。他和昨天一样早早来到办公室,满心以为自己又是第二个到的,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除了他之外,警夜人现在伦敦的五个人竟然到齐了。

艾奇逊小姐一如既往地兢兢业业埋头工作。r先生和q女士悠闲地读着报。z站在窗前抽雪茄,一听见开门声,他心虚地将雪茄碾灭,推开窗户通风散味。就连向来迟到的色诺芬都好端端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

段非拙疑惑地看了看时间:他应该没迟到吧?

“今天大家到得都挺早呢。”他说。

“q女士的幻术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要给开膛手杰克施展。”z说,“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来观摩。”

“观摩开膛手杰克?”段非拙一听就兴奋得摩拳擦掌。那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连环杀手之一,无数文艺作品的灵感源泉啊!要是能一窥他的庐山真面目,那每天来苏格兰场当社畜也值了!

听见段非拙对开膛手杰克如此感兴趣,z的神情有些复杂。

“我是指观摩施展秘术的过程,不是观摩开膛手杰克。”z说,“你不是向来对秘术很感兴趣吗?”

段非拙哑然。他的确对秘术感兴趣,不过他已经见识过很多秘术了,这份兴趣也在逐渐降低。

可他不能把真相告诉z,只能期期艾艾道:“那个……秘术我自然也很感兴趣,但是开膛手杰克嘛……那可是开膛手杰克呀!”

“看不出你这人还挺猎奇的……”z无奈。

“什么时候施展那个秘术?”段非拙饶有兴味地问。

z转向q女士,征询她的意见。

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从兜里取出一块小小的怀表,瞅了一眼。

“七分钟之后。”她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地牢了。”

z点点头。

办公室中的所有人同时站了起来,动作整齐划一到让段非拙吃了一惊。他印象中的异常案件调查科算得上“纪律散漫”(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色诺芬),直到此时他才恍惚意识到,这群人的散漫只是表象,他们骨子里的训练有素可以和军人向媲美。

警夜人们鱼贯走出办公室,q女士和r先生在最前面领路,色诺芬和艾奇逊小姐紧随其后。z和段非拙殿后。他们穿过阴暗的走廊,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有脚步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建筑中。

走廊尽头伫立着一扇铁门,铁门后是一条通往地下的阶梯。

色诺芬取出一把钥匙,一边喃喃念诵着段非拙听不懂的语句,一边将钥匙插-入锁孔中。

“他在干什么?”段非拙对z耳语。

“念诵正确的咒语。如果开锁时念得咒语不对,就会触发反制秘术。”z说。

当啷一声,门锁打开了。色诺芬将钥匙收回口袋,让到一旁,请q女士先行。

他们又按照之前的顺序排成纵列,沿着阶梯下行。

段非拙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这里就是警夜人用来关押秘术师的地牢。他原本一辈子都不想到这儿来的,却为了看一眼开膛手杰克而违背了自己的宗旨。也许z说得没错,他这人就是有些猎奇心理。

越往地下走,空气越是阴湿寒冷。地面上积满灰尘,却不见老鼠的脚印,天花板的角落也看不见蜘蛛网。就连蜘蛛和老鼠都不肯靠近这座牢狱。

突然,一声凄厉的哀嚎从地底深处传来。段非拙吓得一个激灵。

z立刻搂住他的肩膀,好像他早就准备这么做了似的。

段非拙顺势缩进z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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