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东,你怎么了?”看着荷东来的眼神迷离,孙碧芸有些担心的问道。
荷东来这才反应过来,稍微起了起身,对着面前这一群亲人笑道:“没事,只是胸口有些痛而已。”
罗亦凡皱着眉心疼的摸了摸荷东来的胸口,“什么人竟敢下手这么重?!立刻撤了他的职!”
“你乱说什么?!”孙碧芸眉头一皱,立刻喝道。
罗亦凡嘴巴一撅,嘴里还小声嘟囔着:“把东东伤成这样,你看着吧,这事大伯铁定会纠缠下去的。”
“小东,你醒了就好了,你二姐姐可担心死你了,现在醒了,就好,就好。”宁德华这时也笑着走了过来,跟荷东来打了个招呼。
在荷东来的印象中,对眼前这个中年帅哥并不是很熟悉。但见他跟荷芹芹手挽着手站在一起以及他说话的语气,不难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二姐荷芹芹的老公。
“二姐夫,让你跟二姐担心。”荷东来有些抱歉的道。
荷芹芹赶紧坐过去,笑道:“什么担不担心的,咱们是一家人,必须要互相关心。”说着,将她胖胖的脸贴在荷东来的脸颊上亲昵的揉了揉。
“东子,醒啦?”爽朗的笑声响起,荷国栋大步走到床前,一脸喜色代替了之前的担忧。
荷东来的心弥散着股股暖流,前世的他母亲早逝,自小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温暖。后来与父亲相依为命的日子过得也很苦。平时父亲要出门赚钱养家,每天天不亮就出门,晚上到荷东来睡着了之后才回家,两人之间互动的时间很少很少,对于父爱,荷东来感受得也并不多。
荷家的人关心是之前的荷东来从未感受过的,虽然家庭成员身份复杂,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能见得到一面对,但至少每一次见面,都能体会到那种回家的温馨感觉,这,已经相当的难能可贵了。
荷国栋走到孙碧芸的身边,瞧了瞧荷东来恢复红润的脸色,才宽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接着脸色一变,怒气道:“东子你放心,大伯不会让你的苦白吃的!”
“大伯,如果你想为我出气的话,那大可不必。”荷东来淡淡一笑,摆出一派对往事既往不咎的态度。
荷国栋一愣,不解道:“东子,你什么意思?”
荷东来淡然道:“我的意思是大伯你无需出手,这件事我自己会来解决。”
“自己解决?”罗亦凡瞪大了眼镜。
荷芹芹与宁德华也均是若有所思的思索着,余安潮跟宁平选两个小姑娘也是不解的望着荷东来。
孙碧芸跟荷国栋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荷东来的解释。
荷东来严肃道:“大伯,今晚发生了什么事?是咱们荷家的人不但被关进了派出所,而且还被一个小喽?当众给打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事件,对于荷家来说,这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今晚涉及进来的人有区副局长,区局长,甚至于连军区的政委都惊动了,若是被他们知道是荷家的人被打了,只要一传十,十传百,那在整个京城政治圈里我们荷家就沦为笑柄了!家族的尊严不容侵犯!我荷家的声誉也不容撼动!我要让别人知道我荷家的人不是谁都能欺负的!二来,我也要让那个小喽?看看他惹上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荷东来的眼里透着森森寒气,今晚的三扳手之仇,他一定会百倍的报复回来!!
荷东来的话让屋内所有的荷家人都产生了共鸣,荷家的尊严,不是某些小人物能随随便便挑战的!
“既然你决定了,那你就着手去做,大伯我支持你!”此时的荷东来已经没有了少年的青涩与单纯,从他的眼神以及举手投足之间,荷国栋看到了一个政治家,一个权谋家所有的神采。
东子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个号码你拿着,有任何需要,你打这个电话就能替你解决!”荷国栋将一个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交给荷东来,并用眼神暗示着这个任何的需要。
“谢谢大伯!”
荷东来自然是心知肚明,因为这一切的发生正在他的预料之中,一旦他提出这件事自己来解决,荷国栋必定会不遗余力的提供援助。
“还不快进来?在门口磨蹭什么呢?”处理完荷东来的事,荷国栋这才重展笑颜,可转眼又皱起眉头,对着门口低喝道,像是在责怪某人一样。
其他人也被荷国栋这句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纷纷将目光射向病房门口,荷东来也直起腰望向门口,等待着门外的神秘来客。
哒哒哒。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一个面色和蔼的中年男人缓步走进了病房,他仪表堂堂,远远看去就是一脸正气的模样,浑身散发着令一切邪恶畏惧的气质。
“哎呀,四伯,你这个大忙人,我们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罗亦凡反应最大,立刻嚷了起来。
“四爷爷。”余安潮跟宁平选也很有礼貌的向这个中年男子打招呼。
那个一脸正气的中年男人点点头,然后便将视线放到众人围簇的荷东来身上,浑厚的低沉男音顿时响起:“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
根本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似乎是下意识的,就将这句话脱口而出。那种感觉令荷东来感觉是本身的荷东来所含杂的对面前这个中年人的不满情绪。
那个中年男人听后眉头立刻皱起,不满道:“有你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