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自是楚少夫、虞子文,陈国是陈少检,而金国领兵之人正是之前与楚少夫比试的郑元龙。
“楚都督,我军已经和吴军耗了一天,联军军队众多,粮草供应太大。我们不能拖太久,必须设法干了对岸那群龟孙!”
楚少夫言道:“正如郑将军所说,敌人龟缩不出,严防死守。本都督一时之间也拿他没办法,只是不知诸位可还有良策?”
须臾,陈少检出言说道:“本王倒是想到一计!”
随后他将计策和盘托出,然而其想法与在泰和殿虞信对杨靖的说法如出一辙,皆是暗渡火攻之计。继而被众人以同样的理由,一同将其否定掉。
但是听到火攻,虞子文却是灵机一动,对众人说道:“诸位将军且慢否定,修改一下,此计不尝为一上策!”
众人疑惑地看向他,他又继续说道:“火攻是好计,不过方法需要改一下。我军可挑选数十条小船,置上干柴猪油,沿河往上离敌营不远处点燃柴火。借助水流向下冲力让小船冲锋起来,然后在冬季西北风盛行,风势一起,风助船动,燃着的火船猛地冲向敌营,则大事可成矣!如此既不损耗兵力,也不冒险渡河,敌军自败。”
虞子文侃侃而谈,但待其说完,却发现众人都一脸怪异地看着他。
“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子文,既然你都知道风是西北风,自然就是从北往南吹,要是按你说的做,这不是自己放火烧自己嘛!咱们大营在南,敌军在北,难道这风还会给你把船吹到北岸去?”楚少夫终于代众人问道。
虞子文了然,笑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西北风自然往南吹,但是你们是否发现在敌营上下皆是险滩激流,在上更是一个凹向南岸的急弯,而唯独敌营所在为缓流之地。”
“是又如何?”
这些探马已经探查清楚,还用多说。
“这是敌军的聪明之处,同时也是其弱点要害。敌军以为只要守住中间易渡之地就行了,却不知上流的急弯会要了它的命。
请诸位想一下,被风吹着疾驰偏南的火船,遭遇急弯,定然随水流急转,而这是方向已经改变,从南变到北。然后之前未用完的动力猛然爆发,再借助水流冲力,使火船冲出急弯,飞向北岸敌营。届时,其状若鲤鱼跃龙门,敌营防无可防,如此说诸位可理解了?”
霎时,楚少夫惊叹道:“妙!妙啊!难怪陛下称赞子文为出奇制胜、智计百出,今天本都督是完全服了。这是多少不相干的东西连在一起,居然就成破敌良策,简直化腐朽为神奇!”
“得了,大都督就别夸张了!”
虞子文摆摆手笑笑,随后对众人说道:“某观察过这几日每夜至亥时,西北风极盛,阴风怒号、波涛汹涌。故今夜亥时是最佳时机,命人做好准备,待火船冲进敌营,敌军大乱时,我军再趁势搭起浮桥,渡河击之!”
虞子文说完,楚少夫见无人反对,便令道:“就依子文妙计行事,各位将军去准备吧!”
“诺!”
众将应声出了大帐。
楚少夫也要起身时,却听得。
“少夫,且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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