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蕙转而伸手将批命递给了村长,“这东西,还是村长你收着比较妥当。”
村长也不多话,几人再度向戒心等人道了谢,这才告辞,由着了安小师父领着去到前院了。
崔景蕙等人一离开,姜尚便凑到了悟尘的面前,一脸贼兮兮的说道,“悟尘大师,出家人可是不能打狂诳语的哦!”
悟尘完全不为姜尚所动,他微微掀了眼帘,看了一眼姜尚,慢条斯理得说道,“老衲并未打诳语,不知姜公子何出此言?”
姜尚一脸鄙夷的看了悟尘一眼,转而走到戒心面前,一把揽住戒心的肩膀,一脸期待的望着戒心,“切,戒心大师,你给说说,那小娃子倒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出家人若是打诳语,可是成不了佛的,你可得想好了再说,别像某位大师一样啊!”
“姜公子,这命理之数,本非老衲所长,老衲参不透。”虽说姜尚是姜老的儿子,需得礼待,可这悟尘可是皇觉寺的大师,两两相较之下,戒心自然是偏向了悟尘,而且他这话,却确是肺腑之言,那娃子命理,他确实看不透。
“你个老和尚,还真是无趣,算了!”姜尚得了个没趣,顿松了戒心的肩膀,一脸无趣的撇了撇嘴,一扬手中的扇子,望向了卫席儒,“席儒,这热闹也看完了,我们该回去了!”
见此,卫席儒恭恭敬敬的向戒心和悟尘行了一礼,“两位大师,小生告辞了!”
“走喽!”姜尚最不耐这个,扬起扇子,在卫席儒的肩膀上敲了两个,便率先出了禅房。
“施主慢走,怒老衲不远送了。”
卫席儒又与两位大师寒暄了几句,这才转身往姜尚的方向追了过去。
泰安寺外,刚叔一见众人出来,便连忙迎了上去,“村长,见到戒嗔大师了没,大师怎么说?”
“戒嗔师父不在,不过团团的批命确实拿到了,这娃子不是天煞孤星。”村长知道刚叔是不识字的,也没拿批注出来给刚叔看,只挑重要的给刚叔说了。
刚叔脸上顿时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朝着崔景蕙的点了点头,明显就是一副松了一大口气的模样,“这,这样就好,这下子,村里也就可以放心了。大妮你也不用担心了。”
“让刚叔担心了!”崔景蕙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目光却时不时的瞟向了泰安寺的大门。忽然,她伸手将团团往刚叔怀里一送,“刚叔,你帮我抱一下团团,我去去就来。”
“哦,好!”刚叔下意识里将团团抱住,便看见崔景蕙飞快的奔到驴车旁,扯着包袱拿了一串珠子模样的东西,直接就往泰安寺冲了去。
崔景蕙从大殿直接穿到后禅院,未到禅房时,便撞上了正在低声交谈佛法的两位大师,才刚将崔景蕙的送出去的了安,上前一步,望着跑得气喘嘘嘘的崔景蕙,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女施主,你这是…还有事吗?”
卫席儒不在!发现这一事实的崔景蕙,原本满心的忐忑瞬间转化成了失落,她稍稍低头,掩饰掉嘴角划出的一抹苦笑,然后伸出了手,将手中之物,递到了悟尘大师的面前。
这是一串用普通绳子串的松松散散的手链,共十八珠,每一珠都有龙眼大小,上面雕琢着形态,容貌各异的罗汉模样,十八珠正好对应十八罗汉,这罗汉珠虽小,可每一珠罗汉像都雕琢得精细无比,单这一串,崔景蕙便花费近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