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身就好!席儒…公子,可否让我给你……算了!这是发冠,将头发挽起吧!”崔景蕙本想在离别之前为卫席儒挽一次发,可是话到临头,却想起,自己手上的伤势,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走到梳妆台前,取出一个黑中透绿的发冠,递到卫席儒的面前。
这种明显就属男人的东西,而且他可以确定是崔景蕙之前就备好的东西,再度让卫席儒纠结了,他看着一脸平静,眼中却带着几分悲戚的崔景蕙,一时间倒是有些两难了。
不得不说,他欠了崔景蕙很多,她拼死救了自己,甚至手上还沾染了鲜血,即便崔景蕙不说,他也知道,崔景蕙是怕的,毕竟杀人这种事,男人都会心悸,又何况崔景蕙还是个闺阁女子。
而且,虽说是为了救人,可是他还是碰触到了崔景蕙,虽然隔着衣物,但于礼法而言,却是大大的不合,他有未婚妻,那个女孩,从她一出生,他便知道这是自己要守护了一辈子的人,所以他给不了崔景蕙任何的东西。
“不过是个发冠而已,席儒…公子不必放在心上。”也许是崔景蕙看出了卫席儒的纠结,于是又添了一句。
崔景蕙一直坚持着,卫席儒吁轻轻了一口气,伸手从崔景蕙手里拿过发冠,然后将青丝盘上。
“它很适合你!”在雕这个发冠的时候,崔景蕙便已经想了千万次,卫席儒带上这发冠的模样,如今当真见到了,只觉无比适合,崔景蕙感叹了一句,又摸出了一个简朴的荷包,递到了卫席儒的面前。
“这个你收着,里面有一些碎银子和几张小额的银票,多得我的也没有,就当做你上京的路费吧!”
“这段时间,承蒙大妮姑娘照应,小生无以为报,怎么还能收姑娘钱财,姑娘还是收回去的好。”这个时候,卫席儒哪好意思再要崔景蕙的钱,忙推诿着拒绝。
“你现在身无长物,又要上汴京,没个钱傍身,怎么行!上次给姜公子雕了座佛像,要了他五百两银子,所以你放心,我并没有将家里所有的钱财都搁在这里面了,你要是实在心里过意不去,等你从汴京回来,再还我便是。”
崔景蕙已经决定好的事,而且这也是她确定卫席儒需要的,所以怎么会让卫席儒就这么轻易拒绝掉,伸手将荷包塞进了卫席儒的怀里,然后伸手将卫席儒搁在炕里头的几本古籍全部捡了出来,然后寻了快方巾出来摊在炕上,将古籍都放了上去。
“这几本书,我也给你带上了!”
“不可,这大大的不可。”卫席儒虽说很喜欢这些书,可是君子不夺人所好,而且这几本书,要是放出去的话,便是千金都难求,他怎么能就这样白白收下如此贵重的东西。
“我留着也没用,倒不如给公子用来打发时间。”崔景蕙将包袱扎好,拿着提了出去,将已经搁凉了的烙饼包了,确保烙饼上的油不会沾染到书本上,这才将包袱弄好。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没有再去卫席儒那里,而是搬起把椅子,坐在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