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崔景蕙与卫席儒的特殊关系,崔景蕙便暂且在卫席儒的营帐内住下了,再听到平都城内她家住着的人无恙之后,崔景蕙也是松了一口气。
本来她想着借此机会,让三爷他们几个能借此出城,然后去往汴京,毕竟如今这平都被顺王占领着,朝廷的人,迟早会到此平叛,到时候,两兵相交,定有损伤,所以崔景蕙也是不放心的很。
可是,她将自己的打算说与了卫席儒之后,却被卫席儒直接开口否决,等卫席儒向她解释了之后,崔景蕙这才明白,如今留在平都的三爷他们,已成了顺王擒制卫席儒的筹码。
崔景蕙是又气又愤,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让卫席儒传了信过去,告诉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和自己无恙的消息。
钱军医的药确实也不错,不过几天时间,崔景蕙肩头的伤,已经结痂,也可是起床行动起来了,这日下午,卫席儒陪着崔景蕙正在营帐外散步,只见一个士卒匆匆赶了过来,走到卫席儒身侧,看了崔景蕙一眼,然后凑到卫席儒的身边,说了一个消息。
“真的!我这就过去。”卫席儒顿时脸上一变,“景弟,你先回营帐,为兄现在有要事要处理。”
卫席儒只朝崔景蕙留下一句话,便匆匆随着那士卒而去。
崔景蕙一头雾水,却又没有办法,只能折身返回营帐,等候卫席儒的消息,只是才回了营帐没多一会儿,便见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摸进了营帐之内。
“是你,你想干什么?”崔景蕙一眼就望见了进来这人便是当日在平都城内拿了自己的丁三。
“嘘!”丁三也没想到,一进门撞见的便是崔景蕙,忙对崔景蕙作了一个嘘声手势。
“你别怕,我是卫公子的人。”
为了防止崔景蕙大声惊叫,惊扰了营帐的人,丁三无奈之下,只能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崔景蕙一脸狐疑的看着丁三,却是越看越觉得有些眼熟,之前在平都的时候,崔景蕙就觉得丁三的声音有些耳熟,如今细看,却是与记忆中的,一个身影重叠了起来。“你…你是致远哥?”
“你,你怎么认识我?”丁三听到崔景蕙一口便叫出了自己的本命,心中下意识里一骇,眼睛狐疑的打量起崔景蕙来。
之前营地里就传出二公子营帐里收留了一个表弟,作为自小便在卫家伺候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公子并无表弟,只有表兄,而表兄都远在汴京,且年龄尽皆已过及冠之龄。
所以,他还以为不过是公子心善,这才救下一人,可如见看来,却和自己料想的有所不同。只是,不管他如何打量崔景蕙看,都未能将眼前的崔景蕙和他记忆中的人,对上号来。
“我是景惠啊!就是自小和席哥哥定下娃娃亲的张家景惠,我小的时候,你还抱过我,对了,你还把我放树上,害我哭了好久呢!”崔景蕙也没有让丁三再猜,而是直接告诉了他,自己的身份。
“你,你是惠小姐,你不是在汴京,你怎么会在这?”咳咳,丁三咋听到这一消息,眼珠子都瞪圆了,他这会也才注意到,崔景蕙虽然穿着男款的衣裳,可是面容却是在隽秀的很。
“还说呢!还不是托致远哥你的福,我这才到了这里的。”崔景蕙没好气的白了丁三一眼,要不是他在平都将自己擒了,自己怎么可能在这吃了个这么大的亏,要不是有席哥在,她这条小命都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呢!
“这个,你是……对不起,惠小姐,我当时真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是你的话,我铁定只当没看见。”被崔景蕙这么一说,丁三也记起之前自己在平都城的逾越之举了,顿时看崔景蕙,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呢!
这说到让人尴尬的事了,崔景蕙也是识趣,话锋一转,便岔开了话题,“算了,若不是这样的话,我还寻不到席哥呢!致远哥,刚刚来了人,将席哥唤过去了,怕是有什么事发生了,你要有要紧的事的话,可以先告诉我,等席哥一回来,我便转达给他。”
“这样……,也行!”丁三迟疑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营帐口的位置,这才点了点头,他出来的时间已经挺长的了,再不回去,只怕会引起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