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走一步,我还有点事。”崔景蕙并没有告知丁致远缘由,不过丁致远也不是寻根究底之辈,只纠结了片刻,便抬了箱子,先行离去。
崔景蕙等众人的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这才转身,去了灶房里,寻了火折子,然后直接走到柴房处,燃了火,直接就将火折子丢入了柴垛之中。
星星点点的火光,在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垛中摇曳,带着缕缕白烟,不断上升,崔景蕙待火势上升到一定程度,这才转身离去。
尘归尘,土归土,既然封不山已经不再了,那这一处,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惠小姐,咱们下山吧!”丁致远在洞外藤蔓处见崔景蕙出来,着实松了一口气,招呼崔景蕙一声,众人便往山下而去。
和山下的人马汇合之后,崔景蕙也没有休整,便踏上了马车,向大军赶去。
因为轻车从简的缘由,所以不过一日时间,崔景蕙便赶上了大军了,回到了队伍之列。
“事都办好了?”卫席儒见崔景蕙这么快回来,也是诧异不已,不过也是送了一口气。
“恩,都办好了!收获颇丰。”这也算是彻底了结了和封不山之间的恩怨,崔景蕙神色间倒是多了几分轻松,少了几丝阴郁,她朝卫席儒所坐的位置靠了靠,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沓信件,递到卫席儒的面前。
“这是?”卫席儒诧异的看了一眼那沓信封,信件上的字迹,明显是女子所写,卫席儒倒是摸不清崔景蕙这番用意了。
“看看,席哥,你看下就知道了!”崔景蕙嘴角却是泛起一丝冷笑,随意抽了一封,将里面的信件抽了出来,递到了卫席儒的面前。
“这是安姨给封神医的信?”卫席儒一看内容,却是脸色一整,面露奇怪了起来。
崔景蕙撇了撇嘴,封不山性子最是古怪不过,唯一能让他有心的人,也就是安颜那女人也不知她给封不山下了什么饵,封不山竟然死心塌地的对那女人。
“不是那女人写的,还有是谁!席哥,当年离开汴京时,那女人该是也给封不山写了信,我们找找。”
虽不知崔景蕙为何会说当年之事与封不山有关,但他也从这信件中看出了点苗头,“恩,容我再看。”
颠簸的马车上,二人话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将安颜那女人当年给封不山去的那封信翻查到,只是一看之下,卫席儒脸上却是变了颜色。
“毒妇!”便是卫席儒涵养再好,也忍不住唾了一声,这信里话里话的意思,竟是想将崔景蕙弄去试药,用以救自己的命。
按亲缘来说,那安颜可算得上是景惠的小姨,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尽皆是致景惠于死地,这番心思,与那罪大恶极之人,又有和区别。
想到崔景蕙经年来,所遭受的苦楚,卫席儒只觉心纠万分,“囡囡,这些年可是苦了你了。”
“比起这个,我倒是觉得幸运的很。”崔景蕙伸手从卫席儒手中接过信件,随意瞟一眼,便知这封便是自己要寻的那封信。
卫席儒想想,也是这个理,乡间虽说是生活苦了些,可是较之于那个毒妇的心思,景惠确实是幸运太多,他侧头看了一眼崔景蕙,将其揽进了怀中,“都过去了,以后一定会好的。”
“我知道了,我等了十多年,等的便是如今的日子,该得到报应的,终会得到报应的,属于我的,那些个人,终究是拿不走,我可是一直都在等着的。
崔景蕙依偎在卫席儒的怀中,看着手中的信件,心中只恨不得将安颜那女人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