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囡囡,那张家那景惠,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静姨听到崔景蕙称呼,只觉得肝胆俱颤,不知为何,一股热泪更是莹然眼眶,她抬起头,满怀万般不解的望向了卫席儒。
“爹,娘,这事请听孩儿细细道来。”到了这个时候,卫席儒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隐瞒,将之前崔景蕙告知自己的事,细细跟爹娘说来。
“那个毒妇,她怎么敢,怎么敢这般放肆!”静姨听完之后,手‘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气得胸腹更是极速的起伏起来。
“夫人,你且消消气。”卫父见自己夫人这般模样,怕她气出个好歹来,忙安抚了起来。
只是这会静姨气上头了,伸手一把拍开卫父伸过来的手,将崔景蕙揽进了怀里,“我可怜的囡囡,这些年可真是苦了你了。”
“静姨,我不苦真的,捡我回去的爹娘待我极好,若不是她们,只怕我还过不了这许多年的安逸日子。”崔景蕙掏出手绢,将静姨涌出的泪光擦掉,一脸真切的说道。
若不是有爹娘多年如一日的疼爱,抚慰了上一辈子她承受的痛楚,只怕今日的她,也不可能是如今这般模样,所以,崔景蕙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过得不错。
只是这话听到静姨的耳里,看着崔景蕙如今懂事的模样,她对张默真那夫妻,更是咬牙切齿,她恨,恨那安氏的恶毒,他恨,恨张默真那老匹夫连自家闺女被调了包,也不曾知晓。
静姨听了卫席儒的话,早已认定了眼前的崔景蕙才是她的囡囡,而卫父却是与之不同,毕竟此事牵扯甚大,不是这一两句片面之词,就可以认定的。
“儒儿,可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位…景惠姑娘说的话。”
卫席儒还没应话,静姨已经抬起头,狠狠的瞪了自家相公一眼,“卫延,你这是在怀疑我的囡囡吗?我说了她是,她就是。”
“夫人,如今张兄乃是一品大员,陛下前几天还和我说,让要张兄入内阁之事,若是此事为真,那便是张兄内帷不休,此事若被有心人揪拿着不放,只怕会影响张兄入内阁之事,所以此事,咱们需得慎重对待。”卫延苦笑了一下,这若是被人误传出张兄纵容继世迫害先妻留下的子女,只怕对张兄的声誉影响极大。
“那老匹夫连自己闺女都护不住,还有进内阁,他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这事我第一个反对。”静姨哼了一声,心下已经打定了注意,这两个就送帖子给大哥,若是朝中有人提起要让张默真那老匹夫进内阁,定要反对到底。
“夫人,这朝堂之事,岂是你妇人能够说道的。”张默真一脸无奈的看着静姨,他想要给她称述利害,只是对面静姨这油盐不进的态度,实在不知该如何说起。
“静姨,卫伯,你们别争了,我有证据。”崔景蕙不欲看到静姨为了自己和卫伯置气,忙开口说道,同时将一直贴身放着的庚帖和玉佩拿了出来,递到了静姨的手里。
“静姨,卫伯你看!”
“相公,你可看好了,这是当年进门时,娘传给我玉佩,我后来给了囡囡,不要说你连自家的东西都不记得了。”静姨板着个脸,一把玉佩塞到了卫延的手里,至于庚帖,那是她亲手交给景惠,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卫延看了玉佩,自然也是确认了崔景蕙的身份,望着崔景蕙的面色,也是缓和了几分,心中对张默真赞赏,亦是减了几分,不过对崔景蕙想要旧事重提,却还是不报好的念想。
“景惠,这东西虽能确认你的身份,但是若真对上张家,只怕还是单薄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