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哥哥,你当真不嫌我粗俗无礼,没有规矩?”崔景蕙还是有些纠结。
卫席儒愣了一下,这个答案,还真是有些不好回答,可是他终究不是长在汴京的世家公子,因着在县里住的十多年,卫席儒倒是有些看不惯汴京世家小姐千篇一律的端庄仪态了。“若是你这是粗俗无礼的话,那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闺秀了。”
“虽然知道,席哥哥你是在安慰我的,不过我还是很欢喜。”崔景蕙又不是什么无知女子,自然知道卫席儒说得不过是安慰之词,不过既然卫席儒肯这么的说,那定然是将自己放在心上的。
所以,崔景蕙也就不再为难卫席儒了。
“走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卫席儒见崔景蕙不再揪着问题不放,也是松了一口,伸手牵住崔景蕙的手,便要领着她往巷子外走。
“等一下!”崔景蕙忙唤住卫席儒,卫席儒不解的回过头去,却见崔景蕙踮起双脚,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感觉一股冰冷柔软的触觉印在了唇上。
“轰!”卫席儒只觉得脑袋一懵,再感觉到崔景蕙的唇要离开时,身体早已先于意识行动,他伸手揽住崔景蕙的腰,阻了崔景蕙想要后退的动作,然后低头,再度夺获住崔景蕙的带着寒意的唇。
等他意识过来时,他才发现自己如狂风暴雨一般,已经掌控住了崔景蕙的呼吸,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恋恋不舍的松开了崔景蕙的唇。
强自按捺下沸腾的心绪,卫席儒听着崔景蕙略带喘息的呼吸声,握了握拳头,却是不敢再去看崔景蕙的目光。
“囡囡,我刚刚……!”
“恩,席哥哥,你不用觉得抱歉,我也很喜欢。”便是满街的灯火阑珊,可是暗巷依旧暗沉,虽说卫席儒也许看不清崔景蕙的面容,但崔景蕙却看得清楚得很,所以她根本不愿意让卫席儒感到抱歉。
“囡囡,姑娘家还是不要说这些……唔唔!”卫席儒听着崔景蕙丝毫不带半点羞涩的言语,心中得躁意也是降了下去,只是脸上的无奈却是多了几分,说教的话还没说完,却不想,崔景蕙已经再度出击,用嘴堵住了卫席儒接下来的话。
崔景蕙的突然袭击,让卫席儒再度睁大的眼睛,只是下一秒,他去扬起袖子,将崔景蕙的侧脸彻底挡在了怀中,这一刻,他选择了放纵自己一次,遵循自己心底最本能的反应。
等卫席儒将崔景蕙送回去的时候,自然也便是半夜了,崔景蕙怀着满腔的甜蜜入睡,自然也就不知道,就着这一夜,刘家的府邸里出现了巨大的争吵,崔景蕙还是后来几天,才从静姨那里知道,刘景惠从元宵回去之后,便吵闹着要退了和卫家的这场婚事。
不过却被刘碍默真狠狠的训斥了一通,并且禁了刘景惠的足,说是在成亲之前,都不准刘景惠再出去参加任何宴会。
崔景蕙想也知道,这门亲事当初是她娘死前当着她那便宜爹托付给卫家的,张默真又不是个傻的,如今既然俩家都定了亲事,他自然是不会作出毁婚的事来。
这事听到崔景蕙耳里,也就不过当作是个笑话听听,她从开始,就没想让张家那小姐真的嫁给席哥,那刘景惠不过是个狸猫换太子的假货,她凭什么嫌弃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席哥哥,
不过这会,崔景蕙也没心情搭理这事了,正月十八,他们忙活了一个跨年的书斋正式开张了,这读书人最爱礼仪廉耻,所以崔景蕙和春莲她们在开张的这一日,也没有进店里去逛逛。
反正她早就和卫席儒说了此事,卫席儒也应了当日会带着有人前来捧场,而且,这书斋里,她可是放了十本孤本,她问过卫席儒了,这些书在读书人之中,那可是鼎鼎有名的,只是因为朝代更替的缘故,只能听其名,而不知其文。
今日只要此事一传来,文諾斋就不怕不扬名汴京城内。
至于今后的事,她通过卫席儒,直接将信传到了皇帝那儿,该是她之前献给皇帝的东西已经有了成效,所以皇帝十分效率的让人整理了历年科考考中进士之人的试卷誊了一份,已经陆陆续续的她这儿送了。
这恩科在即,她就不信,她这书斋一炮打不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