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旸看到那块泛着陈旧的铭牌,颤抖着手接过,叹息说道,“是,是,当年晏家快出事时,老爷曾如此托付过我,说即便晏家成了罪人,可只要有人拿着这铭牌找我,我就得答应一件事。”
晏修的神色有些苍凉,他看着云旸说道,“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未曾找你的缘故,晏家已经是罪臣之家,而云叔你已经官至高位……”
后面的话晏修没有说,可云旸也听得懂,当年晏修逃离时不过十岁而已,他心底或许早已不相信任何人了,否则也不会委身在一个小村子里。
云旸看着晏修,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公子,你说罢,不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便是给晏家平反,我也会……”
“云叔,你想多了,我这次来找你,不是为晏家的案子,我是,想让你帮我救个人。”晏修打断了云旸的话,他比谁都清楚,晏家的案子没那么容易翻案!
云旸听到要救人,顿时愣住,当他听到云樾说晏家小公子拿着铭牌来找他时,他一直都以为晏修是打算找他给晏家平反了,可是,如此重要的物件,他只是想拿来救个人?
“不知小公子要救的那个人……是做什么的?现在被关在何处?犯了何事?”云旸小心翼翼问道。
晏修看着云旸,一字一顿说道,“她叫白霜,是个做生意的普通女子,前几日被县令以判了死罪,我能力有限无法救她,只得来求云叔你!”
顿了顿,晏修又说道,“我很爱她,我与她原本是打算成亲的,云叔,这一生我都只娶她一人。”
云旸听罢,沉默了会儿问道,“小公子,我再冒昧问一句,这女子,可有犯什么事?杀人还是做了其他什么?”
晏修摇头说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做,她不过是银子挣得太多,被当地那些个官员盯上了,所以才……云叔,湖州的官场,得好好整治了!”
云旸知道晏修不会说谎,也知道官场上那些个事情,所以对晏修的话他并没有任何怀疑,问道,“你知道湖州知府是谁吗?”
晏修回答道,“新任湖州知府叫李昌,听说,是光禄大夫严广城的人。”
听到光禄大夫严广城,云旸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严广城是一品大员,而且与他很是不合,为人又张狂狠毒,现今在皇帝那里也吃得开,难怪他手下的人敢如此目无法纪了。
云旸也没隐瞒晏修什么,他说道,“小公子,不瞒你说,这严广城与我一向不合,我现今还没到与他翻脸的地步,所以先将人救出来,待往后再慢慢给你出这口恶气。”
晏修摇了摇头说道,“出气不必,你只管将人给我救出来就好,我与她已经打算离开那里了。”
云旸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好,我现在就办这件事儿,你不必太过担心了,只是你这将来怎么打算的?”
晏修来之前已经想的很清楚了,他看着云旸说道,“云叔,我只想与她好好过日子,我知道晏家的案子现在不到翻案的时候,而且不瞒你说,我体内中了毒,现在还没有解开。”
云旸闻言大惊,霍然站起身来说道,“中毒?怎么会中毒呢?这是什么毒,经能在你体内九年?”
晏修笑得有些冷淡,他说道,“这毒,是出自孔维真之手,名唤阳春白雪……除了他,无人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