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巧,这几日正是赏荷的好时节,朱菀菀现在被禁了足,几乎难出朱府的大门,好不容易央求自己的母亲,这才跟着一起来一丈佛园子来赏荷。
唐伯正陪着晏修等人,看到岳瑰过来,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挡在晏修面前,低声说道,“小公子,你……要不还是避一避,二小姐她……”
唐伯口中的二小姐就是岳瑰,当年晏修的母亲是大小姐,岳瑰则是二小姐,两人一母同胞,性格却截然不同。
晏修冷冷注视着越走越近的岳瑰和朱菀菀,他扭头看了一眼白霜,问道,“阿霜,你要避一避吗?”
白霜嗤笑一声,说道,“又不是做贼心虚,为什么避着他们?这园子又不是她家的,我怕什么。”
晏修微笑,抬手握住白霜的手心,说道,“好,既然你不怕,那咱们就不躲了,该来的总得来,躲也没有用,走,咱们也往前走。”
说罢,晏修牵着白霜的手走在最前面,夏秋棠跟在白霜身后,唐伯则满脸担忧伺候在晏修身旁。
在荷塘边的一处拱桥上,晏修与白霜,岳瑰与朱菀菀,就这么面对面的再次相见了。
朱菀菀许久没有见到晏修了,眼前的晏修变了很多,身材看上去也强健不少,而且面容也更加沉静,带着令人肃静的气势,颇有几分贵气。
“晏……晏修,你……你这么在这里?”
朱菀菀眼中先是惊喜,在看到晏修与白霜交握的手时,她脸上的笑容又很是散去,随即便是一股说不出的阴郁和恼怒。
岳瑰到底比朱菀菀心机深,她看到晏修后,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来,上前几步佯装惊喜说道,“晏修,许久不见,今日竟在这里遇到了,这些日子,你身体可还好?”
晏修始终没有松开白霜的手,他站在原地,不动声色看着岳瑰脸上虚伪的笑容,片刻后才疏离又冷漠说道,“难得您还记挂着我,我很好,无痛无病的,活得很是舒心呢。”
岳瑰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挤出一丝笑容来,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你身体无恙,那就好,说起来,本该我这个做姨娘的去看你,可你也知道,这管理一大家子人,我也是忙不过来啊。”
晏修“嗯”了声,说道,“这声姨娘就免了,朱夫人,你我之间没那么亲近,往后,还是不要走动为好。”
岳瑰听到晏修这毫不客气的话,她也有些恼怒,冷笑一声说道,“晏修,再怎么着,你娘也是我姐姐,这血缘关系是如何都切不断的。”
晏修毫不客气反驳,“您还记得您有个姐姐?当初她如何遭遇的横祸,你大概比谁都清楚,哦,或者去问问您的相公?”
岳瑰的脸色终于变的极为难看,她咬牙怒声说道,“晏修,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说,晏家当年是被我朱家害的?那照你这么说,岳家都是我朱家害的了?”
晏修依然满脸冷漠,他冷声说道,“你我心里有数就好,是非黑白,总有一天会昭白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