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还是抑制不住地咳嗽了下,“姑娘,对不住,我有病在身,实在忍不住,并不是有意的。”
叶初也能听得出不是故意的,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
据她观察,二夫阁的男子晚上一般不得出去,要不然在外面的就不会都是女子了。
所以他的身份不寻常,毕竟能在这里行动自如。
“你可知道阁主的房间在何处?”他应当看不清她的脸,所以放他一马也未尝不可。
萧泽眨了眨眼,莞尔一笑,丝毫不怕她杀了自己,如实道:“我知道,但我劝你不要今晚去。”
“因为阁主每次领人进来的时候都会加大防范,并不会因大婚而松懈,针对的就是心怀不轨之人。”
话落,叶初缓缓地放开他,正好此时有人经过此处,她立于暗处,不走过来仔细看,看不见。
一直守在紫绣身边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对着他们所在地眯了眯眼,“谁在那里?出来!”
萧泽踱步出到月光下,能恰好让女子看到他的模样,刚想说话又干咳了几声,“是我,萧泽。”
女子本已想拔剑,见是他,行了个礼,“原来萧公子。是属下莽撞了。”
顿了下,她继续道:“萧公子,夜间微凉,为身体着想,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常年病弱让萧泽皮肤特别白,在月色浅淡下更甚,似是命不久矣般,他浑身散发着温和气息,让人瞧了只叹可惜。
“嗯。”
女子不再多说,带着巡夜之人告退。
借着月光,叶初看清了他的脸,但依旧躲在暗处没出去。
像是知道她在疑惑些什么,萧泽道:“我是阁主的二郎君。”
“但你放心,此夜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但还是希望你做事能谨慎一点,毕竟阁主不是普通人。”
叶初不太相信他,萧泽是阁主的二郎君,既然知道她有所图,为何要放过她?
可他所为又不似假,因为刚才完全可以告诉其他人她藏身于此。
难道他想离开阁主,不愿屈身于人下?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
她松了松心,态度也好了点,“今晚谢谢你了,往后有机会必定相报。”
“好。”
回到房间,只见叶之澜和柳长澈各坐一方,一个坐在侧榻之上,一个坐在摆满瓜果的桌子旁边。
叶初差点忘了他们的存在,想到往后要一起住一段时间,她开口询问道:“你们要睡哪里?”
柳长澈貌似不懂,“为何?不应是我们共同伺候娘子休息吗?”
说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上的婚服甚是夺人眼球,随着动作缓缓绽开,继而合起来。
叶初有点头疼,视线落在叶之澜面上,狠了狠心,努力让自己装成渣女。
“你睡侧榻吧,我今晚跟之澜睡床榻。”
叶之澜好歹是她名义上的弟弟,睡在一起又不是没试过。而柳长澈,只是一个陌生人,当然得存着防心。
要是让他们两个都单独睡,那么很容易遭怀疑,要一个伺候,只能说明她有所偏爱。
柳长澈勾了勾唇,露出个淡笑,“好,听娘子的,那就让沈郎君伺候。”
叶之澜听言走过来,牵着叶初往床榻方向走,顺手放下帐帘。
他弯了弯唇,看她的眼神色莫测,“娘子可是要我伺候?”
这是他第一次喊这两个字,叶初微微一顿,不过转念一想,他或是觉得新奇,叫着来逗趣。
她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半掀着眼皮,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又不是真的,说说而已,睡吧。”
言罢,她上床,滚进最里面,见他还没动作,不由得出声提醒,“怎么了?”
叶之澜忽然想到了一直带在身边的小白兔尸体,张了张唇,吐出几个字,“其实我想杀了你。”
但下不了手。
为什么?他想不明白,这是第二次下不了手。
第一次,是娘亲。第二次,是她。
嗓音很轻,很轻,即使是听觉灵敏的叶初也没能听清,她坐起来,没放过他任何的表情,“你说什么?我没听到。”
叶之澜和衣上榻,轮廓分明的侧脸对着她,“没什么,好好休息吧。”
见此,叶初不好再说什么,盖好被子就阖上眼。没沐浴,毕竟两名男子在房间,暂时接受不了。
虽能感受到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她强忍住一动不动。
他到底想做什么?心一直紧绷着,不敢入睡,可终究是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间,不知是梦还是真的,好似有人抬起她的手,取了些东西出来,除了轻微疼,没别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叶之澜说想杀小初,不是真的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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