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比以往更具诱惑了。叶初鼻息间满是叶之澜的轻香, 极似醇香的酒,能醉人。
勾人辗转沉沦。
她就着这个姿势,手抬起,用手肘按低他的肩膀, 附上他好看的薄唇, 轻轻一点, 打算给点甜头。
反观叶之澜吻得喉结微动,眼尾泛了些迷离的水汽,一遍又一遍细致地临摹着画像。
极其缓慢,带着不易察觉地遏制。
他喜欢点墨勾线,中、侧、顺、逆、露、藏。墨水倾倒, 墨染白纸, 难舍难分。
食之已入髓。
愉悦极快地扩散到四肢百骸, 还不断地层层递进。他手顺从本能地贴向她衣领边缘,缓缓挪动。
最后, 叶初双手无力地虚搭在他双肩,微喘着,舌尖发麻, 借助张嘴呼吸, 遭受过缠磨的唇瓣红似火,潋滟不已。
上面还有暧昧的湿润。
在某一瞬间她有种错觉,叶之澜想用亲死人的方式杀死自己, 不过也只是错觉罢了, 怎会有亲死人的杀法。
叶初都觉得她往这方面想很搞笑。
不过,明明是她主动的,掌握权一开始也是在她这里的,从什么时候转到他手上了?
她晕乎乎地思索着, 没能找到答案。
叶初忽而想到了法式长吻,不由得感叹那些人真厉害,居然不断气,她是不行的,差点窒息而亡。
抬头看了眼叶之澜俊俏中带了一层薄红的脸,她脸逐渐发热。
慢着!叶初继续低头,难怪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的手,放在了难以启齿的地方。
叶之澜好像没感受到不妥,反而垂下脑袋,脊骨微弓,来到她脖上,微启薄唇,稍用力一咬,一抹牙印很是明显。
不是很疼,但她还是叫了一声,被吓的。又连忙咽回去,怕屋里人听见。
“姐姐,你这儿怎么那么跟我不太一样。”近在毫厘的声音,蛊惑性更严重。
问完,还捏了捏。
叶初囧得要命,那是她的包子,不软,难道要硬不成,怀疑他是扮猪吃老虎。
可观察了一会儿,对方还是求知欲很强的模样,除了那一捏,也没过分的举动,好像真的只是好奇而已。
偏巧捏了一下后,手一动不动,还在原来的位置,再加上他常年体温偏冷,摸着,有令人头皮发麻的触感,
她犹豫了一下,“先把手放开好不好,我不太舒服。”
言罢,叶初往紧闭的房门看一看,生怕里面突然走出个人来,话说,他们现在的姿势很不雅。
不知何时,她坐在了叶之澜身上。
记得是他弯腰太低,她昂着头,不舒服,于是演变成这样了。
此时,叶初双腿分开置于他腰侧,双手攀着他的肩膀,而他的手却放在了她前面。
任谁看了都会浮想联翩。
“嗯。”
叶之澜的手微微抬起,顿了一下,又慢慢放下,挪到她腰间,他俯着头,能看到自己稍泛白的指尖克制不住地轻颤。
人都是贪心的。
一切妙欲如盐水,愈享受之愈增贪,令生贪恋诸事物,即刻放弃佛子行。
他忽然理解为何总是有人还俗。
咔吱一声,女子扶着裙摆走出来,叶初速度极快地下来,站好,扯出一抹笑,“前辈。”
女子温和地弯了弯唇角,仿若没看到她绯红的脸,直接略过娇艳欲滴的唇瓣和带有牙印的脖颈。
迟疑了下,她还是问出口,“你,叫什么?”
叶初伸手整理稍乱的衣裳,听言立即停下,抬头恭敬回道:“晚辈名唤叶初。”
女子颔首,视线落到叶之澜身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掌心肉,表面风平浪静,故作常态,“他呢?”
叶之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十分不给面子,叶初只好替他说:“叶之澜。”
同姓?女子抿直唇,随即释然,世上无奇不有,不伦也算不得什么。
“也是姓叶啊。”不是沈、也不是方。
她在心里笑了一声,暗道自己想多了,怎会那么凑巧碰上呢,话说容貌相似的人那么多,不足为怪。
转眼间已到晚上,叶初还是跟夏芸住在同一间房间。大概是受伤还服了药的缘故,夏芸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替她盖好被子,关小点窗。叶初准备吹灯休息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声音。
“凌儿,凌儿,都多大了,还跟娘亲玩躲猫猫,赶紧出来。”
“凌儿,娘亲跟你说,今天家里来了几位客人,你不是总抱怨没人陪你玩吗?可以找他们玩呢。”
“凌儿,再不出来,娘亲可要生气了。”
午夜寂静,除却鸟虫鸣叫、风吹铃铛声,周围称得上静寂,于是乎这些话语能让人听得很清晰。
叶初回头看了一眼夏芸,决定还是叫醒她。
“夏芸姐,夏芸姐,醒醒,外面好像有什么动静,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吧。”
没回应。难不成是临睡前喝的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