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馨说着又埋怨:
等她整理好泥土,又收了边上的铲子。这才去影五跟前坐下。
见屋内没动静,也就踮着脚尖问。
咬着鸡腿的影五:……
即馨:
影五莫名其妙。
即馨:
影五拧眉:
即馨:???
不是。
才到沈娘子身边伺候多少时日,嘴皮子竟然这般麻溜了?
即馨凑近:
即馨沉吟片刻:
影五:
两人说着话,房门被屋里的人打开。
影五连忙起身:
崔韫垂眸:
不去看两人错愕的眼,崔韫复又阖上了门。
女娘许是累坏了,也不知何时睡的,这会儿正倒在榻上,睡的香甜。
崔韫走过去,
这几年,崔韫也不知,他是怎么顶着整个崔家的希望熬过来的。
沈婳问他好不好。
不好。
背负的太重,曾有一度险些被压垮。
可……
值得。
崔韫凝视着她的睡颜,从容不迫的解下女娘发上的首饰。
她的反应,可见是还记得雪团的事。
显然是这些时日才有的,若不然,往前种种,她早就露馅了。
他屈膝半坐,眉眼含着淡淡惬意,容色褪去冷清,反倒有了几分人间烟火。
沈婳夜里必须抱着兔子玩偶睡,被褥里探出一双手来,毫无目的右摸了摸,又朝左摸了摸。
她下意识朝崔韫滚了过去。手落了过去。搭在他的腹上。不是熟悉的绵软。
崔韫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娘,眼底的暗涌翻滚的厉害。
他喉结滚动,本欲起身去书房将就一夜却侧身躺下。
屋内的灯不知何时熄了。只留下塌前一只起夜的灯。
灯光很暗。
给沈婳盖上被褥。崔韫稍一犹豫指尖从女娘精致的眉眼往下滑,一点一点描摹轮廓,最后落到柔软的唇上。
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