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两只手紧紧的扒住容允的衣裳。
容允叹了一口气,支起自己的身子,右手从身前伸过,将衣服拨开,血肉模糊的伤口一下子显露在初澄视线下。
眼泪一下子像珠子般的掉落,一串一串的,接连不断。
那伤口周围的血迹已经干透,有了发黑的迹象,中间的刀口更是骇人,好长的一条口子将本来如玉的肌肤分割开来。
“阿再”
“别哭了。”容允将衣服又提上去,不再让初澄看,“都说了不要看,你偏要看,这下子哭给谁看。”
用指腹接住滑落的泪,初澄的眼泪还是没有止住。
初澄只是闷声哭着,还推开了容允的手。
“初初”容允不知道怎么哄眼前哭的快上不来气的姑娘,忽然又想起来上次在清越山也是。
说来也好笑,两次见她哭的这么厉害都是因为自己。
忽然又庆幸起来,还好这伤是在自己身上,若是刚刚那一刀,真的砍到了她身上,那
“初初别哭了。”容允不知道怎么能让初澄停下来,又怕她再哭下去伤着自己的身子。
强制性的将初澄的脸捞出来,双手将姑娘的小脸蛋捧在自己掌心,凝视着初澄。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别哭了。”
初澄卷起的睫毛挂着泪珠,眼眶红红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动物。
容允哑然失笑,“你做这个样子干什么?我还没有哭,你到是先哭上了。”
说完还嫌不够,又继续补充道,“我这受了伤,伤口还在疼着,却还要来照顾你这个娇气包。”
初澄也不是被吓得,只是觉得很难受,心口像塞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来。
见初澄终于止住了眼泪,容允才放开了手。
“阿再你疼不疼。”初澄忍住哭意。
“不疼。”
初澄觉得他就是个骗子,那么严重的伤口怎么可能不疼。
手臂撑起自己的身子,身子跨到容允肩头,隔着衣服对那伤口轻轻的吹了吹。
容允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扫过那处伤口,紧接着听到初澄的声音。
“小时候,我经常摔倒,手会磕破皮,祖母只会训我,让我小心,我就一个人忍住痛给伤口涂药。”初澄絮絮叨叨说着,“但那时候,巷子里有一位很好的爷爷,他那里什么好玩儿的都有。”
容允仔细听着,那是他不曾接触过的小初澄。
“那个爷爷对我很好,又一次见我摔破了,就和我说,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痛了。”
初澄对他说,“我给你吹一吹,阿再,你就当做不痛了。”
初澄说的格外认真,容允其实不把这些哄人的话放在心上,可是现在,伤口好像真的被安慰到而好了很多。
“嗯好,不痛了。”容允心悸动了一下。
“初初,你转过去,我处理一下。”
初澄想起她当初在白神医那里认识了一些草药,虽然不多,但是止血的应该是能认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