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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终是躲不过这一劫(1 / 2)

见她粉面红透, 映的眉眼都生动起来,愈发看,梁惊鸿心里爱的紧, 却扫过她身上的衣裳,不免皱了皱眉,到底这衣裳寒酸了, 且来来回回就那么几身,得亏模样生的, 不然哪里衬的起来。

皎娘见虽放了手却仍盯着自己量, 不知今日的什么主意, 不免有忐忑, 更何况刚还提起了冬郎,皎娘可不信说的什么路过冀州赏花看景儿, 这男人虽常带着笑,瞧着似是和善, 却是笑面虎, 脸上笑着, 心里不定琢磨什么算计呢, 更何况自己跟如今这般境况, 又怎可能闲唠嗑, 以,忽提起冬郎必有目的。

果然梁惊鸿瞧了她一儿便从袖中取出一张宣纸来放在炕几上:“这是潘复写下的和离书,已具名画押按了手印,只写上名儿, 送府衙落底,与便干系。”

和离书?皎娘脸色一变,她虽知道此事不能善了, 也未料到潘复跟自己和离,皎娘自思从嫁与潘复,并大错,两人虽不比旁的新婚夫妻那般亲近,也是敬如宾,若说嫌自己这病弱之身,当日上门求娶时,爹娘是不应的,就是怕自己过门之后三灾九病的不能操持家务,却是潘复一再说父母早亡,亦兄弟姊妹,在这燕州城只一人,过了门不用侍奉翁姑立规矩,只两人清清静静的过日子,至于家务杂事,也雇了妥帖的婆子帮忙,用不着皎娘费神,爹娘正是听了这,觉着是门难得亲事,方才应允。

如今这和离书写得利落,皎娘倒真有奇,写的什么理由,想着便拿起展一看,不觉笑了出来。

皎娘实在没想到,潘复跟自己和离的理由竟是后,写道虽成婚后夫妻亦算和睦,只不孝有三后为大,不能生养子嗣祖宗香火以为继,莫如和离,自此后男婚女嫁各不扰,便是为了和离寻的借,这借也太荒唐 。

梁惊鸿见她笑容惨淡,明明笑着眼里却半分笑意,有的只是悲凉奈,心里不免憋闷:“皎娘笑什么?”

皎娘却不理的话而是道:“既是和离,总该亲自来与我说,怎这夫妻之事还托付旁人。”

旁人?梁惊鸿脸色更有不看,合着都到这儿了,这丫头还把自己当旁人看待呢,莫不是心里还念着那潘复吧。

想到此一股嫉火窜了上来,冷哼了一声:“皎娘倒是情深义重,是不信这和离书是潘复亲笔书?非让来与当面说清楚吗,可惜却不想见,非是心中有愧,而是被新人绊住了脚,想来这儿正跟那南楼月不知怎么快活呢,哪有空见。”

南楼月,皎娘微微一怔,她记得公曾提过这人,说是南戏班子唱小生的,颇有才情,不想却沦落在戏班子里,倒是可惜了,皎娘当时只当是见人家有才情,端生出几分怀才不遇同病怜之,倒未在意,如今听梁惊鸿这话,竟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吗?

想到此,不禁道:“南楼月可是男子?”

皎娘这一句话倒把梁惊鸿逗乐了,这丫头着实有天真,想也是,她爹是个老学究,虽教了女儿读书知理,可外面花花世界里的故事,却不说与女儿听,加之她自幼身子不,极少出门,偶尔见的也不过是她爹爹的学生,而那学生便在外面纨绔荒唐,去了先生家也收敛,断不胡言乱语。

后虽嫁了潘复,却又是个虚头夫妻,哪知道这。她这般天真,倒让梁惊鸿想明白了事,为何她嫁了潘复一年之久都未发现潘复隐着的癖,并非未发现,而是从未往哪上头想过。

表姐说她是个最正经不过的女子,而在梁惊鸿看来这不是正经,是天真,这丫头虽顶了人妇的名头,却根不知这风月上的官司。

如此却让梁惊鸿心情大,窜起的嫉火也熄了,跟个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计较这,想着不禁笑了出来。

皎娘以为又动了什么坏心思遂道:“,笑什么?”

梁惊鸿挑眉道:“我笑皎娘怎能如此可爱。”

皎娘何曾见过这样不脸的男人,怎样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又恼又羞,索性别头不想看那张笑脸。

梁惊鸿却不以为意,忽倾身凑到她跟前儿道:“莫非皎娘不知,这男人跟男人也是能快活的,若皎娘心下奇想知道底细,不若惊鸿说与听啊。”声音极低,透着十足的不怀意,说话时还故意吹了气。

热辣辣的气息喷在皎娘脖颈,皎娘顿时满脸通红,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梁惊鸿却并未得寸进尺,而是把手肘撑在炕几上笑眯眯的望着她:“我可是意想为解惑的。”

皎娘一张脸连脖颈都是红的:“谁,谁想知道这。”

梁惊鸿点头:“原来皎娘不想知道,那是惊鸿想错了,以为皎娘问那南楼月是奇这呢。”

皎娘虽天真却不傻,梁惊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来倒是自己糊涂了,一时忘了,古往今来是有不少男子与男子的逸闻,古时候有,现今自然也不稀奇,只是没想到潘复竟有此。

梁惊鸿度量着她的神色道:“当日上门求娶便没安心,不过是为了名声,借着身子弱的由头,顺理成章隐下此事,一见了南楼月,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急巴巴写了这和离书,与和离之后跟南楼月风流快活,这样一个见色起意情义的混账男人,难道还舍不得?”

见色起意的混账难道不是梁惊鸿吗,梁惊鸿把潘复说的如此不堪,听起来仿佛此事与并干系一般,可皎娘却知道,此事必是设计的,从一始便是刻意结交潘复,先是来家里给自己看病,又热心的送了韩妈妈来熬煮药膳,撺掇潘复押了房子参股的医馆,再然后便是南楼月,如此一步步引得潘复入了套,才写下了这和离书。

如此费劲心机,都是为了自己,终是得手又怎放过。而也早计量了,不怕自己想不,刚才哪里是惦记冀州的景致,分明就是提醒自己,冬郎在手里,若自己今日不在这和离书上签名画押,只怕冬郎那儿便生出变故来。

其实皎娘想不明白,这般费尽心思的自己和离是为什么,若为了人,如今自己已在这别院之中,便自己不愿,若用强,既不能一死,除了随还能如何。

皎娘忽自己有可笑,如今这般境地,便想明白了能怎样,到底是逃不过这一劫去的,还顾念着潘复,虽两人并夫妻之实,到底也是三媒六聘的正经名份,成婚一年,便不如旁的小夫妻恩爱却也处和睦,如今既写下和离书,她们夫妻的缘分已是尽了,那点儿稀薄的情份又算得什么。

更何况,梁惊鸿这男人手段阴险,喜怒常,自己如今落在手里,却不知往后是死是活呢,何必还牵连不干的潘复,说到底,梁惊鸿算计是因自己而起。

想到此,把那和离书放回到炕几上,梁惊鸿度量着她神色便知想定了,吩咐备了笔墨等过来,亲去了拿了湖笔蘸满香墨递了过去。

皎娘也并未迟疑,接过便在那和离书上写下玉氏皎娘,搁下笔蘸了朱砂印泥按将下去,留下一个纤细秀气的指印。

梁惊鸿拿起瞧了瞧,并遗漏错处,起身走了出去,隔着花窗听见唤了管事,吩咐了几句什么,皎娘并未底细听,想是把和离书送去府衙录入落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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