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这话一说出来, 除去梁惊鸿，便叶氏都有些尴尬，虽说梁惊鸿叫自己一声表姐, 到底是嫡亲的姐弟，就算嫡亲的姐弟，也没说姐姐掺兄弟房中事的。
故此虽有疑惑到底问出来, 梁惊鸿却管什么意思的，直接道：“承住是何意？难道是往后都能近身了？”梁惊鸿语气颇有些善, 若说之许还能忍上一忍, 如今开了荤, 尝到了肉味儿, 再让他当尚，这是要活活憋死他, 语气能才新鲜。
孙婆子被他话里的冷意，吓的敢都说话了, 见她说话梁惊鸿爽, 眼瞅就要发作, 叶氏忙道：“你这婆子说话怎清楚的, 便是身子弱些又是纸糊的, 怎就连碰都能碰了。”
孙婆子这才缓了过来, 知这位小爷是惹的角色，单看叶氏夫人这态度便能窥见一二，若今儿自己说明白，别说家去怕是连这别院都出去了。
想到此, 忙道：“子爷夫人跟儿，老婆子哪敢胡沁，的确是里面这位小娘子的身子与旁的女子大一样。”
身子一样？叶氏愣了愣, 到底出自医药世家，孙婆子一说便想起是有一种女子，天生身子全，能与男子行房，民也有这样的，称作石女，虽万中无一，的确是有，书上也有记载。
若果真如此，可就麻烦了，惊鸿稀罕皎娘，自然免了那榻上之事，若然今儿也会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这往后若能行事，又丢开手，哪能消停的了，想到此忙道：“妈妈的意思，莫是石女。”
孙婆子忙摇头：“是石女，是。”听孙婆子说是，叶氏方松了口气，侧头瞧梁惊鸿，见他神色也缓了些，禁暗暗摇头，就知道这魔星容易尝到甜头，哪里甘当尚啊。
梁惊鸿自是想当尚的，便是孙婆子的话，之也是想过石女之事，刚折腾的时候只觉销魂蚀骨，便皎娘一劲儿喊疼，也没当事儿，想这女子头回破瓜哪有疼的，只想熬过头这阵儿，便能苦尽甘来，晓得中快活滋味了。
后来见人晕死过去，方觉对，忙撤身却瞧见那床褥上片片血渍，也是唬了一跳，虽知女子破瓜是要见红，却会有这么多血。
里一慌，忙遣李顺去找大夫，碰上了叶氏方叫了孙婆子过来。
这孙婆子虽是大夫，却是经验丰富的产婆，她既说皎娘是石女，便真的是，绝敢谎，得了准话儿，梁惊鸿那颗焦躁的终是放了下去。
一放脾气也缓了少，只要是石女让他碰便万事商量，却也担皎娘的身子，遂道：“既如此，怎见了那许多血。”
说到这，孙婆子禁在里腹诽，这位小爷血气方刚轻力壮，又是中稀罕的人儿，折腾起来哪还有节制，若是寻常女子，便初破瓜也过开头熬一时半刻，过后也便得了趣儿，水乳交融，自能谐畅快，却里面那位偏偏是寻常女子。
所以自己才说这位小爷碰上里面这位，知道是幸还是幸呢。
却幸幸的也与自己相干，自己就是产婆子，既瞧了人，自是要说明白，至于之后这位小爷是惜香怜玉还是辣手摧花就要看里面那位娘子的命数了。
想到此，便道：“这位娘子虽非石女，可那玉径却比寻常女子窄小许多，加之天生骨架小身子弱，行起事来自是要挨些苦楚，若遇上那家什小的还罢了，许能少受些罪，若是……”说到此处却顿了顿，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梁惊鸿才小声道：“若是强壮龙精虎猛的，便禁得了。”
孙婆子便没亲眼瞧见梁惊鸿行事，可就看里面那位被折腾的凄惨境况，也知道这位小爷绝是那中用的镴枪头，何况，虽说穿衣裳，可这宽肩挺背的身板也能看出绝是文弱书生。
再瞧那脸，修眉俊目鼻梁高挺，直通到眉上，她虽是产婆子，却也懂些观人相面的道，只瞧这位小爷的面相，便知是那榻上的猛将军。
若性子真上来，只怕那花楼里的姑娘，都得勉力应承，何况里面那朵娇花。
梁惊鸿微微皱了皱眉：“什么叫禁得，难道往后就能近身了。”
孙婆子见他语气又有些沉，知道中爽，忙道：“并非能近身，只是子爷需耐性子多疼惜些，日子长了，或能少些苦楚，可惜老婆子只是接生婆子，医术上一窍通，说的这些也知，若是大夫，许还能晓得些旁的法子。”
梁惊鸿在燕州城敲锣鼓的开医馆，这婆子自然知道他通晓医术，故此这些话根本是故意说与他听的，至于那些旁的法子想来也是什么治病之法，而是那些房中唤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