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娘本来担心梁惊鸿在后院留宿, 先头尚能以有夫之妇的身份拖延推拒,如今却再无立场,便不是自己甘心情愿到底已有肌肤之亲, 更何况这里本是他的别院,他若执意留宿在此,哪是自己想拒能拦住的。
皎娘不是矫情, 到了这种境地,已由不得自己, 有什可矫情的, 便再坏能坏到哪儿, 可她实在是怕了, 便阿娘亲口说那事忍过疼,慢慢好了, 皎娘仍是不信,那样劈骨挖肉一般的疼堪比酷刑, 哪里能忍的过, 那一瞬她甚至觉得死了才是解脱。
至于, 梁惊鸿说的什快活, 皎娘更是一个字都不信, 疼都快疼死了哪里快活, 虽怕心里却又异常清楚,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事儿有一便有二,这男人绝不会放过自己的。
因此, 随着日头落下,天色渐暗下来,见梁惊鸿仍没有走的意思, 皎娘心中愈发忐忑,虽仍听着梁惊鸿说话儿,却不再偶尔答言。
梁惊鸿岂会看不出她的心思,未免有些郁闷,想他梁惊鸿以往到哪儿不是远接高迎的,甭管是名门闺秀是花楼里的头牌姑娘,见了自己哪个不是情意绵绵,哪怕跟自己多说上一句话是好的。
偏生她这般不待见自己,虽未说出来,可浑身都透着股子拒人千里之的冷淡,而自己只略略靠近一些,便再藏不住眼底的惊惧。
梁惊鸿这会儿是有些后悔,不该那般由着的折腾她,把人折腾的狠了,莫说那蚀骨销魂的美事,便挨碰一下都怕。
若自己心肠够硬罢了,管她怕不怕,直接按在榻上怎痛快怎来,偏生又见不得她受苦,见不得她遭罪,那自己只能忍着了。
忍着归忍着,却得让她明白,不管她怕不怕,今往后都是自己的人,不习惯便慢慢习惯,习惯了不怕了。
打着这个念头,哪里肯走,便皎娘一声不吭,满身拒绝,只当没瞧见,直到传了晚膳,见她没怎动筷子,方开口道:“皎娘可是想我早些走?”
被他看破心思,皎娘颇有些不自在,却不知该答他什,只得别开头不看他。
梁惊鸿没想她回答,而是接着道:“若想我走不难,只皎娘好生用了晚膳便可。”
皎娘听了不免愣了愣,颇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这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