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寒感觉自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眼睛连眨都不敢眨,两人死死的盯着水面,等着那个男人再次浮上水面。
可是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折射着细碎阳光的水面没有丝毫动静,夏寒的心悬了起来,抓住夏俊的手就问:“为什么还没上来,他会不会在水里面出事了?”
“不会的。”夏俊安慰她:“做他们这一行的别的不行,但水性一定要好,憋气憋个三五分钟完全不是问题,我们再等等,你别着急。”
又五分钟过去,夏寒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对一直站在甲板上接应水底捞海藻的渔民说:“老板,你能把船开到那边去一点吗?我要去那艘船上。”
那渔民错愕的看着她:“小姐,你是要看风景吗?这里看风景在哪艘船上都是一样的,你不用特意到对面的船上去。”
“不是,我……”夏寒还没说完,就被夏俊拖了回来,压低声音说:“夏寒,你冷静一点!我们现在是在人家干活的渔船上,即使你到对面了又能怎样,那人是不是傅予齐还说不准,这样打扰人家工作是很不礼貌的,而且我们出海前就和老板谈好了价钱,现在突然到别的船上去,人老板给不给上船还是个问题,引起渔民间的矛盾就不好了,你先别着急,傅予齐要是真的在这些渔民里,等到他们收工的时候我们在港口等着,结果一目了然。”
夏寒此时根本就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满心满眼的只有刚才的惊鸿一瞥,是傅予齐,那人绝对是傅予齐,这个世界上绝对不可能有这么相似的两个背影,即使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背上也添了很多伤疤,还剪了个土掉渣的板寸头,可是她就是能确定,那人一定是傅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