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晚上七点准时开门。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情侣相继光临。小店很快座无虚席。乔景年穿梭其中。有着诱人名字与色泽的鸡尾酒、扑朔迷离的幽暗灯光、年轻的华衣男女。若是有幸。还可以欣赏到蓝正龙精湛的琴音与他令人着迷的忧郁眼神。她越來越喜欢这份工作。
墙上的钟早已过了十二点。外面夜色阑珊。屋子里也是倦意渐浓。乔景年坐在吧台外的吧凳上。一手支着头竟打起了炖。角落里还有一对小情侣不各疲倦地喁喁情话。
突然。传來砰地一声。乔景年一下子跳了起來:什么炸了。懵懂中只见一件东西从外面飞了进來。落在地上又发出清脆的炸响。仔细一看。原來是空酒瓶。
呃。这是有人闹事呀。一对小情侣已经尖叫着“抱头鼠撺”。陈子俊早从吧台后出來了。准备出去看个究竟。一群人大呼小叫地冲了进來。瞬间占据了整个小店。屋子里顿时沸腾起來。
这帮人打扮超级前卫。耳钉鼻环刺青应有尽有。而且明显喝了不少酒。有人手里干脆还提着半瓶酒。不停地往口里灌。说不定还磕过药。个个神情显得极度亢奋。更有几对跳到桌子上大扭特扭。还有数对男女直接压在一起。行为尺度之大简直是不堪入目。
“阿俊。把他们轰出去。要不就报警。太不像话了。”
人太多。个个又像妖魔鬼怪似地。她找了半天也沒看到陈子俊的人。眼看着酒吧被这帮人糟蹋。不由得急怒交加。便扯着喉咙大吼一声。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來。
“她说什么。我看听清楚。”桌子上跳下一个人來。在离她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故意歪着脑袋做出掏耳朵的动作。
看他翘着二郎腿身体不住摇晃。十足的小流氓样。等等。乔景年突然认出。此子这不就是那天在法庭上被蓝天龙辩出无罪的被告吗。
“杰少。她要把我们轰出去。还说要报警。人家好怕怕噢。”一头爆炸式红头发的女孩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边啃边妖声妖气地答。
我去。这哪里跑出來的妖鸡。乔景年差点沒将隔夜饭给吐出來。正要开口训斥。陈子俊不知从哪里跑出來了。手里还捏着手机。大概报过警了。她略略放了心。
“杰少。都是自己人。有话好说。我已经跟龙少联系了。他现在在外地。不过正在往这边赶。大家随便喝。龙少请客。”陈子俊别过头冲着她拼命使眼色。“阿年姐。这里交给我了。你先回去吧。”
杰少肯定就是这小流氓了。那龙少又是谁。还有。龙少这个称谓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时间又记不起來。乔景年也懒得想了。可是把这一烂摊子扔给阿俊一个人。她又觉得不放心。
她正在是走是留之间犹豫。那个什么杰少指着她叫了起來:“她是龙少的新码子吧。不准走。陪哥几个玩玩。”
什么。小流氓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当下柳眉倒竖。就要发飚。被陈子俊一把拉住了。一边往外推一边好言相劝:“杰少。你误会了。她只是一普通侍应。沒见过什么大市面。别吓着人家。”
“侍应。那正好呀。小爷现在正需要人侍候。阿俊。你他妈的别败老子的兴。”
杰少是这帮人的头。他一发话。几名属下已经横在门口挡住了去路。乔景年还真不是沒见过世面的人。这点阵仗怎么可能吓得住她。
眉头一挑。“滚开。”
“有个性。”杰少懒洋洋地站起來。坐在他腿上的女孩猝不及防。差点跌倒在地。他看都懒得看一眼。大摇大摆地向她走了过來。上下打量一番:“听说龙少最近在玩姐弟恋。想必就是你吧。也是。小爷和龙少玩过的雏不少。还真沒尝过姐是什么滋味。今天小爷一定要试试……”
啪地一声脆响。不止是打断了他的污言秽语。就连附和的调笑声、轰笑声也一并戛然而止。一帮人全部愣了。大厅里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杰少捂着半边脸颊。又惊又怒。脸色在几秒内一连数变。陈子俊暗呼一声不妙。赶紧上前陪小心。被他一把推开了。流里流气地笑了起來:“打是亲骂是爱。姐够辣。我要是不來点辣的就太对不住你这劲道了。”左右环顾一遍。吐出两个字:“按住。”
一群人蜂拥而上。乔景年还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子俊先急了。双臂张开像老鹰护小鸡似地挡在前面。“杰少。她是龙少的女人。要动也要问问他的意见吧。”
“阿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龙少两人从來不分彼此。换女人的游戏还少吗。至多我把小玉小白一起给他玩一回。他吃不了亏。”
陈子杰寡不敌众。被他们挡在外围。乔景年被众人七手八脚地按在桌子上。天哪。光天化日之下。他这是想强上。明白过來的她一边抵抗一边怒骂:“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混蛋。流氓。”谁知那个什么不得好死的杰少被她骂得愈加來了兴致。“骂得好。小爷越來越兴奋了。你最好保持住这股子辣劲。别到时候扫了小爷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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