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想多了。不过是个下人而已,祖母以此正规矩,那是她的福份才对。”霍玿江又道。
“江儿。”王妃低喝道,“下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况且,紫兰又是个女子。如若这件事情真是受了别人的冤枉。那她将来该如何做人?”
见王妃站出来说话,西院的人就不敢多说了。
老夫人叹息着,偏头看镇边王去了。一直没说话的镇边王这才不得不开口,“母亲,这件事情我倒觉得王妃和延儿考虑得对一些。再者,柏儿的性子您也不是不知道,他向来嫉恶如仇的。这种事情让他亲耳听到,他若是袖手旁观那我才觉得奇怪呢。”
“那照你这意思,他罚了下人反而不奇怪了?”老夫人反问道。
“也并非这样说。只是权衡事件而言。母亲,今儿是大年初一,我觉得这件事情也不过是有些人故意想要造谣生事,分明就是不希望您老人家能过一个祥合而快乐的年。如若咱们真动了肝火,那不就等于中了那恶人的计了吗?”
有镇边王这一说,老夫人的脸色就缓和了不少。想了想便叹息着说此事便就此算了,紫兰不过是个丫鬟,又是南院的,说的那些谣言也都是之前的事儿了,有头无尾的没什么可查。再者,紫兰是个下人,若是二公子真有什么吩咐,她还能反抗不成?
霍玿延往镇边王身上看了一眼,这么多年来,他还是头一次参与这种争论。若是放在以往,他大多会说一句,王妃,此事你多废心,然后抬脚就走。
现下看来,不止霍玿柏反常,连镇边王也是反常的。
如此,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昨晚答应陶林林的事儿,可以转嫁给镇边王来完成。这也是最适合的选择。
总算是虚心一场,老夫人赶紧让许嬷嬷去西院看看,有没有让小曾孙受到惊吓,接着,便让大伙儿继续吃点心话家常。可是镇边王照例是要去军营看望将士,便就此离宴。
镇边王前脚刚走,霍玿延便咳了两声,也借故要回南院。实则却没回南院,而是跟着镇边王的身后进了东院。
“王爷请留步!”
镇边王顿住脚,转过身来时脸色不太好,他先让霍照和霍阳离开,才站在愿地哼声道:“没教养的东西,真以为查到点子虚乌有的事情,就真的不把你爹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
“王爷何必动怒。是否子虚乌有,不久的将来自会有结果。”
霍玿延神色冷淡,不愿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即刻转移了话题,“上次你提的条件,我想我今天可以跟你交易了。”
“什么条件?”镇边王皱眉,又上前来了两步。
霍玿延侧过身去,不愿与他有目光上的接触,淡淡道:“上一次,你不是说要我放霍玿江一条生路吗?我想了想,不如答应你。也好让你将来无后顾之忧。”
镇边王有些惊讶,但也料定霍玿延必是有条件交换。
“你想让我替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