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筠逸放开她，舒晓晗靠在墙边重重地喘气。
“我给你时间考虑。”凌筠逸转身，背对着她，“希望你，能看清你自己的心。”
舒晓晗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大脑一片空白。
他叫她看清自己的心。其实她早就看清了，她怀念在他身边的温暖，从他半年前再次出现她就不能自已。可她不想重蹈覆辙，回到他身边，会接踵而来更多麻烦。家庭间的不和，两人性格的不和，还有，袁赫。她怎能辜负那个一直守在她身边的人。
有时候她也自问，袁赫那么优秀，她为什么就不会动心？
她也给自己找过答案，可能真的是自己老了，没有了激情和胆量。所以有时她会想，如果年华不曾走远，若还能像青春时期那样的义无反顾，那她究竟会不会爱上袁赫？可是青春不可复制，她无法做出这种假设。
游荡许久，天色已晚。
舒晓晗一天没吃东西，一个人徒步走回袁赫的公寓。
远远地，看见袁赫在门口等她。
“晓晗，你终于回来了。”袁赫上前，伸手想要搂住她。
舒晓晗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居然闪躲开。
“呃。咳咳……进屋吧……”
他的手在空中僵了几秒，才尴尬地笑着说。
舒晓晗想和他说对不起，却一直开不了口。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进屋后，袁赫帮她冲了杯奶茶。“晚饭吃过了吗？”
她接过温热的茶杯，放在手掌中暖手。
一直都是她习惯的温度。就像他一直以来带给她的温暖。
“还没有。”舒晓晗轻轻啜了一口，“今天要赶几个设计方案，所以回来得有些晚。”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工作？”
“是啊。”连说谎都说得这么自然。
袁赫的眼神忽然暗淡，语气不自觉地变得生硬：“很累吧？”
“还好。一会儿我洗个澡就先睡了，你去帮我放水。”
袁赫彻底失望了，低声应了一句“好”，就起身去浴室为她放水。
舒晓晗洗完澡换上睡衣，揉着眼睛去袁赫房里。
“你去客厅吧。我睡这里。今晚不想回家了。”
袁赫起身走到舒晓晗身前，最终还是控制不了激动的情绪，狠狠拉起舒晓晗的手腕，一把将她扔向卧室的床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舒晓晗吓得呆住。
他重重压在她的身上质问：“我去接你下班，你同事告诉我你今天根本就没去！你能告诉我，你今天干什么去了么？”
舒晓晗被压得喘不过气，皱起眉，重重地推他。
“你在骗我？！”袁赫提高音量。
舒晓晗抑郁至极。今天是她的倒霉日吗！
“说话啊！为什么骗我？！”袁赫突然咆哮起来。
轰——！
配合得很好。他的情绪，和外面突然闪电接来的雷声滚滚。
窗外下起大雨。
“袁赫，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我今天……”
“去找凌皓宇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只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舒晓晗闭上眼，不想再跟他吵。
袁赫突然疯狂地吻她，舒晓晗吓得大声尖叫。
“你干什么！”舒晓晗用力推他。
“我们不是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吗？你不差这一个月吧！”袁赫伸手就去扒她的衣服。
舒晓晗不顾一切地反抗，抬起手重重挥了他一巴掌！
顿时，世界就只剩下雨水重重敲打玻璃的声音。
袁赫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