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梓言修剪得宜的手指在手边的角几上敲了敲,轻笑道:“向姑娘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有些事我可以帮你,有些事,还得靠你自己……你明白吗?”
向惜月跪在地上,原本弓着的腰莫名僵硬,最后恭恭敬敬的给她刻了一个头,再抬起头来时,那双眼睛里的坚定让人生畏,“小姐能给奴婢一个机会已是恩重如山,若是奴婢没本事被人抓住,也绝不会牵连到小姐身上。”
云梓言一双笑眼看到向惜月眼中滔天的恨意,突然有种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之感,蒋氏手底下那铺子的银钱没得莫名其妙,后又让人殴打向松的父母更是可恨,可蒋氏如此忌惮此事是为何?
蒋氏手里除了建安伯府的几个铺子,还有永安伯府给的嫁妆,合该不缺钱才是,难道有什么猫腻在里头?看来她得派人查查才是。
蒋氏,这是自作自受了。
云梓言派人将向惜月悄悄送了出府,径直回了书房,菊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殷勤的伺候着茶水。
苏氏担心她晚上总看书会伤眼睛,便在书房里摆了许多盏灯,全都点起来,整个书房明晃晃的恍如白昼,云梓言随手拿了一本游记,坐在软榻上看,却始终不发一言,也不搭理菊年的各种献殷勤。
最终菊年自己受不住了,小心翼翼的说:“小姐,奴婢错了……”
云梓言眼睛抬也不抬的说:“呦,咱们菊年大姑娘也会发错啊,您倒是说说错哪儿了,让你家小姐我开开眼。”
菊年苦着脸说:“奴婢不该跟向姑娘乱说话,还请小姐责罚奴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