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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负责(2 / 2)

两人逃跑计划作废,转身哂笑,“三姐姐。”

裴琛闻声笑了,耳畔传来太后哀叹的声音,“真是一对闷葫芦姐妹花,也不知便宜哪两个狗男人。”

溧阳听得心惊,愈发坐不定了,再观裴琛,她总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她扫了一眼,暗自沉思。

裴琛探首,伏在溧阳耳畔:“我有办法解了你的困扰,让四公主嫁给心里想嫁的人,如何?”

溧阳抬眼间,只见少年人颈间雪白的肌肤,一时间,心神缭乱。她蓦地有些呆,来不及回应裴琛的话。

无事可做的太后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看着溧阳的脸色由白皙慢慢地变成粉红,随着裴琛坐直,变得一片通红。

少年人动不动就脸红,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

只见裴琛等不到回应,伸手去摸向一侧的人,黑暗中抓到溧阳的胸口,猛地又收了回来。

太后乐了,抓起一侧的果子就塞到自己的嘴里,多好看的一幕啊,真精彩。刚要行礼的四公主五公主被太后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大气不敢出。

裴琛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太后盯着自己。她摸了一回失败了,也算清楚了大致方向,第二回伸手就摸到了溧阳的侧脸,溧阳回过神就握住她的手,回之一笑。

太后哦豁一声,失望,溧阳应该拒绝才是,她朝着两个闷葫芦摆摆手,坐在一侧,别说话。

一直被众人忘记的二公主得以喘息,也跟着坐了下来。

裴琛握着溧阳的手,立即靠过去,小声询问:“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溧阳蹙眉,她没有听到。

太后哀叹一声:我听到了。

这时陛下从内寝走了出来,众人立即起身行礼,女帝威严,视线在众人身上梭巡一番,明显不快,而太后开口:“太医怎么说?”

“不敢随意下药。”女帝朝着太后行礼。

溧阳想说话,裴琛依旧握着她的手,指甲扎进她掌心的肌肤内,疼得她皱眉。

一瞬间,她想松开裴琛,她做不到坐视不管。

八公主是她的妹妹,如何见死不救。就算要夺位,也该正大光明才是,而非使些阴谋诡计。

她松开裴琛的手,上前一步回答:“陛下,裴府有一位大夫,或许可以一试。”

裴琛大为失望。

太后挑眉,看向溧阳:“你该知此事的严重性,此事本与你无关,倘若你推荐来的大夫救不活八公主,溧阳,你该知自己要承担的后果。”

“回太后,驸马的眼疾便是她治的,臣确信她可以。”溧阳下跪叩首,脊背挺直,傲而不绝。

太后无奈摇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妥吗?为何非要牵扯进来呢。她看向明昭:“陛下觉得如何呢?”

“去裴府将那名大夫请入宫,若真能救活了,朕赏银万两。”女帝并未迟疑,她相信溧阳不会对八公主做什么不妥的事情。

内侍立即去请,女帝大步走近将溧阳搀扶起来,深感欣慰,赞赏她:“你的心意,朕知晓,你放心,就算治不好,朕也不会怪罪你的。”

太后翻了翻白眼。一侧的四公主五公主看着祖母翻白眼,皆是一怔,而后两人双手紧握,无形中互相鼓励安慰,接着相视一笑。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太后年岁大了,坚持到子时便离开,顺势将病秧子裴琛带回寿安宫,临走前忧心忡忡地看了溧阳一眼。

溧阳垂眸,俯身作揖,脊骨虽弯折,却有不悔之意。

太后悠悠叹了一声,拉着裴琛上凤辇。

夜色深深,苍穹之上无月无星,似被乌云遮挡,明珠蒙尘,朦朦胧胧之间叫人看不真切。

坐上凤辇后,太后语重心长地说教:“你这个媳妇脑子一根筋,唉,与我家那位还有几分相似,不是脑子不够用,而是不屑去用阴谋诡计,这样的人容易吃亏。裴铭的事,我一直在等你们的回应,你们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面对蕙质兰心的太后,裴琛不敢疏忽,说道:“裴铭的事情是家事,我让人去查过,那名奉茶的宫人悄无声息的死了,追查下去,裴铭最多只有诬告之罪,不算大罪。”

“哦,我明白了,你在等机会。”太后颔首,转身去看少年人,肌肤雪白,精神了许多,只瘦弱得厉害。

裴琛松了口气。

车轱辘在黑夜中转动,咯吱作响,打破了悠长宫道中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裴琛终究忍不住询问:“太后娘娘,我有一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不该问就不问。”太后半合着眼眸,你当我是文绉绉的古代人呢。

裴琛一问,险些无法接下后话,她大着胆子询问:“八公主是否陛下亲生?”

太后猛地一震,出于本能般直勾勾地盯着眼盲的小姑娘,心中提了一口气,想到她看不见,自己也不用装什么镇定的表情,面上立即染了几分深沉,“怎么说的?”

“猜的,陛下今夜爱女心切,让我羡慕了。”裴琛嘴角翘了两分,扮出无辜之色,显得真诚可爱。

太后摸着自己的耳朵,险些被眼前人蒙骗过去了,扮猪吃老虎呢。她笑了笑,道:“我也很羡慕,你不必羡慕的,你阿娘也爱你呢,没有你,她早就去死了。”

裴琛不知不觉被太后带进坑里,想起顾夫人的容颜,心中暖了不少。顾夫人虽然不爱见客,可每回见她,都是一副慈爱之色。

相信若没有陛下,顾夫人也是日日关心她,日日爱护,忙碌娶妻一事。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当年先帝计的何曾一两件事,捧在手心里养成的储君。”太后不觉感怀过往。

裴琛恍然回神,刚想附和拍拍马屁,突然这个话题就过去了?

太后果然是老奸巨猾。

回到寿安宫,宫娥引着裴琛去休息,有专门伺候她的宫人,不必在意自己身份泄露,与往日一般无二。

殿内点了安神香,裴琛一觉到天亮,次日一早与太后一起用早膳,顺势听着八公主处的回报,消息都是第一手的。

内侍说:“裴府的太医医术精湛,诊脉后就知晓是何等毒药,立即下药催毒,如今已脱离危险了。陛下大为高兴,立即赏银万两。”

太后有些扫兴,哀怨地看着裴琛:“你从哪里找来的搅屎棍?”

裴琛一噎,“路上捡到的。”

太后觉得她言不由衷,不免多问一句:“哪条路捡的。”

“林府前的那条巷子。”

“我去捡,还能捡到吗?”

“您捡来做什么?”

太后道:“乱棍打死,省得出来搅事。你媳妇头一个乱棍打死。”

裴琛笑得伏案不起,太后继续喝着燕窝粥,目光威仪,看向内侍:“既然没什么事了,就将大夫送回裴府,那是裴驸马保命的大夫。”

裴琛大为感激,内侍诚惶诚恐地回去复命了。

太后神态慈和,吃完粥就问起林府前的那条巷子是怎么回事。裴琛为感激太后,将林新之与青莞的故事当作趣事一并说给太后,描绘得绘声绘色,太后听得睁大了眼睛。

“原来还可以不用负责任的,领教了。”

裴琛不解,“您赞同林大人?”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赞成了?”太后不快,“我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

裴琛言不由衷地摇摇首:“不是。”

太后哼了一声,看着人偶娃娃一般精致的少年人,托腮看了须臾,最后才惋惜道:“以前看你瘦得没形,只当便宜了你。现在这么一看你才感悟是便宜了溧阳。罢了,你二人早日收养一个孩子,也算领先一步,赢在起跑线上,至于宫里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休要多管多问。功绩站得住,便有底气,可知道。”

裴琛受教,由宫人领着出宫去了。

回到府上,顾家大舅刚好要出门,两人说了几句话,裴琛询问太后的心情。

顾朝谙嘴角抽了抽,想起姑母当年的壮烈事迹不忍般拍了拍‘外甥’的肩膀,“你可以轻视陛下,莫要轻视太后。她看似不管朝堂事,可哪一桩事错过她的眼睛。她能以女子之身入宫为后,可见心性。阿琛,记住,她活着,就是你最稳固的靠山。莫要忤逆她,不然你的小命就没了。”

裴琛蹙眉,太后不似狠厉的人。

若照舅父这么说,八公主中毒一事,与太后有关。这么一想,又不对劲。太后昨晚阻拦溧阳,显得心胸坦荡,不似阴险小人。

裴琛迷惑,令人去送顾家大舅出城,嘱咐人一路小心。

走过垂花门就见到了裴铭。

裴铭一袭劲袖长袍,长发束起,身材魁梧,与他一比,裴琛瘦弱不堪。裴府里的人都习惯,并没有当作一回事。

嫡出与庶出摆在眼前,裴铭将来做不得裴家的主人。

裴铭照旧给裴琛规矩地行礼,“叔父。”

裴琛有些小得意,微微点头:“你去何处?”

裴琛看不见裴铭的相貌,自然无法触及他淬了毒光的眼眸,他朝前走了一步,裴琛身后的小厮立即做警惕状。而裴琛无所察觉,笑得天真无邪。

“叔父,我生了一个女儿,被人抢走了。”裴铭紧紧地注视着裴琛,对方一脸无知,甚至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女儿丢了?你有女儿?”裴琛笑了,“私生女吗?”

“被人偷了,对方认出是裴府的人,不知小叔父可知晓?”裴铭句句试探,眼神鹰鹜,恨不得上前扯上裴琛。

裴琛摇首:“我让人去查一查,你很紧张吗?”

“女儿也是亲骨血,侄儿自然心疼。”裴铭紧凝着裴铭的反应,不肯错过一丝一毫。

裴琛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可耻又可笑,若真是在意女儿,怎么又会将她丢在破庙内不管不问呢,这个时候装父女深情,多是可笑呀。

她欲讽刺一二,裴铭又说道:“叔父是一家之主,还望叔父彻查。”

“侄儿交友广阔,生了女儿也等孩子丢了才回来细说,是将我放在眼中吗?私生女罢了,又不是府里的孩子,丢了也就丢了,值得整个裴府兴师动众吗?你若真心疼,生了就该将孩子领回来,这个时候心疼装给谁看呢。”

“若不是查到与裴府有关,只怕你还不会回来细说。怎么,想看裴府的笑话吗?裴铭,要么自己去找,要么装作无事发生,裴府丢不得这个人。”

裴琛语气凌厉,丝毫不将裴铭放在眼中。

裴铭亦是惊讶,对方似乎不是印象中胆小怕事的小叔父裴琛,短短三月间,好似换了一个人。

裴铭沉浸在过往中,裴琛忽而开口:“你将裴家枪传授外人的事情,宗族不会放过你的。你想好与他们交代了吗?”

“叔父明鉴,侄儿并未做过这等事情。”裴铭直接跪地解释,俯身大拜,丝毫不曾顾及自己男儿的身份。

两人僵持不下,裴琛懒得理会,吩咐小厮:“将孙公子带回自己的院子,严加看守,不准任何人来探望。”

“叔父,侄儿无罪,您不能随意囚禁我。”裴铭猛地站起身,后退两步,做出抵抗的姿势。

裴琛皱眉,以裴铭的功夫,满府侍卫确实不是他的对手,倘若让他逃走了,打草惊蛇就显得得不偿失。但是既然已经开口,就不能就此罢休。

一时间,她竟也没有办法,纠结之际,她想到了溧阳身边的断情绝义,立即吩咐道:“去将绝义请来。”断情伤了,伤势未愈呢。

言罢,她看向裴铭:“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是你既然要反抗,我大可将你逐出裴府。”

“你不敢,我父亲为国战死,追封大将军。”裴铭咬牙切齿。

裴琛笑了,“我父亲也战死了,追封忠勇侯。”

“你……”裴铭语塞,一时不察裴琛竟如此狡猾,他只得循序渐进,“叔父为何说我将裴家枪传授外人?”

“自然有我的证据。”裴琛不说,说了让他有准备,到了族长面前,自己反而被动,不如先继续诱他。

话意落地,一群小厮扑向裴铭,裴铭岂可,当即与小厮们开打。

裴府好歹是将军府,府内亦有些好手,缠上片刻足以。只见众人围困裴铭一人,裴铭腹背受敌,却也没有落于下风。而在这个间隙里,裴琛在认真思考裴铭说的话,裴府的人将他的女儿偷走了。

谁干的?

裴府就四个主子,顾夫人,她与溧阳公主,外加裴铭。除去她与裴铭,就只剩下溧阳公主与顾夫人。溧阳公主与裴铭的私生女么有丝毫关系,犯不着去偷人家女儿,剩下来的就是顾夫人。

难不成是顾夫人看不惯裴铭以前欺负原主,偷他女儿泄恨?后宅之中杂事多,恩怨也多,唯有顾夫人有动机了。

遐想间,绝义冲了过来,见到人围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先冲到裴琛面前:“驸马,您找我?”

“擒住裴铭。”裴琛简单吩咐一句。

绝义嘟嘴道:“我打不过他呀,他打架可狠了。”

“打不过也打。”裴琛没好气道。

绝义这才撸起袖口冲上人群中,奋力厮杀。

只听得一声接着一声的哎呦声,声音哀嚎,不知真假,但随着绝义的加入,裴铭渐渐落入下风。而裴琛揪着自己的袖口如无事人一般摆弄,耳畔风声鹤唳,她不由想起上一世,裴铭也是这么看着她与十八将交手,丝毫没有父女亲情。

如今,天道好轮回,莫怪她心狠。

随着裴铭一声哀嚎,绝义一脚踏在他的心口上,“拿绳子来,免得跑了。”

说完,她转首,面上已然挨了一拳,眼睛都肿了,好在不辱使命。

闹了整整一个时辰,裴府下人伤了十数人,胳膊断了腿断了,躺在地上不断哀嚎,听得人心中发麻。

裴琛只开心地吩咐一句:“押回他的院子,将院子里所有人都换了,等着裴家族长过来发落。叛逆者,罪不容诛。”

可惜她看不见裴铭狼狈的模样,但她还是走了过去,蹲下来,笑容温厚,如沐春风,“你算计溧阳公主的事情,我们一起清算。裴铭,我本想着过些时日再与你计较,你偏来算计我,怎么,你觉得我是软柿子吗?你的女儿与我何干呢。裴铭,你很聪明,但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

可惜我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魔,不讲仁慈、不论良善,更不做谦厚事。

裴铭呆了半天,只觉得面前人异常疯魔,一张白皙的面皮下装着恶魔的骨肉,直咬得他遍身发疼。

他欲挣扎,绝义腿上功夫了得,一脚踩得他又只好躺回去。经历过适才的变化,他感悟出了些许不同,面前的人不再是以前懦弱可欺的裴琛,自己装弱扮可怜,压根无法撼动分毫。

喘气的功夫,他细细观察面前出奇冷静的小叔父,道:“侄儿错了,还望叔父体谅分毫。裴府上下只我二人相依为命,叔父作为驸马必然要些助力,侄儿日后必为您做马前卒。”

“马前卒就不必了,我没什么兴趣。”裴琛意兴阑珊,上辈子的裴铭阴险狡诈,如今的裴铭尚处与青年时期,还没有那么多心计。但不可不防。

她站了起来,吩咐绝义:“你去盯着,辛苦你了。”

说完这句话,她已然疲惫不堪,费尽心思,如今要到了这么一步,她反而开始不安。

她浑浑噩噩地走回新房,一路上寂静无声,偶尔听得几声鸟鸣。

回到新房,白露白霜迎上前,裴琛只作未闻,麻木地抬起脚上阶,又麻木地跨过门槛。

她做了天地不容的事情,是非过错,她已然辨不清了。裴铭方才说心疼,是真的吗?难道他不是故意丢下自己的?

一瞬间,天旋地转,她无力支撑自己,顷刻间直接倒了下来。

不,裴铭是在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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