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赶马车吧。”她不喜欢让人看着,他们四只眼,她瞪不过来。
于是那黑衣宫女又进来,糖糖这次和皇上很有默契了,用着遣责还有哀怨的眼神围观她。黑衣宫女的定性比黄宫女好一些,杏眼圆瞒地看他们。
糖糖和皇上的眼神再睁大,和她一比相下。
皇上是用眼神和她较量着,比着谁的气势比较磅大,这个不消说了,皇上人家是打小就练气势的,已经习惯了。反之和他对视,倒是觉得心理上跳动得大,气势一下就弱了下来。
于是她就看朱糖糖,可惜这个女人比男人还下流,从她的脖子开始看,脸比她好看,所以她略过了,到胸口,糖糖有些嘲笑,这个女人似乎也是一马平川哦,于是她用力地挺挺胸,瞧吧,让你自卑儿去,然后到腰,靠,这还是女人吗?这就是一棺材板,又平又直,哪有什么线条。
黑衣女人败下阵来,狼狈地逃出去。
黄宫女问:“师姐,你怎么也出来了,不看着他们二个。”
“没事。”她淡定地说:“他们闻了软筋散,谅他们也动不了。”
糖糖和皇上对视一笑,二人大大地松了口气。
终于啊,也有默契无比的时候。
笑着糖糖又想起了事儿,能怎么能对他笑呢?板起小脸仰着头冷冷地一哼。
皇上温和地看着她:“朱糖糖。”
“叫魂啊。”
“糖糖,你的脸很脏。”
这么温和的声音,就像是缩着尾巴的大灰狼一样。
糖糖听了心里一个寒啊:“你还是正常一点跟我说话吧,你这样我心里害怕得很。”
皇上心里咒骂,对她不好,这个女人就恨他,对她好一点,倒是又说怕了。
要怎么着,她才会觉得满意呢?
“狗皇上。”她叫。
皇上很不满意地瞪她,她挑畔地叫:“有本事你打我啊。”手都抬不起来,只能用眼神当武器的,根本就不能算是武器。
“你说,她们要拉我们去什么地方吧,算了,这个你一准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杀我们呢?”关于这个,她真的有些好奇,脑子寄放在脖子上的感觉腻是不好受。
皇上分析着:“不会这么快的,如果要杀,可以一早就杀了。”
他倒真的不知道,他的身边也潜伏着这么多的暗椿。
“别害怕。”未了还是多加上一句。
就像民间的人一样,男人都会这样保护女人。
糖糖翻白眼:“宁愿你不要说。”他像个男人吗?还拖她下水。
“你这女人,怎么就没有脑子呢。”他长叹。
她悲哀:“我怎么就和你看一块儿去了,我就知道跟你扯上就没有好事儿。”
“你们吵够了没有啊。”二个宫女拉开帘子瞪着他和她:“再吵就让你们说不出话来。”
“我要方便。”糖糖叫。
“忍着。”
“忍尿对身体不好。”她哀叫。
“那就杀了你,省得事儿多。”黑衣宫女很无情,雪亮的匕首又是一扬。
糖糖马上就改口,十分之合作得让人要赞赏:“我忍着,忍忍挺好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皇上用着同情的眼神看她,她一吼他:“看什么看,忍尿好看么,你没忍过吗?你要是上朝的时候忽然想解手,那怎么办?难道可以先去去再接着方便。”那简直是笑死人了。
他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未知的路,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和她在一起,听着她什么也不顾忌的话,他觉得并不是那么害怕的。
她有些可爱,有些天真,直率得像是阳光一样,毫不遮掩,他可以从她的眼里,看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马车还是依旧跑得飞快,靠着她软软的身体,他放松下来地想,也许该睡个觉,一觉醒来就知道是谁要绑架他了。